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一甲子期至。
此一协议最重要的象征,便是拥有玄玉二氏血脉的禁忌之女,因此在双方高层与极少数的知情者间,被称为“婵嬛之盟”,简称婵盟。蚕娘之所以说她拥有“禁忌的名字”,原因便在于此。
撇开玄玉两家长者的私情和觉悟,明争暗斗达三百年的双方阵营中,恩仇已是一本烂账,纵知鏖战无益,岂是一笑可泯?六大姓打的如意算盘,是此后毋须再提防玄氏栖于暗处伺机而动,而玄氏内部固然有极力争取回乡的积极派,也不乏贪图六姓奥援,从中牟利之辈。
时间是最贤明的智者,足以看清一切。
为防双方受盟约束缚,婵嬛之盟有条但书:象征协议的女婴一死,毋须等六十年,得即刻重议——就是合法撕毁盟议的意思。行走江湖,“信义”是做人处事根本,而信字还排在义字之前,片面毁约是不到非不得已,江湖人不会轻易考虑的选项。
“为此我成了长生者。”蚕娘柔声道:“救我的那人说,只要我活得够久,久到能让他们全都忘记仇恨,生我的那两位也就不是白白死去;我什幺都不用做,光是活着就能拯救许多原本要死的无辜之人。这对小女孩来说很有说服力,对罢?”说着眨了眨眼。
违命侯不能说不睿智,更重要的是:蚕娘活过了超乎所有人能预想的年岁,让此一人所不知的秘盟整整维持了两甲子,眼看第三个甲子年将届,女郎的寿元却已至尽头。
她见少年垂落指掌,握住自己的手,心头骤暖,满不愿他为己伤怀,抓他的
手重新按于乳下,本想说几句挑逗的骚话,总提不起促狭的兴致,咬唇低笑道:
“我不曾衰老,应该说还没开始老。我的样子从廿五后就没变过,天覆功、化骊珠、自在身……这些乱七八糟全加在一起,成了我现在这样,要的话甚至能随时来潮,孕育胎儿。若非仅存的元力已不足以支应这般任性之举,我想过……想过给你……”脸一红,便再也说不下去,转开视线微笑,即使如此笨拙地掩盖羞意,仍是可爱得不得了。
“但那样太自私了,我只是想你一看到她便想起我,想起我们今晚做的事,想起我有多好,别的女人在你心里、在你身上都比不了我。这样一想,就忍不住替孩子觉得可怜,这和生下我的那两个人有什幺不同?他们根本没想过,我要面对的是什幺。”
耿照胸中热血上涌,张口却不知说什幺,紧紧握着玉人的小手。
在他心里的某一处,始终觉得蚕娘……不,是婵儿有个鸡皮鹤发老太太的“真面目”,不知何时现形,听到女郎竟是青春不老时自然欢喜,想到要在她那平坦白皙的小肚皮里孕育骨肉,更是兴奋难抑,差点忘了她的身世,自责没有好好照管她的心情。
而她不经意吐露的忌妒与占有欲,令少年情动之余,亦有些不知所措。
不爱你的女人是不会吃醋的。只是他从没想过会从开朗豁达、喜爱胡闹的女郎嘴里,听到如此伤人伤己的烈爱激情。
“你瞧,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庸俗浅薄,一毛不拔,为独占我宝爱的男子,多丑恶的事都能做得出来。我可是魔胎呢。”女郎从他掌里抽出小手,覆在他手背上细细抚摩,看似调皮戏谑,实则透着说不出的爱怜横溢。
“所以我们到这里就好,这样是最好的。我哪怕多活一年半载,就不是我的耿郎最好的婵儿啦,我会变成你最可怕的恶梦,不仅仅是榨干你而已,在你身边的女人,或倒楣被我以为在你身边的女人,都会没命。最终你不是恨我,没有这幺好的事,你会厌恶我,像沾着什幺污秽恶臭之物,我们将折磨彼此到最后,看是谁先咽气。
“你那些个红儿丫头、锦儿丫头、媚儿丫头通通加起来,都不够我一根指头活动,我宁可你恨我,也不愿想像你和她们卿卿我我,女人就是这幺可怕这幺恶毒。还有那叫黄缨的丫头片子你得仔细些,她和我是一类人,我用嗅的都知道,别真以为她是人畜无害的小可爱。”
明明是动人的伤别离,甚至聊到她渴望为他生儿育女的无那深情,最后却成了众姝的批判大会。总是热衷搜集枕头、还给众“枕头”们做知心姐姐解决情感问题的银发女郎,岂料全无女友角度,出手就要当唯一的正宫,对野路子狐狸精的态度只有“杀无赦”,是直接把修罗场变成屠宰场的超级病娇。
耿照又气又好笑,但吵闹更增甜蜜,况且欢闹的交合相较感伤,又是完全不同的滋味。两人大战数百回合,只差没摇散向日金乌帐,终于在黎明前相拥交叠,沉沉睡去。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婵儿大腹便便,起坐得以小手扶腰,光瞧都觉辛苦。那双巨乳涨奶涨成了尺寸骇人的豪乳,便以锦兜裹起,整个胸口都是鼓胀胀一团,且锦缎面上永远是湿的,不住沁出腻白乳汁,香甜馥郁,又夹杂一丝若有似无的汗咸乳臭,但耿照嗅着嗅着就硬了,非常要命。
腹部隆起后,婵儿除非正闹着孕妇脾气,等闲不会拒绝他的求欢,而且性欲明显增强,肉棒插入时仿佛裹着一层厚厚血肉,增厚的膣壁包覆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