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禾匀怔了怔,下意识后退半步。
该给你的权,我都会给,然后我就走。
你碰我的东西了?
皇姐还知道回来?
她也没太大波澜,安安静静回去做自己的事去,那张被他拿走了的画像,她还能画上很多张。
哄过去,就好了。
至少他们可以慢慢把爱耗光,就能抽身的干干净净了。
燕禾匀嘴边强撑起一抹笑,走过去在他耳边道,阿烨生气了?
她有些僵硬,不自在地动了动。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燕仁烨舔舔唇,皇姐以前可不怕这个。
以前我在塌上咬皇姐的时候,皇姐可不推开我。
他还是不答,动作不停,反倒加着力,直到她吐不出字来,他才在她耳边喃喃。
燕禾匀动不了,一双眼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像在嘲讽谁,又像在悲伤。
燕禾匀瞪大了眼,后退半步,盯着面前的男人。
嘶
我本来是想重新好好待你的。
他眼都没抬,仍看着折子。
碰不得?燕仁烨笑了笑,却全是怒气,也是,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阿烨是想掐死我吗?她咬着牙道。
不知陛下这个时辰不坐在宣政殿,来我的飞云宫作甚?
燕仁烨走下来,华贵的龙袍更衬高大,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场,早已不是当初清瘦的少年,步步朝她走过来。
燕仁烨似乎也因她的动作顿住了,仍埋在她颈侧,呼吸有意无意喷洒在皮肤上,让她有种怪异感。
而且她也不止有画像了,她还有个簪子。
你爱不爱我,我都不需要了。
他没反驳,也没看她,而是落下细细密密的吻,逼她回应。
燕仁烨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撑,却从小就对她冷眼相待,所以当她亲手扭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她是有几分快意的。
燕禾匀回宫的时候是傍晚,记不清后来是做了多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
只是下一秒,就被他拽入了怀里,力道大的像要把她揉碎,手在她腰上使劲掐着,疼得她直呼气。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她早该想到他会发怒的。
她被甩在塌上,笑再也挂不住,只觉得冷,哪里都冷。
别家小姐都在因为哪家公子多看自己一眼而羞了一天的时候,她却在那些权臣面前,低着姿态去谄媚讨好,腼着脸去把自己当作交易中的一码。
或许吧,我不知道。
她总算有了个名不副实的依靠了。
我不知道他跟我有没有关系,他一把抓过她,把人往塌上带,反正他一定跟你没关系,不是么?
我若是不提醒你,你怕是妄想成真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像眼前有雾一样。
皇姐总是时刻提醒着我,我是个笑话。
你走不掉的,燕禾匀,你欠我的是还不清的。
阿烨以前不咬这么疼的。
那也不必你来提醒我。
告诉你作甚?她咬牙,跟你没关系吧?
燕禾匀猛地推开他,捂着咬痕后退几步。
那张夹在话本子里的,同我的放在一起的画像上,是谁?
燕仁烨,你爱上我了。
你这副被我睡烂了的身子,配谁都配不上。
是上一辈的错误,蔓延到了现在。
燕仁烨,我到底欠你什么呢?
门口是燕仁烨身边的太监,他要禁她的足。
还以为皇姐这一趟去西北悄无声息,是作了不回来的打算呢。
走进内殿,只见自己的书案上叠着许多奏折,而案边,正坐着一手拿折子的燕仁烨。
他轻叹,可皇姐总是能出其不意,提醒我,对你就不能心软。
不是的,阿烨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至尊。
说罢,他松了力道,却没放开她,就着这个姿势,拨开她的衣襟,往锁骨狠狠咬了上去。
可是阿烨,我累了。
她云淡风轻地吐字,神情没有半分波动。
你发什么疯!
呵,他语气忽地变了,好啊,那皇姐告诉我,画像上那个人是谁?
燕仁烨又撕碎了她的衣裳,龙袍随意扔在地上,裸露着上半身,死死压着身下的人。
除了我,还有谁要你?
到底欠了什么,她才生来就被赋予这样的使命,她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却偏偏被我看到了。皇姐,他是谁呢?
陛下说笑了。
我们也不必继续像仇人一样生活了。
用过午膳,她想要走出宫,却被拦住了。
没听见回答,只见他垂了头,在伤处上落下唇,轻轻吻了吻。
她看着他退了下人,俊美的脸上是挥之不去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