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凑近,解下头顶的发绳,慢条斯理捆在李承泽手腕上。
“范无救向我辞行了,春闱落榜,他在京都也没了牵挂,就打算去各地游历。”
“殿下永远会是他的牵挂。”
范闲有着前世记忆,自然知道范无救在李承泽死后做了什么。
可是李承泽不知道,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京都无趣,能去见识各地风光,应该会很快乐吧?”
范闲心中刺痛,李承泽长这么大,还没出过京都呢。
这四四方方的京都困住了他,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压制着他,别说天下之大,就是这个京都城,他都不能随意出入。
明明无意于权势,奈何生在帝王家。
“范闲,此间事了,你就带我走吧!”
“殿下,你不要那个位置了?”
“君临天下非我所求,我爱读书,少时想入太学修书,他不让。等我有了选择的余地,你就带我去浪迹天涯吧!去哪儿都好,只是再也别回京都。”
“好!”
李承泽主动凑近,吻在范闲下巴上,舌尖探出,从范闲下巴上划过,在范闲唇边留连。
范闲张口,李承泽顺势探进范闲口中,舌尖滑过上颚,刺激的范闲呼吸都重了几分。
“殿下……”
范闲抬起李承泽被捆绑的双手套在自己脖颈上,一手掌握住他的细腰,将人困在怀中。
“殿下,再说一遍好不好,求你了~”
李承泽无法抗拒范闲撒娇,他闭眼轻喘一声,将头轻轻放在范闲肩膀上。
“我很想你。”
李承泽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范闲脖颈上,偏李承泽还作死般,伸出舌尖舔舐着范闲脖颈上的青筋。
“你今天情绪不好?”
范闲觉得李承泽很不对劲,他从来都是似是而非地撩拨一下自己,今天这么热情,倒是让范闲受宠若惊。
“可是因为范无救的离去?”
李承泽缺乏安全感,范闲一直都知道。
否则他不会不停地撩拨一下又推开自己,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感受到范闲对自己的在乎。
这仿佛成了李承泽和他博弈的方式,定要胜他一分才算畅快。
左右人活着,没有寻死的打算,还跟只猫一样,喜欢张牙舞爪地撩拨撒娇,范闲自然是乐意纵着他的。
况且,他们都乐在其中,不是吗?
“这种时候了,你确定还要继续问?”
李承泽轻咬一口范闲的喉结,勾着范闲的脖子往后退。
身后就是秋千,李承泽勾着范闲过去,按着范闲坐在秋千上。
李承泽站在范闲面前,挣扎着被捆的双手,掐住范闲的脖颈,迫使范闲抬起头,一根手指伸长去描摹着范闲的唇形。
范闲喉结上下滑动,张口含住李承泽的手指吮吸。
李承泽向来洁身自好,府内连个侍妾都没有,太子尚且逛青楼,李承泽却是从不踏足烟花之地。
倒是看过几本春宫图,那晚和范闲的一次,便是看了那春宫图里的内容学来的。
故而当范闲含住他的手指吮吸之时,他只觉得新奇,男子之间,还能这样做?
李承泽手指用力,按着范闲的舌尖,不让他动。
范闲微一挑眉,一手按着李承泽的腰,一手分开他的腿,使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感受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灼热,李承泽不自在地动了动腰,想往后退一点。
范闲偏不让他后退,按着他的腰往下沉,恶劣地抬胯往上一顶,顶的李承泽一下子失了力气,跌在他怀里微微喘息。
李承泽不甘落了下风,掐着范闲脖颈的手用力往上提,迫使范闲头往后仰,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脖颈来。
李承泽低头,在范闲锁骨上舔吻啃噬,留下一连串暧昧的红痕。
范闲任他在自己身上舔吻,闭眼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
手上动作不停,剥了李承泽的外袍,又褪去他的里衣,露出他那光滑如玉的皮肉来。
触手温凉,丝滑如绸,范闲的手划过他每一寸肌肤,只觉得爱不释手。
见到李承泽第一面,范闲就觉得他是个水晶般的人儿,粉雕玉砌、矜贵华然。
如今手指划过他身上的每一处,范闲这种感觉更甚。
李承泽,真是个水晶般的人儿啊!
范闲的手指留连在李承泽腰间,他这把细腰,因着动情而出了一层薄汗,滑嫩地范闲几乎抓不住。
范闲从怀中拿出一条细链来,李承泽定睛一看,原来是条银质腰链。
红玛瑙和蓝翡翠点缀其间,一只蓝色点漆蝴蝶栩栩如生。
“殿下腰细,这条腰链极配你。”
李承泽垂眸,看着范闲青筋暴起的手捏着腰链套在自己腰上。
银链的冰凉激得李承泽一抖,那位于自己小腹上的蝴蝶也跟着抖动一下,又稳稳落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