是那么的高傲,宁折不弯,濯清涟而不妖,能高高在上、堂堂正正地不把你放在眼里。
甚至还能可笑地甩你一巴掌并告诉你,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但现在呢?
我伸手掐起沈俞舟的下巴抬高,看着他被性欲所折磨,看着他被我一个电话就屁颠屁颠地赶来,看着他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看着他那含着层水雾一样挣扎的眼眸,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却还是压抑不住自己欲望地在我身上驰骋
我满意地上下打量着,像是在看一条拜倒在我下半身发情的畜牲。
而现在,他的眼里只有我。
只有我的身体和我的逼。
这时候,因为房间的构造,门外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为此,我刻意放大自己叫喘的音量,故意刺激着沈俞舟,刺激着这个人淡如菊的高风亮节之士,并靠在这人耳边轻轻告诉他,“有人在外面听着呢,操用力点啊!”
沈俞舟被我的话羞耻到瞬间早泄。
直到外面的人走远后,他埋在我体内的鸡巴才开始重新硬了起来。
而在沈俞舟面前,我从来都是用不着任何伪装的。
因为我最恶心的样子他都知道;
所以我根本没什么好掩饰的,也不怕他能够做什么。
所以,我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性爱里嚎叫,才能根本就不关心他会不会嫌弃地高潮,才能彻彻底底地放松我自己,把他当作我发泄欲望的纯粹按摩棒。
毕竟我又不曾在意过他。
只是在我即将要射之际,沈俞舟竟无师自通地直接用手拿捏住了我的尖端,抑制住了我要射的性器。
“你发什么疯?快拿开!”
但沈俞舟只是看着我,他的语气里永远都暗藏着一种说教的意味,“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射。”
我实在没想到这是他会说出的话。
“好啊。”我刹时也来了点情趣的兴奋,挑了挑眉,“你问。”
而下一秒,沈俞舟的这个问题,矫情到我甚至都要笑出声的——
“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喜欢谁?”
真是好一个狗血剧里时常出现的雄竞问题。
我虽然很想笑,但无奈于自己的性器还被人家拿捏着,我只好双手攀附在沈俞舟的肩上,把嘴里的烟往一旁吐掉,并笑意盈盈地哄骗着这个人,“是你——”
“我最喜欢的人是你,行了吧?”
即使我的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个几个筛选的身影,但我仍旧会逗着沈俞舟,即便他也知道我正在逗他,但谁又在乎呢?
射完之后,我满心餍足。
刚想伸手打开房间的灯,手腕却被沈俞舟抓住,然后被他回了一个弯,并指向了我自己的心脏。
这便是他教我的,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告诉过我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喜欢的人,应该是你自己。”
我自己?
我被这个从未接触过的说辞震得眼睛都不眨了,像是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就炸开,突然就推翻了曾经自以为是的一切三观——
我以前那么努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为了能够出人头地。
而我出人头地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能让曾经所有看不起我的人付出代价,为了能打所有人的脸,为了自证,自证自己绝不比任何人差。
可这里面却没有一条,是为了能让自己以后活得更好;
没有一条,是单纯地为了我自己。
可现在,忽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他指出我的错误并告诉我,我最喜欢的人,应该是我自己
也就是在这个回答出现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的前半生似乎都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活着的。
我是为了别人的眼光,为了别人的拜高踩低付出代价,为了得到别人的刮目相看,为了让别人对我曾经的轻视流露出后悔莫及以及当初有眼不识泰山的神色。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顿时哑口无言了。
我想他可能并不记得。
好几年前,靠着天时地利人和,父亲赚的第一桶金并不干净,所以即使搬到了这座城市,侥幸进入了所谓的上流圈子,我们全家也并不受人待见。
其实说到底,都是做生意的,圈子里的人又有几个敢称自己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道德感太高的人注定发不了大财,我一直都很清楚,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那个圈子里排外的一种手段和借口。
因为像我家里这种情况的暴发户,一年到头实在是多如牛毛,而要想真正的得到那个圈子的接纳和认可,就必须展露出足够强大的实力和资本,让人再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刚开始,在还未站稳脚跟之前,我便被父亲嘱托,一定要和那些家世显赫的同辈们打好关系。
由于同辈中最顶层的圈子我还没有资格接触,所以在初期,我就只能和那些二流乃至三流的纨绔子弟们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