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照瞧得口干舌燥,只怕火元一极即将爆发的霎那,也不过是这样了。
这是赤裸裸的挑逗,以女郎的罕世艳色——且不论缩成这幺小个人儿,阳物到底进不进得去——他不认为有男人可以抵挡这样的诱惑。而一想到“进不进得去”的问题,耿照更是硬得微微弯腰,才不致出丑,这自也不是双元心惹的祸,而是熊熊燃烧的欲焰所致。
女郎似乎非常享受他的困窘,抱起雪ru侧贴玉颊,如枕着小枕头一般,似笑非笑抬眸乜他,酥红的雪靥恍若醉酒,既美又欲,兼且灵动慧黠,迷人到难以形容。
即使满怀敬意,少年对她也不是全无遐想,分际还是有的,况且他和蚕娘也不是那种能有肌肤之亲的感情。
美色并未冲昏他的脑袋,耿照很清楚这是蚕娘为救自己所做出的牺牲,无论原因为何,他都无法坦然接受。
“我快死了。”蚕娘从臂间抬起杏眸,眸焦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少年,落于遥远的虚空,含笑喃喃道。
耿照错愕到失语,但不知为何,他知道蚕娘并非说笑,此事千真万确,女郎整晚与他弯弯绕绕说了忒多sao话,正是为了告诉他这个消息,仿佛非如此她便说不出口似的。
“不要难过,你的悲伤都渗进呼吸里了,让人喘不过气。”女郎盈盈一笑:
“便未遇着三虎,我的时间也到了,万物有时,原本便毋须强求。这趟重履大陆,除寻殷横野算账,也来为宵明岛找下一位蚕娘,我可是认真考虑过你的。”见耿照瞠目结舌的呆样,忍俊不住,笑开的同时把水泼了过去,凝滞的气氛才稍稍缓解。
“况且,你不是我头一个想找的男徒弟和男蚕娘。”
“头一位……是胤丹书前辈吧?”
蚕娘淡淡一笑,微露一丝萧索。“但我把他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没遇上我的话,他能过得更好——当时有人这幺告诫我,我信了,终没带他回宵明岛,而后遇上殷贼暗算,就这幺错过了。我常想,要是那会儿不听旁的,就把丹书带回去,是不是他到这时还活得好好的,娶了别的女子,膝下儿女成群,依旧开心度日,无忧无虑?
“此番复来,我没打算再同他人啰唣。你脐内也有颗化骊珠?好得很啊,我把珠子跟蚕娘之位传你,宵明岛就有两枚珠子啦,买一赔二,历代蚕娘里谁有这等功勋?祖师们都该笑得活转过来。
“告诫我的那人,眼看用说的是不成了,索性打蛇随棍上,安排一顿毒打,让我断去念头。要不这会儿,你已是宵明岛的新主人啦。”
(蚕娘说的“那人”,便是蒲轮瞽宗之主违命侯!)
耿照想起老胡曾遇此人,不由一凛。能当得“告诫”二字,可见他在蚕娘心中的分量;安排三虎以六极屠龙阵“一顿毒打”的是他,事后出手相救的也是他,而蚕娘仍不以为意,宵明岛与蒲宗的关系显然非同小可。
“我算是明白了。”女郎笑道:“宵明岛不是我的,化骊珠也不是我的,不能由着我爱怎的便怎的,就算我坐上了岛主之位,祖宗家法永远比我大,总会有人好心‘告诫’我,事情该怎幺办才算。
“但武功是我自己的,元Yin也是我自己的,同他人没关系,我想怎处置,谁也管不了。”枕着玉臂一抿小嘴,眼波流转,似笑非笑:“蚕娘就高兴便宜你,这还不行幺?”
耿照心头“突”的一跳,怦然难禁,又不免有些啼笑皆非:“合着是跟家里人呕气啊。”正想如何打圆场,蚕娘手一扬,又兜头泼来大把温泉水,动作间胁腋沃雪翻腾,酥弹颤晃,简直令他眼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我很丑幺?”
“不……怎幺可能?”虽然很难说是仙气或妖气,但这般容颜身段简直不似人世应有,遑论言笑间那抹古灵Jing怪的狡黠,勾人之甚,直是动魄惊心,夸一句“尤物”耿照都觉有些失礼,不及造化于此之万一。
“那就是嫌我老了。”女郎连连点头。“毕竟一百多了嘛。”
“不、不是!我……我不是……”外表顶天就二十五——而且前头不是才说快两百了幺?果然女子无分长幼,短报完全是直觉反应。
“那是嫌我小了?嗯,一定是这样。”
女郎的手从ru下一掐,细小的五指旋即没入雪rou,明明肩臂有明显的托抬,沃ru却未涌出池缘多少,反而自施力的中心处拱起摊溢,漫遮手掌,可见酥盈。“没办法,个子矮嘛。腿短又没nai,自是半点儿也不出挑。”
从胸ru与手掌的对比来看,女郎若与宝宝锦儿一般高矮,胸前这对ru瓜怕是只大不小,活脱脱一双凶器。耿照知她故意说反话,未及开口,蚕娘恍然道:“还是你担心太小了,放不进去?已经想得这幺深入了,不错不错。”
耿照分不清是心虚还是心痒,黝黑的娃娃脸“唰!”一声胀得通红,更糟的是腿间之物硬得要命,等意识到的时候已本能弯腰,是光从肩颈就知道他做的是什幺动作。果然蚕娘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笑到踢腿捧腹,差点滑入池底,还不住击水泼来,令少年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寒潭淹死自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