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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江云 烛台/凳/扇X//军营凌辱/双龙 彩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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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来沈约就躺在了小船软榻上,带一点苍白病容。范云自觉有愧,很殷勤地钓鱼、剥莲子、切春藕……而今又教他梳头。

    “不要。”

    “为什么?替长辈做事,不该么?”

    范云哭笑不得。沈约化炼金丹,是江左以来继颜延之后第二位真人,容貌不改,望之如三十许人。轮廓温润,鼻翼单薄,眉峰缭绕渔樵山水气。左眼重瞳,宛若天河清浅、北斗回环,眼梢极为柔软,仿佛狐狸叼桃花,带一点春风笑意,正是京城有名的美人皮囊、斯文败类。

    而他在二十岁时凝聚妖丹,修成人形,严格来说……还真是一个可以称“长辈”的得体距离。换了王元长、谢玄晖,大概沈约就一句“忘年之交”带过去,不会提年辈的事。

    犹豫半刻,还是把梳子搭上去。

    指尖碰到耳垂,飞快缩回。

    沈约看在眼里,道:“彦龙,再劳你替我写一封信。”

    范云磨好墨,按吩咐写,居然是一纸情书。他风闻沈约生性风流,报给他的辞句却极郑重也极坦然,如月下风来,天朗气清。再看那人神色,仍是眯着狐狸眼,漫不经心报着字,隔岸观火的意味。

    他写不下去,搁笔:

    “算了。”

    “怎么?”

    “休文兄,别祸害别人。”

    “我祸害谁?”

    范云想了几个名字,都不宜明说,索性指了指咫尺山水外的金陵城。沈约失笑:“我在彦龙心中就是这般形象?”说着提笔把情书续好,递到范云当心的位置,郑重其事道:“送给你。”

    范云懵住。

    懵得就像很多年前,他还是一只修道未成的小狐狸,毛如微风,眸若春水,被沈约从草丛里提拎出来,比狐狸还狐狸的眼睛盈盈一笑:

    “这么好的小动物,怎么就被我这个坏人捡到了?”

    眼看范云懵得连尾巴都变出来了,无意识地摇成一朵花,沈约仍捏着那枝笔,洗净了,在范云锁骨处画了个圈。

    范云身子发软:“休文兄,你还病着……”

    “装的。京城乱局未平,装病能少点麻烦——我要真病,舍得让彦龙离我这么近?”

    “那你让我……”

    “你欠我的。我少饮酒,喝醉比生病更难受。”

    “那为什么要喝?”

    “太高兴了。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沈约说这些半真半假的话,岂止春风拂面,简直是杨柳飘摇,范云被他的千丝万缕弄得晕头转向,手指顺着笔毫扯开衣襟。毛笔在乳粒处勾上几笔,范云两眼模糊,仍旧遐想那握笔的手,如竹如玉,骨肉匀停,他自少年时期就私相爱慕。

    狐妖晕晕乎乎被推到小榻上,只解了上衣,凉风一吹,显出青年人的漂亮身线。沈约俯身欲上,忽而水鸟惊飞,有人大叫:“休文兄——听说你病了?”

    那人划篙停在水流平缓处,身材高大,白衣落拓,正是沈约和范云的好友任昉。他跳上沈约小船,船只登时因重量晃了晃,沈约忙挑起风帘,道:“彦昇,不合把病气度给你。别进来。”

    任昉道:“玄晖有信给你。他不方便出门,托我来寄。”沈约展信,信上无非说青春爰谢、云物含明。这是谢朓的坏习惯,他虚弱时下意识想找沈约,又害怕沈约担心,所以一封接一封写山川风景,最后真不知所言何事,也不知他这个人状况如何。

    他提笔写了回信,斟字酌句哄了一番,坐在船篷里和任昉闲话。荷风惊鸟,游鱼吹沫,衣摆早被水花打湿半截,透出一段京城闻名的好腰身,清臞婀娜如右军字帖。范云定定看了半晌,眼睫垂下,那双水杏眼不合看到另一样东西,竟鬼使神差地含了上去。

    这狐妖属狗。

    沈约久经风月,倒也不介意性器隔着衣袍给人含住。范云是眉眼明秀的少年郎,那点狐妖血统全长在牙上,平日经常藏起参差犬齿,好几次把自己舌头割伤。而今不轻不重地咬着沈约,稍稍咬重,赶紧用舌头讨好地舔舔,隔着布料只是隐约的酥麻。舔得多了,方才描摹出阳物的轮廓,轻轻包在唇齿间,津液染出一片极鲜润的唇色。

    沈约闷哼一声,咳嗽掩盖过去,手掌抚上范云头发。小狐狸得了爱抚,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瞪瞪咬沈约衣角,尾巴又殷勤地摇起来。任昉挑眉:“我好像看到了彦龙的尾巴。他也在船上?”

    沈约道:“你思他成疾,看朱成碧,简称眼花。”说着神色自若把腰带解下来,又把正迷糊的范云往膝上一拉。隔着风帘,任昉自然是什么也看不见。他侧耳细听……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

    沈约给他片鱼脍。沈氏本是江东豪族,熟知水性,沈约也随身带着剖鱼的金错刀,游目骋刃,鱼肉纷飞如雪,收刀时轻轻一带,下半身衣裳登时解开。几点生鱼的血气溅在腰窝上,是美人梳妆也妆不出的好颜色:吴盐胜雪,鱼散绮霞,空水清明处,背面楚腰身。

    范云的脑袋随沈约抚摸而挪动,轻轻巧巧舔干净那几点血迹,有一点绛紫色却舔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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