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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掠过乌黑如墨的夜空,向着远处而去。
下
钟左仰头把杯子里最后一口葡萄酒喝完了,呼出了一口气,他把杯子啪地一声放在旁边桌子上,扭头看了眼窗外。
也许是他手腕上锁链的哗啦声惊醒了不远处窝在沙发里打盹的青年,又或许是那一声重重的“啪”给吓醒的,总之青年就像被惊到的小兽般瞬间坐直了,隐在昏暗里的双眸蓦的锁定了坐在床上的钟左,他轻微地喘了口气,后来又暗自平缓。
他看着月光下有些朦胧的男人,嘴角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沉默地起身,光着脚踏着厚重的地毯来到钟左的身边,收走了桌子上的杯子。
这是一间法式风格的大卧室,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灯光还不足以照亮室内。房间的正中央,一张大床很是醒目,钟左此刻正盘腿坐在上面,穿着一件白色的恤,肌肉健壮的手臂上锁着铁链,一边手两个,长长的在地上堆积成了一圈又一圈,另外一头分别没入柔软的枕头后边,在床柱上扣得死死地。
他下身穿着一件灰色的裤子,露出的脚踝处同样是两个暗黑的铁环,冰凉的铁环依旧是链接着长长的铁链。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月光透过那扇巨大的落地窗,都照到床边了。钟左擦了擦嘴巴,一阵哗啦哗啦作响之后,他麻利地下了床,伸了个懒腰然后缓缓走到窗边,外面一片银装素裹。
这条裤子有点长了,他拉了拉堆叠的裤脚,点了根烟就这么坐在了窗台上。
一阵冰凉的冷风和着远处飘来的圣诞音乐迎面而来,他打开窗,素白的雪花立即飘向他。他伸出手接了一会雪花,下面白雪皑皑的,素色延绵着伸向远处,巨大的月亮挂在天幕上,散发着柔和的光。
听着若隐若现的音乐,钟左吐了口烟,心里一片沉寂。
李商序推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男人慵懒地曲起一条腿,坐在窗台上吞云吐雾的样子。他扬起的脖颈线条不像女人般纤细柔美,而是充满了力量,凸起的喉结微微的上下滑动着,对于李商序来说,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钟左没有转过头来,他这会儿安静的抽着烟,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放在左膝盖上面敲打着。
"你明天想出去走走吗?"
李商序回过神来,踩着厚重的地毯,轻轻的走到他的身边,将一张毯子盖在了男人身上。
钟左转过头来朝他吐了一口烟,硬朗的五官有一部分被月光晕染上了光辉,而另外一部分则隐在了黑暗中。他鹰勾似的眼睛盯着李商序,带着些揶揄。
“你他妈的在遛狗?”
青年苍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咬了咬牙,有些不爽。
“你不是狗。”
“被你锁了一年,可不是狗吗?”
钟左把剩下的烟屁股朝窗外一扔,伸了下懒腰,衣服下摆撩起了一截,露出了那段结实的腰身,上面还明晃晃地印着两个手印。
男人依旧健壮如初,胡子可能是刚刮,嘴唇上只留下了一层青色。
这一年来他除了不能走出这个房间外,各种锻炼器材一应俱全,他闲来没事就练练身体,对着窗外楼下走过去的大屁股女仆吹口哨,又或者被李商序操。
“可是你老是想着逃走。”
青年的声音忽然尖锐起来,他棕色的瞳孔急剧收缩,一把抓住了钟左手腕上的链条,将他大力地拖到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而且你不是狗,你不是狗”
李商序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吸取着男人身上散的差不多的烟味,喃喃自语着。
两人紧紧相贴着,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这本是件浪漫的事,但是钟左可不这么认为。
他知道李商序又准备发病了,于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我困了。”
青年顿了顿,忽然又笑了,他把男人推上床。
“那就睡觉。”
他贴着男人的耳根说了一句。
钟左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就他所知道的“睡觉”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睡觉。他站定脚,眼珠子转了转。
“我要上厕所。”
但是李商序并没有听他的话,依旧是推搡着他,青年眼里闪着暗沉的光。
“上床!”
钟左转过身试图抵住青年的肩膀,而这时候的青年猛地粗暴地将他一把摁在了床垫上,钟左被他这么粗鲁地推了一下,火气瞬间窜上了头顶,他一个蛮劲挣脱李商序的桎梏,翻过身给了他一拳。
没等他再给青年更多的拳头,男人手脚上的锁链开始哗啦啦地动了起来,往床头和床尾缩,直到把他整个人牢牢地拷在了床的中央,四肢大开着被迫躺在上面。
然后他的裤子被粗暴地扯了下来,青年阴霾着脸将一根粗壮的拟真阳具捅进了男人的后穴。
“啊我操你妈!”
钟左疼的语调都变了,他整个人因为那根冰冷的东西所带来的疼痛颤抖着,之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