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凶猛如恶狼,也对
火有着天然的恐惧。
可沐妘荷一直都未下令放箭,虽然刚刚两人棋局上说的漂亮,可她真的担心
那小子言不由衷,要是真伤了陪他长大的狼群,到时候秋后算账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他可是为了一张狼皮就要去杀太子的混人。
「传令,碎星!」说完,拓跋烈便带着亲随狂奔而去,路上他又短促的嚎了
两声,为首的巨狼看了他片刻,随后便带着狼群拔腿而去,来去都如同一阵狂风。
令棋上下平举又左右摇晃,最后直接偃了旗。原本被围困的狼骑顿时会意,
从刚刚被狼群撕开的口子狂奔而去,随后便与周围的长弓一起,散成了几人一组
的小队,以突破口为圆心,朝着四面八方完全不同的方向碎烈开来。沐妘军一时
间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追。
此时沐妘荷的目光却牢牢锁住了带了几十人往东南而去的拓跋烈,她知道瓮
城还有他三万断牙,若是让他们汇合,必然是件麻烦事。
「慕青,驱尽散敌跟上,你们先跟我追。」她一声令下,带着一队沐箭朝着
东南而去,两方前后隔着数百步,不远不近还能看见。
但没过多久,拓跋烈一众突然窜进了一片树林。沐妘荷连忙勒住了缰绳,她
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若是贸然闯入林地,不会自投罗网吧。
可按理来说,穿过这片树林确实是最快到达寒云关的路。沐妘荷有些犹豫不
绝,从心而论,她并不怕被拓跋烈抓住,也并不在乎所谓军神的名声,因为对面
是自己的儿子,输在儿子手里对她而言根本毫无所谓。
只是,万一这小子真的把她绑回到营中,对外宣扬娶了自己,那届时该如何
是好,想到这,她竟然有些脸热。
「走,去寒云!」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前往寒云,就算他们在瓮城合流,无非也就是再战一
场,他还是必输无疑。如此说来,倒不如等慕青一起,一击而定。想到这,她的
步伐也慢了下来。
周慕青那边和散敌周旋了半天,这才带着大军赶上。等到了瓮城,已快至傍
晚。
城墙内确实有战斗的痕迹,可守城的却是太子军。看到沐妘荷前来,瓮城的
大门早早便开了。
「将军,小心有诈!」
还未待沐妘荷回应,太子骑着马神采飞扬的跑到沐妘荷身前,「恒儿恭迎大
将军凯旋!」
沐妘荷的视线穿过白恒看了眼翁城中,满城都是水迹,顿时恼怒起来。
「没有我的命令,你竟私放了水牢?」
白恒一惊,赶忙解释,「大将军莫怪,今早将军出征后不就,坜奴便带着狼
群袭击了瓮城,守城将士无一幸免,万分情急之下,这才越权放了水牢,淹了瓮
城,将坜奴驱逐了出去。」
「主关居高临下,以箭退之便可,何须动用水牢。」
「将军有
所不知,那坜奴带了数百面一人高的铜镜,立于城内,将士在关上,
往下瞧上一眼,便双目刺痛,头晕目眩,那还能射得了箭。因此,坜奴拿下瓮城
后所作所为我等根本无法探查,恒儿生怕他们借机侵扰主关,这才下令动了水牢
机关。」
沐妘荷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可嘴角却忍不住的扬了起来,「……铜镜,真
亏他想的出来,尽是些野路子。」
「……将军……」周慕青尴尬的在一旁小声提醒着她,沐妘荷回过神,才发
现自己刚刚的语气实在太过宠溺。还好声线较低,没有被旁人听见。
可白恒说的下一句话却彻底让她惊了……
「将军勿忧,坜奴之首拓跋烈先前已被孩儿活捉了!」
「你说什么!」沐妘荷瞪大了双目,嘴都快合不拢了。就连周慕青也忍不住
长大了嘴。
「不瞒将军,恒儿之前就接到了密报,若拓跋烈兵败必借道紫林前来瓮城与
攻城坜奴汇合。于是便命人在紫林设伏,生擒了他。当然此功恒儿必然不敢独占。
若不是前方将军大胜,后方水牢机关驱敌。恒儿也擒他不得。」
沐妘荷一夹马腹,上前两步,依旧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当真擒了拓跋烈?」
「这还能有假,人已关在牢中多时。我派了数队人马埋藏在紫林以逸待劳,
虽说伏击之时费了些周折,但还是有一队人在紫林深处将他绊下了马捉了回来。
恒儿好歹也从军多年,在将军眼里难道就真的如此不济?」
沐妘荷死死攥紧了缰绳,她设想过无数的结果,可从来没想过这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