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连什么时候进的房间都不知道。
黑暗里,好不容易嘴唇短暂分开,相互喘息地看着彼此,胸膛剧烈起伏,视线朦胧模糊好像连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晃动。
我也不甘示弱。
用力地抓着韩席的脸,将对方牙关再次撬开,霸道地深入进他的最里面,夹杂着我一反常态的暴力,带着让人窒息的快感亲吻韩席,双手也跟着深入对方上衣下摆,重重地抚韩席紧致的胸膛和脊背。
那些压抑在心里的欲望,那些曾经的痛苦和欺骗,那些闷在心中无法道明的愧疚与自责,都在今夜像野蛮生长的藤蔓一样,在黑夜里尽情纠缠。
很快,我和他的衣服都在混乱中被剥得干干净净。
猛地被韩席压进浴室、顶到墙壁上。
整个人被对方禁锢的同时,还在用力吸吮、啃咬、施虐般在对方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激情像火焰一样在空气中燃烧,将所有理智吞没。
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没有开灯的闭塞空间给了我极大的掩饰。
我抹不掉的、肩膀上被子弹击中的洞口,他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出来。
韩席突然拽起我的头发咬上我的喉结,仿佛只有最尖锐的撕咬和疼痛才能将他内心深处的情绪释放。
我不由得闷哼一声,轻轻喘息,带着细微的呻吟,这一声让韩席一直以来克制的暴虐就跟仲夏夜的荒原般一点就燃。
他咬着牙用力把我按到洗漱的台面上,对着镜子,松开我的喉结又去亲吻我的脖颈,以往他们的亲吻总需要小心翼翼,就连意乱情迷的时候都克己复礼。
但这一回,韩席发狠一样地啃咬我的脖颈,如同要占有它、毁掉它、让我上面布满他自己的痕迹。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思想。
既想珍视和尊重,可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暴力与不安,既想亲吻我,又想干脆杀掉我,既想对我好,又想虐待我,甚至希望我遍体鳞伤、呜呼哀哉,只能朝他流下恐惧悲痛的泪水。
蛮横的深入,放肆的纠缠,像狂风暴雨一样接踵而至。
夹杂着骤然心悸的力度,携带着铺天盖地的强势,忘我般的沉沦,只为这一刻的相互折磨。
裤子被扒下的时候,我无疑是紧张的。
可就是因为过于紧张,韩席沾了洗发液的手,却怎么也开不了两指。
“啪”的一声——
我的大脑瞬间空白。
韩席一巴掌拍在我的臀上,力气不小,我被打得一激灵,疼得轻叫一声,黑暗中由于看不清,但光是听那声音,就知道臀上必是红起来一片。
紧接着,他又是一掌,我的臀肉再度凹陷。
韩席手下动作不减,一下一下拍打着我的臀,声音不小,在狭小的洗手间显得更加的清脆和羞耻。
“啪”、“啪”、“啪”、“啪”
我被打得又羞又疼,对着镜子,我能通过一些模糊的影子,清楚地看到韩席扬起的手,一下又是一下,手起掌落。
像是惩罚,像是教训。
像是对我欺骗他的发泄和训诫。
终于,韩席总算停下来,打开灯的刹那,我的眼睛被刺得一闭,等到再次睁开眼,只看见韩席嘴角挂笑,眼神愉悦,低头欣赏着我被打得通红的臀肉,在他施虐的手指抚摸下,颤抖得不行。
我觉得这样的他不可谓不变态。
我不敢伸手去碰臀肉,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甚至某种心情作祟,我希望如果能消除点负罪感的话,我宁愿他再打重些,打烂都行,也省的我长夜漫漫,总是梦见我被全身赤裸地暴露在灯光之下,迎接他失望透顶的眼神。
大概是屁股被打松了,等到韩席的手指再次进去时,倒是比之前要轻松得多。
我一向知道该怎么去扮演一个不要脸的婊子,可这世上最难的奥斯卡奖,却是怎么靠着一副被人操烂的身体,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去表演青涩懵懂的反应与表情。
只是意外的是,这种东西似乎是无师自通的。
在韩席彻底进入我的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声,却又很快闭上了我自己的嘴巴。
是我忘了的。
我嘶哑难听的嗓音,连我自己都嫌弃不已,早就不能像以前那样,给足对方情绪价值地去肆无忌惮叫床。
我突然觉得有点悲哀。
似乎谁都曾听过我引以为傲的骚叫,可我喜欢的人,却一次也没有。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遗憾,遗憾自己的嗓子为什么不晚一些坏。
叫出来的时候会扫兴吗?
他会喜欢吗?
我该怎么叫才能显得没那么呕哑嘲哳,才能给他的第一次留下最好的印象?
我觉得这些不应该是我一个大男人胡思乱想的事情,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惋惜都分手炮了,还是没能给他最好的。
但很快,这些东西就不再是我能考虑的,因为花洒突然被韩席打开,密集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