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黄
花闺女,听来不免有些面红耳赤。
「你们有没想过,人靠什么传宗接代?归根究底,就是一个情动。因情动而
促爱欲,再结合才有传宗接代。这本也是人之常情,天生的,老天爷给的。一个
人如果不会情动,要么是苦修之后的得道高僧,要么就是有病,我没乱说吧?」
「那倒……没有……」
「嗯,男女都一样。有些男子不是性子好色,而是天生就容易情动。这世道
就奇怪,男子好色,大多人还会竖起拇指夸赞,说他颇有男儿雄风。这话我就不
服气了,容易情动不是你的错,可乱来就是了。人与野兽之不同在于知礼义廉耻,
男子易情动可以,强迫女子便是错了。同样,女子也是如此,有些女子是性子上
水性杨花,以色娱人以换得金银财宝。有些女子则是天生就容易情动,盼儿你知
道么?你的娘亲就是如此,她天生就有易于情动的【病】。」
「啊?」顾盼大吃一惊。吴征说了许多,她隐约中猜到一些,且她的身体也
颇有怪异之处,虽有特殊的功法协助,年龄渐长之后懂得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可
听到吴征这么一说还是心惊胆战,世间对【淫妇】的唾弃可谓切齿痛恨,有多少
女子由此丢了性命?母亲若是如此,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这里头有一段往事……盼儿应该知道我五岁那一年,曾被一位女子掳去昆
仑的后山荒原吧?哈哈,那是我娘亲。不过有一件事你们都不知道,我和我娘亲
都算是见证了盼儿的孕育……」吴征将当年惊心动魄的一幕说来,自是略去了许
多细节,只说陆菲嫣易于情动与顾不凡难以支撑,夫妻二人似因此生了许久的嫌
隙,这一夜彻底爆发出来。
二女虽未经情事,耳濡目染也知夫妻若要恩爱须得事事相谐,似陆菲嫣与顾
不凡这等房事不睦又恩义全无,夫妻之情便算是完了。何况顾不凡只喜男孩,陆
菲嫣生下了顾盼,连最后一点点转机都全然断绝。
「那时我年纪尚幼不明个中隐情。」吴征这话也不算骗人,他当时只知顾陆
二人感情不睦,陆菲嫣身体有恙,确确也没猜到陆菲嫣【病】得如此严重:「日
子一天天过去,我修了【道理诀】之后,才略微猜到了一些。呵呵,想起来当年
我选了【道理诀】,昆仑上下对我最失望的其实不是你爹,而是你娘,她直斥我
是昆仑养的白眼狼,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
「为何?」顾盼也忆起往事,当时她还年幼,可此时在昆仑太过轰动,记忆
犹新。
「因为她也选了一门很生僻冷门,也很冒险的功法。就是这门功法,把她本
就患病的身体折磨得生不如死。她当年对我失望,也因她对自己失望,不想看到
我重蹈覆辙。可是这些都不要紧,我只知道的是,从你出生,一直到我下山这十
余年,她都在这种苦痛中渡过,日日夜夜,无休无止。没有人为她解除病痛便罢
了,更没有人与她说说贴心话,没有人宽慰宽慰她。菲菲……她能与谁去说呢,
这种话谁也说不得,也说不出口。她很可怜,也很无助,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她
之所以活着全都是因为你。」
「你……你说什么?」顾盼牙关颤抖,难以想象其中的艰难苦痛,仍颤声道:
「究竟怎么回事,大师兄你是怎生知道的。」
「江州,那座荒园里可谓险死还生,根本没说的那么轻易。」吴征心有余悸
道:「你的娘亲,本应武功卓绝的天之骄女,居然连青城弃徒还受过重伤的贺群
都打不过。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原因。她的功法像是一座熔炉,只需一运功便情
欲如潮,加之她身躯本就天生地易感。你想想,她的功力有多少年未有寸进?那
一日她与贺群交手,衣料的摩擦,窜高伏低,每一下都被情欲折磨,时时骨酥手
软,又哪里是贺群的对手?不是我们冒险拼力杀死贺群,她难免要受到贺群的凌
辱。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太明白,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贺群得了手,根本不需用
任何外力,你娘就会彻底崩溃毫无抵抗之能地臣服。盼儿当知道的,这十余年间,
菲菲每日都受这等折磨,可她咬牙苦忍始终未丢失自家的尊严。现下,你当能明
白她过得多么艰难了吧?」
顾盼如五雷轰顶震惊不已,她原本猜来猜去,只猜是夫妻感情不睦为因,吴
征为人有趣又细心,陆菲嫣久在吴府朝夕相处难免生情,逃不开苟合一说。哪里
想得到在陆菲嫣入住吴府之前已然发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