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沄名将青黄不接,我传与不传又有何意义,我只是
想知道我这多年北伐究竟是何人掣肘,也算是了个心愿罢了。」沐妘荷说的很惆
怅。
「夫人不必难过,你之将才天下人无不钦佩。但我早就说过,你最大的敌人
并不是大坜,而是你大沄的朝堂,我和韩丞相早已暗自相交多年。你还未踏入天
下纷争之时,他便已然开始暗中私吞州县税银,且多次由我南下侵扰为掩护,这
些年你大沄杀了不少勾结敌国的重臣,其证据也皆是我所伪造的。各为其主,各
取其利,夫人可勿要怪罪。」
沐妘荷终于忍不住冷笑出了声,「利用敌国铲除异己,中饱私囊,你们可真
是谋臣帅才啊……不过你这么说,可有证据。」
「那是自然,来往书信皆是凭证。夫人若是想看,倒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
夫人如今只是嘴上答应了我,万一明日我救下了皇弟,夫人届时反悔又当如何?」
「明日城中晚宴,我会和他一同去必会留宿燕山,宴间只要你让坜王下令,
贬他为庶人,遣散断牙,回漠北放牧。我便会先借口离开回房等你,你带着书信
前来便是。燕山城尽在你手,届时若我反悔,想必你也有的是办法除掉我们俩。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需设法拖住他……我不想让他看见。」
「那是自然,那书信夫人明晚便要看?」拓跋野还在权谋,自己如此和盘托
出只为一夜美人恩,是否值得。
这时沐妘荷转过了身,微微拉高了嘴角,浅笑着说道,「我也需见你诚意,
万一你诓骗我,让我余生恨错了人岂不贻笑大方。况且不过几封书信,难道我不
配看么?」
此回眸一笑,天下倾倒,拓跋野最后紧绷的神经自然也被彻底击溃。燕山,
自己的国,自己的城,自己的大军,她沐妘荷不过区身一人又能如何,又敢如何!
不如先取她一夜,便不愁日后将她收为私宠,武英候说到底也不过就只是一个女
子罢了。
「如此便与夫人说定了。」
沐妘荷微微点头,「那我便先走一步。」说完,沐妘荷召回侍女,转身便往
山下走,出亭之际,拓跋野在身后突然喊道,「当年在下年轻气盛,柔将军一事
还请夫人谅解。」
沐妘荷连步子都未停,只丢下四个字便扬长而去。
「旧事勿提。」
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帐中时,白风烈正蜷着身子睡的真熟,沐妘荷默默松了口
气,随后赶忙褪下衣物,返回榻上硬生生把自己挤入白风烈的怀抱之中。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小声说道,「只待明日为娘最后一计成功,你我便可
全身而退了。」
白风烈自然什么都没听见,他只是把怀里的沐妘荷抱的更紧了些,睡的也更
加踏实了。
次日晚,夜宴还未开始之际,拓跋野便找到了坜王,他知道坜王对白风烈并
无多少父子之情,只是念其将帅之才不忍动手,可此番大坜错失千古良机,按理
来说已是罪无可恕。而且近些时日,坜王总感觉到这个义子和自己的皇兄越发的
相似,这一点着实让他心神不宁。
白风烈这边则早早带着沐妘荷去往了燕山,在馆驿房中略有忐忑的等待着夜
宴。沐妘荷则是不是的安慰他。可他还是放不下心,他不知道万一坜王动怒,沐
妘荷这边又该如何收场。
夜宴之前,坜王的表情就显得极其阴沉,他并未绕什么圈子,三言两语便将
白风烈的功绩和过错都点了出来,直接下令要处死白风烈以正军法,沐妘荷冷冷
的看了眼对面的拓跋野,拓跋野微微一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随后上前便
和白风烈跪在了一起,痛哭流涕的为皇弟求情,最后坜王才松了口,贬白风烈为
庶人,断牙全军则遣返漠北各自放牧去了。
沐妘荷只是淡淡的陪着白风烈谢了个恩,他知道坜国这对父子俩不过是在唱
双簧罢了。
而后坜王又让三人归位,今日最后一聚,酒席结束,白风烈便可收拾行装自
行离去,此生不可再回定南。
白风烈只得又举杯谢恩,沐妘荷看时辰不早了,便借口身体不适,先一步离
了席,刚一出门,便快步往房中赶去。
她所带的两个侍女乃是跟她一同戎马多年的卫尉,她命其中一个立刻离开燕
山,回断牙大营报信,说王上赐他们返回漠北与家人团聚,即刻出发,不可延误。
随后便回到房中等待着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