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保殿下登上大宝!殿下切记,无论如何万万不可对任何人吐
露只言片语,连方大将军都不可。臣自会安排,届时殿下顺势而为即可!」
霍中书的承诺正在一点一点地兑现,梦寐以求的皇位离自己越来越近,胸中
的热血开始沸腾乃至燃烧!迭云鹤死了……死得好!向无极此刻正有求于自己,
青城派也在生死存亡的关头,自己助他们一臂之力,还怕他们不相助自己?清除
掉昆仑一系,拉拢来青城一系,朝堂之上谁还能匹敌自己?谁还敢质疑自己才是
真命天子?「向先生于大秦有无数大功,又一向无欲无求,小王信得过向先生的
眼光,快快请起。」
梁俊贤双手拢住向无极扶起道:「只是光拼一手武功,怎可断定就是朝廷命
官所为?奚刺史又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天下间或许还有旁人会使【天雷九段
】呢?」
「草民不敢凭空冤枉朝中大臣。」
向无极起身后环视全场,他虽无官职,身为大秦国高手,自有一份与大
臣们分庭抗礼的气度与自信:「据草民所知,普天之下会使【天雷九段】的只有
两人,一位是奚刺史,另一位便是他的弟子,吴征吴侍郎。昆仑派的镇派绝学,
等闲的昆仑弟子都休想修习,要说外人偷偷学了去,才是真正的胡言乱语。」
「可……可……哎,并非本王质疑霍大人与向先生,只是,光凭这一点臆测
,当真是不够的。奚刺史不可蒙受不白之冤。」
不够,当然不够!霍永宁准备了这一手,怎会那么简单?梁俊贤迫不及待想
要看一看后招会是什么,鬼神之才的霍中书又会演绎怎样的精彩。
「草民怎敢仅凭此事就冤枉奚刺史与吴侍郎?」
向无极又道:「草民向来痴迷于武学,不喜是是非非,在青城山上图个耳根
清净。只是此前暗香零落贼党横行不法,祸害世间,我辈武人修行多年正当除暴
安良。草民奉掌门师弟之命下山,暗中探查贼党来龙去脉,颇有所得。这一趟进
京本就欲与掌门师弟商讨剿灭贼党一事!不想师弟遭此不测。」
向无极看上去再木讷,谁也不能忽视他对大秦国所做的一切。
就在不久前的燕秦之战里,最关键的战役正是他敌住了燕国高手丘元焕
,才保得大秦关隘不失。
这样的功劳已不是回,而每一回,陛下的赏赐他都分毫不要,若是不好
推辞也是尽数分与贫苦人家或是赈灾济民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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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威望的人物,谁敢小瞧?他说出来的话,谁敢不听?只是话题时不时被
扯远,群臣中不少人摸不着头脑,又实在不敢相信这位脑子煳涂了才在东拉西扯
些不相干的事。
「向先生查明了贼党巢穴?」
梁俊贤大喜过望,连牙关都在打颤……他之所以得不到群臣的拥戴,最大的
原因便是年幼德薄。
暗香零落这干贼党搞得天怒人怨,若能在自己的英明之下覆灭,无论朝堂还
是民间,他的声威都将大震!「回殿下的话,已知,尚不能确信。」
向无极转向胡浩,目露无限恨意道:「草民还探知了些消息,因事关重大,
未能确信之前始终不敢报与掌门师弟。想不到掌门遭逢不测,草民与霍大人商讨
之时,竟获两相印证,可叹终究晚了一步!」
「是什么?」
「下官乞殿下宣一人进殿。」
霍永宁再次启奏。
「此人可有什么不妥?」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霍永宁如此小心翼翼,定是有什么顾虑在,梁俊贤不
得不事先打好预防。
「此人罪孽深重,还曾是贼党一员。」
霍永宁跪地垂首道:「只是臣已查得明明白白,此人从前飘零江湖确实迫于
无奈,并非恶毒之辈。」
「何人?」
「臣乞殿下万勿匆忙定他的罪责。」
「事关重大,自不会匆忙定罪。」
「谢殿下。」
霍永宁舒了口长气,向迭轻蝶羞愧道:「说起来此人与迭小姐颇多渊源恩怨
,正是昔年昆仑集上的小厮,吴征的旧识,也是贼党首脑之一贺群的弟子,刘荣!」
「啊……」
大殿上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