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被填满的感觉。
糖球又一次抽离,被唾液充分浸润的嫩红舌尖不自觉地追逐,伸出了些许。
“好贱的表情。”恶魔很是受用,控制着晶亮的小圆球,在伸出的半截舌头上边轻轻地蹭,又用筷子一般,夹住他的舌头拉扯。
“嗯唔…”
直接的痒意让被束缚的身体敏感地颤动起来,他吐着潮湿的热气,迎接糖球再度深深进入口腔内部,这回是刮蹭上颚。
恶魔手指间的细棍打着圈,半融化的圆球肆意摩擦着口腔内壁,律液被搅得一塌糊涂,他深深喘息着,喉头微动,将汁水咽下。
好甜,甜到发腻。
“该我尝尝了。”
一颗被口水浸润到体积小了许多的温热糖球被抽出,在左乳轻轻地磨蹭,粘腻温热的触感又痒又难受,他不禁扭动着身体,姿态被恶魔尽收眼底。
乳尖很快沾满了融化的蜜汁,散发熟透诱人的色泽。
“好可爱…比谁的都要可爱…”
胸前传来柔软的,被人吸舔的触感,很痒,很怪异。
身体被水注满所带来的饱涨感没法自行消退,想要释放的念头愈发强烈起来。
越是忍耐,小腹和下身就不自觉越是绷紧,再绷紧。
他再度挣扎起来,抗拒地摇头,“嗯…嗯唔…”
糖球沿着他裸露的皮肤,一路下划至小巧男根,又轻柔地滑向私密窄缝,像是画了一道看不见的细线,将欲望连结。
酸涨,麻痒,拘束,未知的恐惧…
同一时间,感官像被来回拉扯戏弄,身体濒临崩溃。
控制不住了…
下腹的酸胀到了极点,淡黄的液体飞溅。
“唔!”
释放的瞬间,难以言喻的爽快感令他背部弓起,脚趾蜷缩,陷入强烈痉挛,连眼角也一并湿润。
恶魔将糖果彻底抽离,与他的舌尖黏连拉出银丝。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脑中构筑的防线轰然倒塌,耻辱的泪水从眼尾划过。
“哭什么,手腕都挣出瘀痕了,难道不舒服么?”恶魔说着人类的语言,好心地帮忙擦拭,又怜惜地用剪刀割断手腕的绳索。
被束紧的身体瞬间松弛了下来。
血液流动恢复顺畅,肢体麻木的感觉逐渐缓和。
被喷出的尿液浸湿身体的羞耻感,让苍白如纸的脸染上一抹赧红。
以为折磨终于可以结束之时。
双腿再度被分开,身体被拖拽,他露出一丝茫然的神情。
直到下身被硬物抵住,陌生的触感让他瞪大了双眼。
绝对不行。
“不要!”
这回他未受拘束,拼了命地反抗,恶魔的体格和力量却远超于他,徒劳的挣扎让他再度陷入绝望,那处被来回磨蹭,淫猥的动作和即将攻破的防线令他惊惧至极点。
为什要这么对他…
明晃晃的尖锐剪刀在一侧静静地躺着,银白色的光逐渐占据整个视野。
终结这一切吧?
错乱的身体也好,哥哥的身份也好,荒唐的人生也好,他都不想要了…
争抢之中,天旋地转,鲜红滚烫的液体溅到脸上。
恶魔闭上了一只眼,目光仍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没有察觉到痛。
剪刀铛地掉落在地。
“…你应该很高兴吧,能够像这样,狠狠地…划开我的皮肤。”恶魔咬着牙,又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恶魔为他穿好衣服,收拾残局,捡起染血的剪刀,一语不发地仔细擦拭,将他的恐慌置之不理。
不知过了多久,佣人赶来,救护车长鸣,女主人尖叫,疯了似的每个人。
恶魔轻描淡写地转着那把剪刀,在众人面前宣告自己不慎弄伤了眼,还好有哥哥在,令他觉得…非常地安心。
恶魔睁着的另一只眼,目光仍朝向他,那里面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荒唐情感。
那张嘴始终在笑着。
双唇开合,口型分明是:这下,你永远欠我的了。
黎纪周,记住,你永远欠我的。
休想摆脱我。
……
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梦魇终于被清退,黎纪周惊觉一身冷汗,心脏突突地跳着。
“做噩梦了?没事没事,我在呢。”邢峯就在一旁,搂着他轻拍后背。
床头灯散发出微弱亮光,耳边是令人安心的声音,周身也被熟悉的气息围绕。
“小黑团子…”黎纪周惊魂未定,小声嗫嚅着,他以为自己快忘了,可感觉却深深刻在骨子里。
他本不常做梦的,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些零散的记忆碎片在脑内流窜。
他已经依靠自己离开了纪家,这辈子都不会再寄人篱下,他有足够的主动权,一切都将稳定可控。
可是被选择性删除的记忆,还是以这种形式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