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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太热了,随着热浪袭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嘶吼,丹尼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的眼前就像被罩了一层模糊的红纱,一切都那么扭曲不真实。紧接着自己身上开始有被火烧的灼痛感,还有那撕心裂肺般的巨大悲痛从心里喷薄而出,丹尼觉得自己此刻充满了悲恸,以及对那个不断在嘶吼的怪物有着源源不断的仇恨。
丹尼忽然惊醒,他发现自己正趴在家里的桌子上睡着了,身边火炉里的木柴烧的正旺,整个屋子暖烘烘的,甚至有些热。
他有些迷茫,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起身拿起了木撬,打开门。
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丹尼打了个冷颤,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大衣。
“嘿,约翰,你要的雪橇。”丹尼叫住了正在雪地上整理东西的约翰。
约翰是他的父亲,此刻正往他的马车上装东西。约翰一看是丹尼,一张都是大胡子的脸瞬间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雪橇,我正想让你帮我拿出来呢。”
“我不知道我是说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我就拿出来了。”丹尼有些疑惑,这个对话似曾相识,但是他又记不起来了。
风雪把约翰的鼻子弄的通红,四周渐渐暗了下来,丹尼帮他把马车上的物品绑结实了,那些都是需要拿到集市上卖的东西,为了赶明天的早,所以要连夜出发。
“约翰,你拿着这个,可以暖手。”丹尼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布袋,将它塞给了约翰。
约翰伸手接过,发现暖乎乎的,他也没过问这是从哪里来的,为甚麽会发热,他这个儿子啊,总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看着高挺的青年,约翰感叹了下,这小子长大了啊,如今都比他高了,长得俊美无比,和当时那个在垃圾堆里躺着的小团子截然不同了。一想到这个,约翰眼神有些暗淡。
“照顾好你母亲,我明天傍晚回来。”
约翰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放心吧,我会的。”
在送走了约翰之后,丹尼有些无聊,玛丽去了教堂,还没回来,玛丽是他的母亲,他习惯直呼父母的名字。
丹尼坐回暖乎乎的炉子旁,他开始回忆起刚刚做的那个梦,很真实。甚至于被火灼烧的感觉都那么清晰。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丹尼摸了摸自己被炉火印的热腾腾的脸,该死,柴火烧的太旺了。
他急忙蹲下来,将一些烧的正旺的木炭夹出来,扔出门外。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地夹木炭的时候,“砰”地一声,桌子上的杯子不知怎么地掉下来摔碎了。
青年被吓了一跳,绿宝石般的眼睛疑惑地看了眼地板,那儿正躺着之前他喝过茶的杯子的残骸。
“谁?”
这杯子,刚刚没有被放到桌子边缘啊,现在怎么掉下来了,自己也没碰到桌子。
刹那间,有种诡异的安静感在屋子里蔓延开来,丹尼觉得周围好像不止他一个人。
“啪啦”柴火燃烧发出的声音吓了丹尼一跳,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别自己吓自己了,时间不早了,还是去把玛丽接回来吧。
收拾好残骸,打定主意的丹尼披上自己的大衣,带上那顶灰色的毡帽,即使带上了帽子他那头卷曲柔顺的黑发也没办法完全遮住,他不在意地整了整帽子,白皙的脸上露出笑容,甚至哼起了剧院里的曲调,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在他走出门后,被他关上的木门哗啦一声响了一下,然后又重归安静。
丹尼心情愉悦地在下雪的哈克街上走着,这里是贵族与平民区的交界处,他经常能看到很多贵族小姐撑着伞披着大氅款款走过,还有很多豪华的马车来来往往。
丹尼长的不错,肤白貌美,有人曾经形容过他的眼睛是祖母绿的宝石,好看极了,许多贵族小姐在这都会盯着他看,然后用扇子掩着嘴巴笑。
虽然丹尼是个平民,但是他可是个好青年,二十二年来,他活的快乐无比。他知道自己是个弃儿,约翰和玛丽也是他的养父母,但他不介意,反而觉得很幸运。
对了丹尼还有个秘密,那就是他觉得自己可能有巫师血统哈哈哈。问他怎么知道的,因为他能时不时地变出一些小玩意儿,他觉得他的父母可能也知道一些他的秘密,但是他们不说破。
想到这些的丹尼笑了起来,连眼神都温柔了起来。在这个时代,女巫和巫师是不被人待见的,他们被人们视为邪恶的象征,可他的父母不一样,他们甚至都懒得询问他,只要他不惹出麻烦。
远处的钟楼上,巨大的石钟响了七下,把丹尼从思绪里拉了出来。他急匆匆赶路,再不走快点可赶不及在晚饭前把玛丽接回来了。
然而这会从拐角处跑出来的两个人把丹尼撞了。
“嘿伙计走路看着点!”
看着慌忙跑远的两人,丹尼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而这时候,拐角里面传来了一声呻yin,丹尼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他就像着魔了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躺在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