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直说得一身冷汗又冒了出来。
「师尊也修了【道理诀】?」
冷月玦与倪妙筠也修过,深明这门神功的奇妙。柔惜雪的武功又回,明眼人
一猜便知。
「全凭【道理诀】,才能恢复武功。」柔惜雪心娇意怯,美眸一低不敢再与
冷月玦对视,但口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说来也怪,爱徒商议探讨之事与自己想
说的大体相同,但她一丝不苟地剖析缘由,竟让自己羞意去了不少。
偷眼一瞄倪妙筠,女郎媚眼圆睁,时不时还频频点头。面上羞意未退,可紧
张担心于吴征显然更多。这位师妹论【道理诀】修行不如冷月玦,论武学体悟不
如
自己,当真听得专心致志,唯恐漏了一分细节。
「那以师尊看,吴郎此刻专修【道理诀】,是否最佳途径?」
「必然如此。【道理诀】是根基,根壮则枝叶俱茂,不可分心其他。」两位
长辈六神无主之际,还是这位爱徒分寸得当,冷冰冰地只指事情本身,居然镇住
了全场。柔惜雪只觉心意平和了许多,自己不知如何开口的话语,就此已波澜不
惊地开了头,正铺陈得顺顺当当。
「师叔该当知道。」冷月玦回身携着倪妙筠道:「【道理诀】也算道家心法,
讲究日积月累。吴郎一向刻苦,修行从未落下……」
只一句该当知道,倪妙筠便汗毛倒竖,完全从先前沉浸于武学探讨之中被惊
醒过来。她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只见冷冰冰的冷月玦目中媚意像刚打到谁的新井,
甘美清澈的泉水正点点滴滴,又势不可挡地渗出,汇成一汪清池:「【道理诀】
里也有双修之法,最适合境界突破,当下没有更适合的法子。弟子斗胆,我们三
人既然在此,自当助吴郎至天人交泰之境,以策万全。师叔以为如何?」
「啊……我我……你你……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倪妙筠险些落荒
而逃,四肢却像僵住了,半点都动弹不得。
「那师叔还不快去,要是误了你家爱郎修行,师叔舍得么?」冷月玦憋着笑,
全无先前的一本正经,越说越是暧昧。
柔惜雪牙关打颤,倪妙筠神不守舍,像只提线木偶般痴痴应道:「哦……哦
……」那螓首几乎低得埋进美乳里,提步便行。
「且慢着呀……咯咯……」冷月玦轻笑一声,咬着樱唇吃吃笑道:「双修本
就是美事一桩,不仅积蓄内力,更可让吴郎陶情适性,神采飞扬,于他的心境,
情绪大有好处。吴郎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总之我要去先洗得香香白白,梳妆打
扮,美美地陪他渡入武道极途。师尊,师叔,你们自便……」
冰娃娃像只蝴蝶般翩然飞去,留下柔惜雪与倪妙筠呆立院前。爱徒再不像从
前孤僻寡言,不仅帮着化解眼前的尴尬,末了又不忘使坏调笑了一把。这半块玉
玦好似找到了从前残缺另一半,两厢和一,终成绝世美玉,着实给有些沉闷的天
阴门焕发新的风采。就是她装着从前的清冷,陡然又跳脱起来,再一溜烟跑没了
影子,着实叫人有些头疼。
「师……师姐……」
「莫耽误了事……」柔惜雪没有发丝遮挡,一头香汗闪闪发光,她眼珠子一
转闪身离去。裙摆之下的莲步频频交叉,急得像落荒而逃。
于是倪妙筠也浑浑噩噩地浸入了浴桶,泡了大半天,脑中唯一清明的只有一
件事——洗得香香白白的。
呻吟似地叹息一声,倪妙筠方回过神来。浴水略凉了些,女郎心中微道不好。
也不知道在此拖延了多少时刻,真的莫要误了大事。
女郎起身出浴,拔开莲蓬头的木塞子。冲浴的温水已凉,冰冰地让人肌肤一
缩,在夏季里沁凉入微。玲珑的娇躯性感迷人,足以自傲。事到临头已躲不过去,
倪妙筠心境渐定。若不是天生丽质,恐怕也没机会陪伴吴征。
想到这里又有一分傲然,能亲眼见证自己的情郎登临绝顶,世间又有几人?
倪妙筠一咬牙,哼,玦儿都不怕,我怕什么,谁怕谁了!洗净了娇躯,披上精挑
细选的衣衫,女郎抿着唇,掩着面,低着头向吴征闭关的小院行去。脚步彷徨犹
豫,但始终向前。至于描眉画目,粉黛着妆就不必了。一会儿天雷勾动地火,脂
粉没两下就叫他都吃了去……
柔惜雪慢腾腾地爬出浴桶,从冷月玦离去之后,一身香汗就没有停过。
近来与吴征夜夜翻云覆雨,也不知试过了多少姿势。两人独处不需避忌太多,
有些姿势吴征喜欢,她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