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步之遥时,这人看我的神情依旧淡淡的,说句不好听的,像是在看什么狗崽子。
我觉得有点好笑地问,“你猜我打算送你什么?”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他还是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无所谓。”
我认同性地点点头,可下一秒,我就强势地抓着他的下骸吻了过去。
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接吻。
可抛却以往的点到为止与小心翼翼,几乎被撕破了所有伪装的我,显得格外的蛮横和粗暴。
韩席的唇很软,带着点淡淡的薄荷味,收起我的浅尝辄止,我猛然间加重力道,几乎蛮横地亲着对方,最亲密的接触瞬间变得好像啃咬,彼此间一个被动承受,一个狠戾而又狂乱。
渐渐的,我的舌头在长驱直入之际,尝到了些许血腥的滋味。
不浓,却足够助兴。
将韩席的嘴用舌头一扫而空后,我松开对他的强制和禁锢,站在原地,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所有可能。
他也许会像当初沈俞舟一样,甩我一巴掌骂我恶心,也可能会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然后扬长而去。
可当我抬起头和他平视之时,我很清楚地看到了犹如冰山融化般的凛寒复春。
有点类似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星星之火;
但更像是那种矫情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失而复得的惆怅和喜悦。
原谅我从小没有什么学习天赋,也没有读几年书,至今只会一些起码的识字和大众的诗词歌赋,再加上基本的加减乘除,所以我形容不出来那种眼神,只能体会到某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感觉与情绪。
韩席几乎是瞬间就回应了我的吻。
像是最本能的反应,无需犹豫和思考。
只是这一次,他的吻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猛烈,欲望中带着独裁的蛮横,渴望里透着轻微的暴力,双手攀附在我的脸和肩上时,力道释放又暴虐。
我和他的呼吸很快乱起来,亲吻时唾液的黏腻和牙齿的碰撞就像最猛烈的催化剂,我觉得自己心都跟着颤了一下,突然收紧地搂着韩席的胳膊,却被对方反压着逼到了墙壁上,跌跌撞撞,连什么时候进的房间都不知道。
黑暗里,好不容易嘴唇短暂分开,相互喘息地看着彼此,胸膛剧烈起伏,视线朦胧模糊好像连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晃动。
我也不甘示弱。
用力地抓着韩席的脸,将对方牙关再次撬开,霸道地深入进他的最里面,夹杂着我一反常态的暴力,带着让人窒息的快感亲吻韩席,双手也跟着深入对方上衣下摆,重重地抚韩席紧致的胸膛和脊背。
那些压抑在心里的欲望,那些曾经的痛苦和欺骗,那些闷在心中无法道明的愧疚与自责,都在今夜像野蛮生长的藤蔓一样,在黑夜里尽情纠缠。
很快,我和他的衣服都在混乱中被剥得干干净净。
猛地被韩席压进浴室、顶到墙壁上。
整个人被对方禁锢的同时,还在用力吸吮、啃咬、施虐般在对方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激情像火焰一样在空气中燃烧,将所有理智吞没。
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没有开灯的闭塞空间给了我极大的掩饰。
我抹不掉的、肩膀上被子弹击中的洞口,他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出来。
韩席突然拽起我的头发咬上我的喉结,仿佛只有最尖锐的撕咬和疼痛才能将他内心深处的情绪释放。
我不由得闷哼一声,轻轻喘息,带着细微的呻吟,这一声让韩席一直以来克制的暴虐就跟仲夏夜的荒原般一点就燃。
他咬着牙用力把我按到洗漱的台面上,对着镜子,松开我的喉结又去亲吻我的脖颈,以往他们的亲吻总需要小心翼翼,就连意乱情迷的时候都克己复礼。
但这一回,韩席发狠一样地啃咬我的脖颈,如同要占有它、毁掉它、让我上面布满他自己的痕迹。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思想。
既想珍视和尊重,可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暴力与不安,既想亲吻我,又想干脆杀掉我,既想对我好,又想虐待我,甚至希望我遍体鳞伤、呜呼哀哉,只能朝他流下恐惧悲痛的泪水。
蛮横的深入,放肆的纠缠,像狂风暴雨一样接踵而至。
夹杂着骤然心悸的力度,携带着铺天盖地的强势,忘我般的沉沦,只为这一刻的相互折磨。
裤子被扒下的时候,我无疑是紧张的。
可就是因为过于紧张,韩席沾了洗发液的手,却怎么也开不了两指。
“啪”的一声——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
韩席一巴掌拍在我的臀上,力气不小,我被打得一激灵,疼得轻叫一声,黑暗中由于看不清,但光是听那声音,就知道臀上必是红起来一片。
紧接着,他又是一掌,我的臀肉再度凹陷。
韩席手下动作不减,一下一下拍打着我的臀,声音不小,在狭小的洗手间显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