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一楼没有任何的通风采光,虽然不能时常看到这片后花园,但也记得印象里绝不是现在这般整齐划一的红。
可这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自己都是名副其实的菟丝花了,还有什么资格去关心楼下种什么品种?
不过最近父亲倒是找了我几次。
无非就是沈熠最近在我的身上变得越来越没有节制,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我在床上的时候少下贱一点,发泄工具就要有发泄工具的道德和素养,既然顶着个破破烂烂的嗓子留下来,就少在床上去不要脸地叫骚。
而我至今都可能不会忘记敲打我的时候,父亲看我时的那个眼神,就如同在看待一个影响他最喜欢儿子进步的累赘。
或者说得更通俗一点,在他眼里,我可能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而是古时候那种惑乱朝纲的红颜祸水。
他眼神里对我的厌恶和审视最近也开始变得越发的频繁与犀利,只是碍于沈熠的面子上才容忍我至今。
如果要说得更形象一点的话,我感觉我每次见他,都像是不讨喜的儿媳去见一看到自己就没有好脸色的婆婆一样。
在他的心目中,唯有他的宝贝儿子,方才是最重要的。
大概他这段时间也不止敲打了我,托他的福,一连好几天,沈熠到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忙得直接着不了家。
我也乐得清闲,整日待在开了暖风的房间里,一日三餐也有人专门送到我的面前不用下楼,我尽情享受着我以前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的待遇。
只是这种好日子突然被打断的,是沈熠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一声招呼也没打,竟让专车接我走的同时,更是半点信息也未曾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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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下了车,迎面就是当初老鸨的俱乐部时,我才拿到了我接下来要进的房间卡。
我对此倒是很无所谓,也是真的无所谓。
在我看来,这一次无非和以前一样,被关进房间被沈熠肆意地蹂躏和践踏,这对我来说,难道不是已经习以为常的事情吗?
出了电梯,后面的人不再跟随。
我独自一人走在走廊里,一间一间房间漫不经心地找着,直到停在了号码对应的房门口。
我觉得我应该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在走廊漫步的过程中,我想象过自己将要面临一副怎样的情形——
或许是俱乐部里开发出的最新款的性虐人的项目;
或许是沈熠又给我准备了一个人巨大的舞台,让我对着观众席上的成千上万人不要脸地叫骚。
又或许,他只是禁欲了一两天,单纯地只是想干死我。
甚至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他也要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是个什么货色的流言蜚语在今夜彻底铁板钉钉。
等等等等。
我从不怀疑他折腾人的手段。
可在我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房卡即将贴上卡槽的时候,里面骤然穿出来的一声惊呼和骚叫,紧接着,一声熟悉的喘息和“骚货”,却让我的动作直接停住。
那手里只差一点点距离就能够到的卡槽,在这一刻,我竟再也没有勇气按下去。
我想,我应该听出来里面是谁了。
我忽然想起来,俱乐部的这一层房间,似乎都是当初老鸨派人专门设计过的样式。
毕竟有一部分人就是喜欢追求刺激,喜欢那种“被曝光”的羞耻和禁忌感。
所以这一层每个房间不管是门还是墙,用的都是不隔音甚至还会放大里面动静的材质。
为的,就是让每一个走廊经过的人都能听清楚里面的响动;
为的,就是让里面做爱的人能听到外面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来增强那种好像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行苟且之事的兴奋感。
但喜欢这种被人听墙角人的还是少数。
所以我一路走来,也就只有这一个房间,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啊—啊——轻点,我受不了了”
“你也就叫得好听了。”
“那是,老板都说我是这里叫,叫得最好听的啊!”
听到这里,连我站在外面,站在男人的角度上,都得承认里面的人确实叫得够骚、够带劲。
我觉得事到如今,我已经没必要再待在这里自取其辱,正要离开之际,那个熟悉声音再一次响起了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的话——
“他可没你叫的一半好听。”
“啊他?他是谁啊?叫得,很难听么?”
边说,里面的人还边调情地噗嗤一笑。
下一秒,我听到了我这辈子都可能不会忘记的话,是男人在调情暧昧的氛围里,在抽插流水的动作中,在情人骚叫喘息的节奏下。
“像鬼哭狼嚎一样。”
像鬼哭狼嚎一样
里面的情人一听,立马又笑出声来,忙追问这得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