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我的专业水准。你敢说不是?”
她说不出是或不是,只是忽然想起她爸爸,那个时候他常常教育自己,家里条件好,也要靠自己努力,天下没免费的午餐。爸爸觉得自己一生顺遂,唯一的愿望是在江边的别墅区买套房子,妻儿安居乐业,身后把资产留给女儿。不过他忘了,正如他自己所说,天下没免费的午餐,任何事都必须付出代价。她忍不住朝橘子笑:“那请问李大夫,一贫如洗身无分文,和彻底毁三观,靠女人上位,嫁哪一个男人比较不悲催?”
橘子满脸疑惑,想了几秒钟才说:“说谁呢?……你有那么难吗?现成的有家世清白,貌端体健的,当然选那个好。”
“……Said I don’t want to leave you lonely, but you’ve got to make me change my mind…… “
台上的邋遢歌手正唱得十分热烈,台前的恍惚灯光中,一桌几个扯掉了领带的男人正交头接耳地朝她们这边张望。
她笑了笑,朝他们举起手里的Jonnie Walker Blue,却被橘子瞪着眼一把抢下酒杯。她只好朝帅哥调酒师招手,指着那边的桌上:“那边喝的什么?黑俄罗斯?”
帅哥调酒师朝她笑笑又给她一杯。黑色的伏特加,果然霸道,虽然入口香醇,灌进胃里却一团辛辣,如火如荼。
“……Said I told you that I love you, and there ain’t no more to say……”
台上的歌手拖长了音忘情地唱到最后一句,一阵鼓点乱敲,她彻底在幻化的灯光下晕了头。
一片晕眩恍惚中,她又看到舞台下的那一桌,以及那一桌后面Yin影笼罩下的角落,眯着眼稍加辨认,忽然胸中一团火起,霍地站起来。
说实话乍一站起眼前一阵阵犯晕,身子还没站稳。橘子在身后拉住她:“喂!你干嘛?”她甩掉橘子,抄起桌上的Jonnie Walker 就走了过去。
There is a fire, starting in my heart
Reaching a fever pitch, and it’s bringing me out of dark……
音调一变,台上的邋遢女歌手换了首歌,唱得比刚才还大声,震得她耳膜跟着嗡嗡地叫。越走越近,坐在台下桌边的那几个猥琐男人一脸热切的神情,而橘子三步两步跟上来,在她耳边警告:“别乱来啊,你喝醉了。”
她自觉得没醉,虽然脚下虚浮,脑袋里像有一把火熊熊燃烧,但心底却一片清明,如同结了冰的湖面,生硬而透明。
路过台下的那桌,她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走到角落里Yin影笼罩下的那个小卡座,“咚”的一声重重将Jonnie Walker砸在桌上,对桌边戴眼镜的小个子男人怒笑:“魏先生,胆子越来越大了,怎么出来玩不叫上我?”
坐在卡座里的男人不是魏群又会是谁,只是他震惊的表情委实大快人心,坐在他对面的清纯女生更是花容失色,抬头尖声问:“你是谁?!”
她居高临下地笑:“我是谁?你怎么没打听打听,据说我和魏先生正在交往。”
魏群尴尬地站起来,对面的女生一脸要哭的样子,橘子在背后咬牙切齿:“就是他?三观全毁,靠女人上位的那个?”
她却觉得好笑得要死,拎起魏群的酒杯直接倒满了酒,狠狠撞了撞那女生的杯子:“我敬你,别着急,这世上毁三观的绝对不只魏先生一个。”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彭”的一声轻响,酒杯碎了半边,酒全洒在桌上,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抹桌面,抹了几下,自然是shi漉漉的一片,抬起手来,手掌上滴滴答答挂着水珠。
黑灯瞎火的,她抬手看了一眼,又觉得那不是水珠,颜色不对,想了想才明白,不是水,该是酒才对,下意识又伸手去抹桌面,却被橘子一把抓住了手腕,拽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别动,到亮的地方我帮你处理一下。”
橘子的声音冷峻严肃,完全是医生的口吻,她才觉察出不对,对着酒吧里幽暗的灯光一看,才看见手掌上流着的红色ye体,是血。
外面明月当空。站在路灯下,橘子用纸巾小心擦拭流到她胳膊上的血迹。不知是不是酒Jing的作用,她满手的鲜血淋漓,伤口上还有玻璃渣子,竟然不觉得疼。
只是忽然有一团硬硬的东西堵住喉咙,十分想哭。
以前她还从来没喝醉过,原来她耍起酒疯来竟然是这个样子,心脏象被堵住了大半,特别特别想哭。
魏群从里面追出来,紧张地凑到路灯下:“怎么样?没事吧?”
橘子双眉紧蹙:“不行,这里光线太暗,也没有工具,我需要一把镊子和消□□水。”
魏群停了停说:“跟我来。”
三个人坐魏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