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饮鸩止渴罢了。
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时时刻刻生活在痛苦里,做不到未来我们可能因为一件什么事,牵扯到之前的欺骗,两两相对无言时,我受不了那种沉默和自我难堪,受不了破窗效应,受不了我永远都在他面前因为做错了事而抬不起头的氛围。
还是那句话,是我自作自受。
原来
不止是外界因素让我和他注定分开,而是很多因素决定,我和他必须分开。
为什么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却不能在一起,这种从古至今遗留下来的问题,在今天,终于被我找到了答案。
再一次双手捧住韩席的脸亲上去,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解释。
我和他要结束了。
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想明白这一点。
几天后,我和韩席重新步入正常的生活。
他仍旧为了我的事情尽心尽力,我也同样在应付他和沈熠之间的平衡而绞尽脑汁。
在当初和韩席不知天地为何物的那几天里,关机的手机满是沈熠炸屏的电话和消息,我一个也没有回应。
事后,沈熠在把枪口塞到我后穴时,我浑身都恐惧到不敢挣扎,还得在被强暴后,每隔几天就要按例地去打电话给父亲复命,告诉他,他的小儿子最近生活得有多舒心愉悦。
我的一切无能为力与身心苦痛,在这对父子面前,也不过是他们维系感情的工具,是他们共同话题里不得不提的玩意儿和笑话。
所幸我坚持的一切都即将得到回应的,在得到最后一笔融资,签下了强有力的合作后,股价持续上涨,曾经落在我手里摇摇欲坠的公司,终于像是重新涌入了新鲜血液般,被我硬生生地从破产的边缘拉了回来。
面对着韩席如释重负后的笑容,面对着那些员工们敬佩的眼神,面对着股东们不敢置信的神情,这些统统都在告诉我——我赢了。
蹉跎了二十多年岁月的失败和苦难,我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了成功的喜悦与释怀。
好像在那一刻,我整个人生都像是重新活了一遍般,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赢了。
我真的成功了。
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管是像婊子一样去爬自己亲生父亲的床,还是这么些年来辗转各个宴席应酬受尽别人的白眼嘲讽,亦或是被当做泄欲玩具一样在床上被百般羞辱折磨,即使被操得动弹不得了,第二天也依旧继续工作,处心积虑只为寻求那么一丝一毫的机会
而我所做的这一切,都在这一刻得到回报的,我终于可以向所有人证明,即便我是个人人都看不起的婊子,我也不比任何人差。
不择手段又如何?
恬不知耻又怎样?
谁会去在意我现在的成就沾的是谁的光,靠的是谁的庇佑?
我还是那句话,活鱼逆流而上,死鱼才随波逐流。
既然我什么也没有,那我就靠自己去争。
我靠自己拼命往上爬,这本来就没什么好丢脸的。
而因为之前拜沈熠的出国和一系列的原因,分家的事情一拖再拖;
这一次,正好借助着我完成了对赌协议的获胜,父亲也表示,再过几天便会召开家庭的会议,正式宣布财产的分家和划分。
那等待的几天,我异常的空闲,也第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春风满面。
我感觉这个世界都是围着我转的,我的手机上尽是恭喜的消息,那些曾经我需要一遍一遍联系却没有回应的人,都在这时候纷纷朝我伸出橄榄枝,恭维之意溢于言表。
没有人会不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
尤其是像我这种从未被人正视过的人,对这种被人捧起来的滋味就会更加地觉得不真实和飘飘然。
就连我回到家里,从前小的时候被沈熠带头霸凌过我的兄弟姐妹,这次也对我客客气气。
在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坐在座位上,浑身都散发着扬眉吐气的锐气和凌厉的时候,不会再有人敢轻易地得罪我。
从之前连桌子都没有资格去坐,人人都可以随意踩一脚的野种,到现在前途无量、锋芒毕露的商业新贵,我坚信,我未来的路一定不止于此。
最后,这场家庭的重要会议,沈俞舟没来也就算了,关键是沈熠和父亲都没有出席,只派了一个他们信得过的心腹过来时,不知道为何,我心里流过一丝不安的念头。
来的人带了一份又一份的合同与财产的转让协议,在场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分到了一杯羹;
但我敢肯定,可能这里所有人分到的东西加起来,都不一定够得到父亲手里总资产的五分之一。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那人手里的白纸黑字越来越少,随着他的宣判接近末尾,连没来的沈俞舟都被公布分得一定的股份和挂名了,也依然没有念到关于我和我公司的任何影子的时候,我的心才开始慢慢地揪了起来。
终于,当那个熟悉的名字被提到,我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