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提前捎回去了,韶芍拿出来手机,看着打车软件显示的车牌号,抬脚走了过去。
“您好!”
司机没有回答,那人的墨镜遮了半张脸,头发全被收在了鸭舌帽里。
韶芍看了他一眼,没在意,打开了手机。
消息框里空荡荡的,没人问候。她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失落感,季总、窦衍、北川……怎么都没有一个来关心的……
她今天出院唉……
关了手机,韶芍一脸郁闷地歪头看向窗外。街景飞闪而过,外面越热闹,她心里就越难受。或许是在病房里憋得太久了,心思极易敏感,一丁点儿的讯息都能惊得整张蛛网乱颤。
墨镜男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挑。
手里的电话震动了,显示的是窦衍的号码。
韶芍吸了吸鼻子,心里感动的涕泪横流,还有一丝丝的埋怨。
总算有人来电话了。
但就算百感交集,她接了电话,还是装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声音慵懒随意:“喂?”
“韶芍!你在哪儿?”
她一愣,被对方吼的不明所以:“我,我今天出院,打车去了北川家啊……怎么了?”
“下车!”
“什么?”韶芍举着电话的手僵住了,缓缓抬头。
“你出院时间是后天!”男人的声音几乎嘶吼出来,“下车!”
助理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发现时间不对,给窦衍打了电话,回到病房时发现女人已经离开了。
医院一直被警方暗地盯着,有人骗她出院。
车子行驶到了一个错误的街道,窗外的街景越来越陌生。韶芍脑子一片空白,僵硬地抬头看向前面的男人,耳边还传来窦衍焦灼的声音。
男人笑着扭头看她,摘了墨镜,一双黄绿色的浅眸露了出来。
“宝贝,好久不见。”
“唔……唔唔唔……”
韶芍被五花大绑捆在了椅子上,汤昭把她拖进了一个破败的楼房里。
老城区待拆迁的居民楼,颓废的年代感和这个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像一块难以根除的癞疮。
嘴巴被胶带粘住了,她只能挣着脖子发出来闷哼声。
房间里几乎就只有一些基本的家具,床,两把椅子,一个木头圆桌,连厨房都是空荡荡的。
窗户是高悬的,天光成为屋子里唯一的亮色。男人坐在她对面,手里把玩着那个小羊玩具。
韶芍看着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记得这个男人,在宾馆里她睡错了人,差点被男人抹脖子。
只是……韶芍目光落在男人手里的玩具上,胸口上下起伏。
那是梁裕送给她的,韶芍一直把它放在床头上。
男人去过她家?
汤昭抬头,看见女人惊恐的目光,抿着嘴笑了。
韶芍在他眼皮下无力挣扎,漂亮的眼里流出来两行清泪。
“说说,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汤昭抬手晃了晃小羊玩偶,长发垂在肩头。
“唔唔……”
“哦,说不了话。”男人了然地点点头,把小羊放在桌子上,长腿一伸一拉,身体连带着椅子前移,在地板上磨出来刺耳的声响。
“我问,你只需要点头摇头。”
那张漂亮的面孔凑到了面前,笑里带着邪气。他觑眼看着她。
若是平日里,韶芍肯定会被这张脸折服,可她深知男人的可怕,脖子上刀刃的触感还记忆犹新。除了流出来更多的泪,她什么都做不了。
“梁裕给你的?”汤昭轻挑眉,嘴角还挂着微笑。
韶芍流泪,点点头,又突然反应过来,大力摇头。
她把梁裕供出去了,男人对他不利怎么办?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韶芍抽着鼻涕闷声大哭。
“嗤,”汤昭轻笑,抬手把流到女人下巴上的泪水擦去:“喜欢他?怕我找他麻烦?”
韶芍点头,又摇头,看着男人哽咽。
绳子捆得结实,脚腕都被绑在了椅子腿上,勒出来两条深深的红痕。
手机在车上时就被他关了机扔在路边,她是被蒙着头绑进来的,身处何处毫不知情。
“啧,你这算什么回答?是点头还是摇头呢?”男人皱了一下眉,抬手把胶带撕了下来。动作又恨又快,毫不怜惜。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韶芍被松了口,连疼都忘记了,张开嘴嚎啕大哭:“窦衍!窦衍呜呜呜!窦衍,你在哪儿呢……”
“聒噪。”汤昭锁紧了眉心,一脸不耐烦,抬手又把女人的嘴封住了:“他这次救不了你。”
“呜呜呜……”
“好好回答问题,别乱叫。”男人的手拂到了她头顶上,指尖穿过长发轻柔地往下捋顺着。他把韶芍的头扭向一边的单人床,鼻息凑到女人耳边:“不然我就带你去那里叫,叫个够。”
韶芍身子猛地一抖,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