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我踩着的高楼早已经轰然倒塌,但我依旧死死地站在废墟之中,还在拼命地踮起脚尖,不想让他能够就此俯视我。
我不需要他的可怜。
所以,要就此分手吗?
似乎如今看来,一拍两散,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很快,也过得很慢。
他带着答案问出的问题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回应,所以只能权当默认。
他在离开之前,没有愤怒,没有撕破脸皮,更没有所谓的荡妇羞辱和那些狗血剧里钻心刺骨的嘲讽与绝情的话语。
甚至他还在表明他的态度,告诉我他是真的很喜欢我。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年他自以为是的心动的瞬间,也不过是我权衡利弊后的随性所为。
我们其实从一开始,就都是错的。
最后,哪怕失望积攒到了一定程度,他也不忘耐心地教我,“我们是恋人,我们不是敌人。”
“所以我们从来都没必要,去争个高下输赢。”
我们是恋人,而不是敌人
刹那间,我曾经焦灼的较劲逞强和成功塑造自己人设后的沾沾自喜,都随着这句话的点拨而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爱从来都不是竞技和博弈。
只是这一切都太迟了,成为了我和他之间永远都抚不平的一条裂缝,里面是埋葬的信任与被欺骗后的十年怕井绳。
从此以后,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再也得不到对方百分百的深信不疑。
我将永远在他内心深处留下抹不掉的案底。
是我自作自受。
而直到他走之后,他也没有跟我提分手两字,甚至连我们需要暂时先分开一阵的话,都没有一点表示。
他不想分手。
所以他必须独自去忍受这种痛苦,去想方设法地说服他自己来原谅我。
可这份原谅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次;
也不是两次。
而是在未来我们就算和好如初后,他每每回想起来的时候,一次又一次。
是无数次!
何况身份的欺骗还不是我最大的秘密。
我上过自己父亲的床。
拿自己哥哥当抚慰犬。
被自己的亲弟弟强暴和拍摄性虐视频。
等等等等。
这上面的任何一个,单拿出来,都能让我彻底万劫不复,让他对我再也不抱任何希望。
这份感情的结束,只是时间的问题。
后来,这天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失去了他的消息。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我也不敢去找他,只能把自己完全地投入到工作中,来给自己去冲淡那种愧疚与心虚。
而每每晚上,在沈熠的威逼利诱下,我都得和他做恨。
做恨做恨,越做越恨。
在我心里,只要我最大的秘密没有被韩席知道,那我就会抱有侥幸心理,所以我心甘情愿被沈熠拿捏与羞辱,只为维护这最后一片净土。
只是没想到,一个月后,先来找我的,会是韩席的父母。
当我坐到那对父母的餐桌对面时,我无疑是无地自容的。
但那对夫妇没有丝毫寻常暴发户该有的傲慢和高高在上,甚至称得上平和与温柔。
而他们既然来找我,想必是知道了我和韩席的一系列事情。
可他们并没有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变态和不要脸,更没有甩我百八十万让我离开他们儿子。
他们只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韩席小的时候很喜欢看那种动物世界,我记得有一次,是南极的企鹅,电视上说,企鹅是一夫一妻制,其中有一只,它的孩子被冻死了,它的伴侣在外面觅食也被海豹吃了,它一直等它伴侣回来没有等到,就知道它伴侣出意外了。”
“这种情况下,很大一部分企鹅就会独自脱离大部队,然后往山那边跑。”
“可离开了大部队,冰山那里既没有同伴,也没有食物,更没有未来,一只企鹅反常地独自去了那里是为了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韩父回忆起来也觉得甚是有趣,“你猜当时韩席跟我提了一个什么问题?”
我洗耳恭听。
“他问我,既然有人拍摄的话,为什么不把这只想要自杀的企鹅给拽回来,或者关起来,不准它去死呢?”说着,韩父自己也笑出了声,“而我当初教育他,我说人不能轻易干涉自然规律,也不能去过分插足自然。”
说到这,韩父叹了一口气,“可他偏偏不听我的,硬是说,如果他自己在场的话,管他的自然规律,也管他的优胜劣汰。”
“他就是要把这只想自杀的企鹅给锁起来,然后好生养着。”
“不肯吃饭就把饭灌到它的嘴里;”
“不肯喝水就把它泡池子里,他看它怎么去死。”
我也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