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青年忽然抬起头来,冲着他笑了一下,声音压的极低。
老赵怎么还没来,这小子肯定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只有老赵才能对症下药。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李商序听完回答只是一昧的盯着他看,并没有什么动静了,除了身上还有偶尔小幅度的抖动之外,整个人就跟个雕塑一样。
他上前伸手将钟左按在桌座位上,然后绕到他背后,开始给他按太阳穴。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方雨推开钟左办公室的门,将一份纸质报告放在他桌上。
方雨手下力度适中,眼看着钟左舒服地哼哼着睡过去了,他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双手却没有离开,反而是顺着眼睛鼻子摸到了嘴巴上,大拇指轻柔地摩挲着钟左淡色的唇。
“别给我耍花腔,你说你杀人了,证据呢?”钟左觉得有点搞笑,从来都是他问人说没有杀人的证据呢,今天却反了过来。
“我我不记得了,现在是几月份?”他迷茫着眨了下双眼,过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欲望丛生的双眼。他又开始小幅度颤抖,双手不停地扣着自己衣角的样子简直就像钟左在欺负他一般。
钟左有些头疼,他知道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他无奈地让人坐回了椅子上,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案情。
钟左却在这会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通,这小子和他一般高,身形却削瘦得很,整个人又白的不正常。
钟左很受用,他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开始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美好的待遇。
钟左长地真的是典型的硬汉相貌,不帅,但是站那威慑力非常的高。他的眉骨极高,眉毛粗而黑,眼窝较深,鼻梁高挺,厚唇方下巴。如果不笑,他真的就是罪犯看了都会尿裤子的主,但是偏偏性格就对付不了女人,女人觉得他这样的相貌凶恶,但是方雨却不这么认为。
钟左一个眼刀给小吴剜过去后,又转回来横眉竖眼地盯着李商序,后上手拍了拍他苍白的脸颊。
钟左闭着眼睛哼哼了声,想着想着人便睡了过去。上一个案子刚结束,他还没来得及休息,这新案子又来了,他觉得脑细胞不够用了,再这么下去,他头发迟早要白完。
钟左皱了皱眉,没有错过青年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抬头一看却发现他正低着头,垂着眼,脸上浮着些不正常的红晕,伸过来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那股淡淡的烟味离的更近了,蜿蜒着钻进他的鼻子,顺着喉咙直入肺腑。青年贪婪地吸了几下,恨不得把头埋进男人的脖子里。
“一会老赵会过来给他做个检查,你让他检查好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顺便让人来修修这破灯!”,
这他妈是发病了?
“钟队,尸检报告出来了,四亚甲基二砜四胺中毒,死亡时间为早上八点左右。”
11点李商序慌张报案,局里一边派人去核实一边审讯他,审讯无果,只能初步判断此人有严重心理问题。
仔细盯着他手看呢,他就听到了那李商序呼吸声越来越重,跟喘不过气了似得,怎么回事?
吩咐完钟左踏着步子走了,高大的身子一消失在门后,青年小心翼翼端着的样子便完全瓦解掉,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殷红的唇,眸里一片兴奋。
钟左闻言有些头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一家子为啥这么想不开吞老鼠药?
“九月。”钟左用舌尖顶了顶右侧口腔,顺着他的问题接了下去,问这个干嘛?
虽然说钟左是弯的,但他也是个很有原则性的男人,犯罪嫌疑人就是犯罪嫌疑人,长的好看也不能调戏他。
“老鼠药?”
1点局里同事回来,得出初步结果为中毒死亡,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人指纹,除了在大门把手上发现李商序指纹外,案发现场干净整洁,三人各自躺在床上,看起来就跟服毒自杀一般。但是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装置毒品的容器,室内通风,没有任何可疑的气体,可以排除煤气中毒。
想到这钟左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他可再也不想被办公室的这群小姑娘围着叽叽喳喳得声讨了,上次让方雨通宵加了几天班他差点没被那些人吵炸头。她们眼里可是只有男神了,不知道他们中队全体都加班了吗?
现在就等进一步的尸检报告出来了,钟左揉了揉眼睛,嘴巴有点涩,又想抽烟了。
“钟队,你头又疼了?”方雨白净的脸上有些心疼一闪而过,他欲言又止,心里却在一番挣扎后做出了个决定。
钟左活了三十几年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个小兔崽子调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的小吴听力极佳,捂着嘴巴笑了,姑娘憋笑憋的有点辛苦。
这边钟左办公室里,他正瘫在椅子上思考着案情。
“真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有这一手。”
在方雨的眼里,钟左可爱地紧,是那种想让人肏他的可爱。
要让局里那帮小姑娘知道他们男神在帮他按摩,他会不会被曲解成压榨部下劳动力的混蛋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