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
“咔嚓”一声。
房卡就这样在我手中毫无征兆地断裂开。
可能里面的人听到了,又或者没听到,我也丝毫无所谓的,把手里的断卡扔进垃圾桶后,便走得头也不回。
不得不说,我还是低估了沈熠杀人诛心的手段。
就连我要从电梯间出去,刚才没有尾随的人,却直接拦了我的出路,按照沈熠的原话,就是让我听够了再走。
思量片刻,我觉得自己傻站在这里也够蠢的,在打了电话给老鸨,按照以往的交情让她给我订了这个楼层的一套房后,我下一通电话,便是直接打给了沈俞舟。
“喂”
不待沈俞舟说话,我直接就打断的,“做不做?”
那边停顿片刻,刚要开口,可我一点都不想听他关于自不自尊的废话,便又是一句,“我没问你其他,我只问你做不做?”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安静。
烦躁上头时,我刚想干脆挂掉,沈俞舟带有冷调的声线就在下一瞬传来,“你在哪?”
我将位置和房号统统都发了过去。
黑暗里,点燃的烟火在抽动的过程中显得有些不稳。
小时候第一次抽烟的时候不会过肺,烟一到嘴就呼了出来,跟没抽一样。
后来,慢慢知道要过肺了,但那种感觉并不好受,晕烟的不适让我经常抽一半就扔了。可惜耐不住那时候情绪总是低落,所以总是顶着晕烟的感觉一下子抽了好几支,次数多了,我也渐渐习惯了晕烟,同时,我还发现了抽烟真的很解闷,有的时候会带走一些手足无措。
就这样,习惯有了,烟瘾也就慢慢有了。
我在以前就很喜欢把吐出来的烟吹到沈俞舟的脸上,就算是现在也不例外。
我把这当作是一种对沈俞舟的亵渎和亵玩。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所谓的高岭之花跌落神坛的事迹之所以能这么经久不衰,之所以能这么让人兴奋,就是因为当年的他是那么的高傲,宁折不弯,濯清涟而不妖,能高高在上、堂堂正正地不把你放在眼里。
甚至还能可笑地甩你一巴掌并告诉你,他永远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但现在呢?
我伸手掐起沈俞舟的下巴抬高,看着他被性欲所折磨,看着他被我一个电话就屁颠屁颠地赶来,看着他深陷泥潭无法自拔,看着他那含着层水雾一样挣扎的眼眸,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却还是压抑不住自己欲望地在我身上驰骋
我满意地上下打量着,像是在看一条拜倒在我下半身发情的畜牲。
而现在,他的眼里只有我。
只有我的身体和我的逼。
这时候,因为房间的构造,门外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为此,我刻意放大自己叫喘的音量,故意刺激着沈俞舟,刺激着这个人淡如菊的高风亮节之士,并靠在这人耳边轻轻告诉他,“有人在外面听着呢,操用力点啊!”
沈俞舟被我的话羞耻到瞬间早泄。
直到外面的人走远后,他埋在我体内的鸡巴才开始重新硬了起来。
而在沈俞舟面前,我从来都是用不着任何伪装的。
因为我最恶心的样子他都知道;
所以我根本没什么好掩饰的,也不怕他能够做什么。
所以,我才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性爱里嚎叫,才能根本就不关心他会不会嫌弃地高潮,才能彻彻底底地放松我自己,把他当作我发泄欲望的纯粹按摩棒。
毕竟我又不曾在意过他。
只是在我即将要射之际,沈俞舟竟无师自通地直接用手拿捏住了我的尖端,抑制住了我要射的性器。
“你发什么疯?快拿开!”
但沈俞舟只是看着我,他的语气里永远都暗藏着一种说教的意味,“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射。”
我实在没想到这是他会说出的话。
“好啊。”我刹时也来了点情趣的兴奋,挑了挑眉,“你问。”
而下一秒,沈俞舟的这个问题,矫情到我甚至都要笑出声的——
“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喜欢谁?”
真是好一个狗血剧里时常出现的雄竞问题。
我虽然很想笑,但无奈于自己的性器还被人家拿捏着,我只好双手攀附在沈俞舟的肩上,把嘴里的烟往一旁吐掉,并笑意盈盈地哄骗着这个人,“是你——”
“我最喜欢的人是你,行了吧?”
即使我的脑子里不自觉地闪过个几个筛选的身影,但我仍旧会逗着沈俞舟,即便他也知道我正在逗他,但谁又在乎呢?
射完之后,我满心餍足。
刚想伸手打开房间的灯,手腕却被沈俞舟抓住,然后被他回了一个弯,并指向了我自己的心脏。
这便是他教我的,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告诉过我的,“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喜欢的人,应该是你自己。”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