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刻意离得她远远的。
「你……」
林瑞晨喝骂尚未出口,霍永宁便打断道:「顾清鸣,你可知这是何处?」
顾清鸣扑通一声跪下道:「草民虽年幼,亦知此地是金銮殿,天子威严,诸
臣议事之所。」
「好!你既知此地,当知一言一行均出不得差错,犯天子威严者,斩立决,
可明白了?」
「草民明白。草民不敢妄言,定句句属实。」
「好!你有何事启奏?」
「草民奏吴征大逆不道,心怀不轨,不忠于国之罪。草民已得物证,证据确
凿。吴征虽为草民师兄,然草民不敢徇私……」
「你说什么?物证何在?」
梁俊贤失声问道。
「已在宫门之外,俱发现于吴府!」
「是何物?」
「玉玺,衮龙袍,龙旗,龙幡,圣旨……」
「罪大恶极!罪大恶极!速速呈上来!」
梁俊贤咆哮过后,大殿上再次一片死寂。
昆仑一系的官员无不面若土色,向无极的证据与言论已然很难辩驳,顾清鸣
更是代掌昆仑的顾不凡之子。
他交出的物证几乎已可定下死罪……「清鸣……你……你怎可血口喷人!你
老实与我说,这些所谓的物证到底是哪里来的?又是谁交予你的?你可知你陷昆
仑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林瑞晨气得七窍生烟,戟指顾清鸣颤声道。
「就在吴府上挖出来的,我早已发现吴征图谋不轨,你们难道一无所觉?你
们不是包庇于他,便是与他一丘之貉!贱妇,昆仑是被你们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我正是深明其中大义,不敢愧对朝廷的厚恩,昆仑的养育,才不与你们同流合污!」
「你……你……」
林瑞晨大怒失声,右手挥起黄金惊堂木向顾清鸣头顶砸下!她武功高强,顾
清鸣如何能够抵挡,眼看这一砸势大力沉,顾清鸣难逃脑浆崩裂的下场。
不防一手探至抓向黄金惊堂木,一手屈起二指弹向林瑞晨手腕大穴。
简简单单的两招俱有莫大的威力,来人武功之强生平仅见!林瑞晨吃了一惊
,急急收势屈肘反撞,不及回头左掌横拍,攻敌必救!来人似有意卖弄,胸口生
吃了林瑞晨一掌,对肘击也不闪不避,反倒一把抓下,内力透处,林瑞晨惨叫一
声如遭电击,口喷鲜血,眼前一黑,黄金惊堂木被噼手夺去!「尔敢!」
胡浩大喝一声抢上两步,他是文弱书生怎能抵挡霍永宁神功?林瑞晨死死咬
牙将他拦住,连连摇头示意莫要冲动造次。
「先帝御赐之宝,你竟敢在金銮殿上,群臣面前擅自抢夺?你该当何罪?」
胡浩厉声喝问。
「的确是先帝御赐之物,却被用来颠倒是非,本官无论如何看不下去,即使
陛下责罚,本官也要先行制止!至于还不还给胡大人,那便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
了。该当陛下说了算!」
霍永宁一抖衣袍,将黄金惊堂木交予梁俊贤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不
幸驾崩,金銮殿无主才让这等小人横行不法,目无君上!诸位同僚亲眼见了,侍
中大人将先帝御赐之物交予妇人之手擅自乱用,竟欲在金銮殿上谋害有功之人,
国纲何存?国,不可一日无此君!」
正言语之间,物证被金吾卫抬进大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似刚从地下挖
出,满是泥污。
顾清鸣亲手拆开,正如他所言,种种大逆不道之物触目惊心。
群臣噤若寒蝉,唯恐沾染了点滴惹来个抄家灭族的大罪!唯谏议大夫徐正清
须发虬张大喝道:「所谓人证物证,俱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岂可……」
话未说完,向无极忽然冲他一声断喝,空气中彷佛一股无形的音波传过,徐
正清七窍流血轰然倒地,生死不知。
向无极转身跪地道:「贼党隐于朝中多年,指不定根系已深!在挖出贼党巢
穴之前,朝中兴许人人都有嫌疑。草民听许大夫颇有挑拨之言才将他吼晕,徐大
夫是清白还是贼党,还需醒来之后再行详细查问方知!殿下,事不宜迟,大秦国
正是危急存亡之际,还请殿下及时决断!」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梁俊贤实在没有想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霍永宁与向无
极等人不是要在今日的朝堂上打压昆仑一系,而是要直接扶自己登上大宝!他回
望高高的龙椅,目光热烈得如燃烧的火焰。
「方大将军!即刻封锁皇城,朝中诸臣人人皆有嫌疑,包括本王在内不可放
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