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企图砸出一个口子,成为我活下去的希望;
只是我刚一想用劲,后穴的按摩棒就会及时地调整频率。
我所谓孤注一掷的蓄力在道具面前,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就在水即将淹过我的口鼻,我不知道呛了多少口,甚至觉得自己会死的情况下,我体内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基因开始运转,开始脱离我的掌控,一声一声地骚叫出我本应该实现的程序。
一瞬间,在这个房间的特殊改造中,我的叫床声被发挥到了极致。
容器里的水果然停了。
可我的骚叫才刚刚开始。
最初,我像是机械一般,循环反复地播放着自己最擅长的骚浪床声。
但久而久之,那些声音都如同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只是遵循着我程序的设定一遍遍叫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之后,大概是沈熠不满足于此,才停下没多久的水流就又开始注水。
死亡的恐惧驱使着我,让我不得不叫得更卖力些,表情更淫荡些,声音更尖锐些,以此,来取悦观众席上的某人,心满意足地看着我下贱的模样,大快人心。
渐渐的,重复着以上的步骤,我就这么被泡着水,后穴里塞着按摩棒,手臂被锁链勒得青紫,扬起头颅,叫了整整一个晚上。
事后,当我累得再也发不出声音,像条狗一样蜷缩在地板的时候,我的嘴唇都是发白的,就更不要说身体的其他部位在泡了一晚上水后,会发脓溃烂成什么样子。
记忆的最后,是沈熠抽出我体内的按摩棒后,在揪着我头发的同时,将震动的道具死死地往我嘴里的最深处搅弄。
“真好看,你说要不要把你今夜的表现,都发一份给你那新交的男朋友瞧瞧?”
沈熠的表情显得极为期待,“你猜他会不会喜欢?”
闻言,我猛地想到,老鸨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肯定是安装有摄像头的。
而一想到这里,我不免苦笑。
没想到当初我威胁沈俞舟的手段,在今夜,都统统报复在了我自己头上的,还真是如他所说的——多行不必必自毙。
所以,这便是我的报应吗?
我的心绪不知不觉飘荡,也不知道当天理昭然真的存在时,沈熠的下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他人头落地。
真想让这人,死在我自己手里才好啊
“怎么?不说话吗?”
沈熠故意把那按摩棒又往我嘴里残忍地挤了挤,直挤得我喉口腥甜,就算想说什么,也根本溢不出一个音节。
这就是沈熠想要的局面。
最终,经过这一晚上的折磨,我的声带受损。
平时说话可能察觉不出什么,可一旦声音稍微大一点,或者稍微尖锐哪怕是嗲一些,我的喉咙就会抑制不住地发痛;
像是被火灼烧着,是一种刺辣的吞针感。
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地卖骚叫床了。
这便是沈熠回来后,送给我的第二个礼物。
几个月后,我几乎濒临绝境的公司在韩席的操盘与我卖力的四处奔波下,终于见到了那么一丝宛若星星之火的起色。
而我与韩席的关系,在这么些并肩作战、惺惺相惜的日子里,无论是我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都变得逐渐的暧昧与微妙。
我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在悄无声息地利用他的。
直到一次韩席好奇的打听,询问我这段时间家里人是怎么能做到如此漠不关心时,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尊心的作祟,我几乎反嘴回答的就是谎言。
明明事实如此,我只要在此基础上再夸大一下,再卖惨一点,我说不定就能得到对方更多的同情和帮助,可我却偏偏选了一条打肿脸充胖子的死路——
“其实他们都对我很好的,尤其是我父亲。”
“可我因为从小娇生惯养,导致我有些时候在家无法无天,我父亲为了好好锻炼一下我,才狠下心给我出这个难题还不去管我的。”
我说这些谎话的时候没打一点草稿,尽量给足了自己脸面,像是莫名地不想在韩席面前落了下风,“他说不定在家担心得紧,但他落不下面子,再加上我自己也犟,不肯去朝他认错,才造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说完,我都为自己的话感到心虚。
而听到我这个回答的韩席明显有一点意外,但他也没多想什么,反而一脸诧异,“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我自认我家远不如你家,但若是身份位置调换,我一定做的不如你好。”说到这,韩席停顿一瞬,旋即幽默道,“也不知道我自己在高贵些什么。”
望着韩席仿佛自惭形秽的模样,我很快转移目光,但内心却丝毫不平静。
因为我在此时深刻地意识到了一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有意无意地在对方面前强撑体面从容。
可对我来说,这甚至是一种比朝别人虚与委蛇还要让我感到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