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一把推开他,低头自顾自磨墨。
“李承泽我发现你是真的爱玩欲擒故纵啊,拉我靠近的是你,推开我的还是你。”
“过来趴好!”
李承泽歪头,坏笑着对范闲挑眉。
范闲指责的话卡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靠!李承泽是要撩死谁?
歪头挑眉的样子和一只盯上猎物的小猫有什么区别?!
范闲靠在桌案边,略警惕地盯着李承泽:“你要干嘛?”
“不是要给我背诗吗?我写下来啊。”
“你要写我身上?”
“不行算了。”
李承泽故作委屈地皱眉,作势要放下毛笔。
“行行行,当然行。”
范闲哪受得了他这个样子,转身趴在桌子上,任由李承泽拿笔在他背上笔走龙蛇。
范闲今日穿的一袭白衣,太干净了,李承泽很不喜欢。
在李承泽看来,范闲合该是自由的风,皎洁的月,满京都城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可是这自由的风吹到了自己身上,皎洁的月和自己沉沦在同一片泥塘,那他的一身白,就显得无比刺眼。
他喜欢范闲的光风霁月,可又忍不住想把他变得和自己一样满身泥泞。
这样自己才能心安理得地同他共沉沦。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常说字如其人,李承泽的字就很好看,俊逸超脱、丰神萧散。
范闲每背一句,他就写下一句,范闲的外袍写满了,他就扒了他的外袍,写在里衣上。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承泽……”
范闲的手向后,隔着衣服轻轻划过李承泽的胸腹,留连在他细软的腰肢上。
李承泽手下一抖,一滴墨落在范闲背上,晕开一个黑色的墨点。
“接下来我来写好不好?”
范闲翻身,将李承泽压在桌案上,行动间衣袖刮掉一地的笔墨纸砚。
“殿下?”
谢必安听到动静,隔着房门询问。
“退下!”
李承泽厉喝一声,挣扎着要起身。
“殿下,刚刚臣可没有拒绝你的要求。”
“你的字太丑了,我不允许你玷污我的衣服。”
李承泽挣扎不断,拉扯间一个不注意就被范闲扒了外袍。
“那我不写殿下衣服上,我写殿下身上。”
“范闲,你先让我写完!”
“那你写你的,我写我的。”
两人各退一步,范闲仰躺着桌案上,任由李承泽在自己胸前写诗。
范闲也没闲着,拿毛笔从李承泽眉眼开始,细细描摹他身上的每一处。
泛红的眼尾,高挺的鼻梁,嫣红的薄唇。
范闲使坏,故意把毛笔停在李承泽嘴边扫来扫去,惹得李承泽张嘴要骂他,又趁机把毛笔伸进李承泽嘴里搅弄。
李承泽眼睛瞪的滚圆,似是想不到范闲竟然这么恶劣。
眼见怀中美人要生气,范闲赶紧抽出毛笔,凑上去亲他一口以做安抚。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李承泽沉迷写诗,不与范闲计较,范闲得了纵容,越发放肆地剥了李承泽的里衣,拿毛笔从李承泽锁骨上扫过,轻轻划过胸前两点,继续往下探去。
“啪!”
“老实点!”
范闲的毛笔停在李承泽小腹上,用空着的手搓搓脸,继而拉过李承泽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口气。
“我脸皮厚,可别给殿下手打疼了。”
“背诗。”
李承泽微一抬头,趾高气昂地命令范闲。
范闲还真就最喜欢他这颐指气使的样子,笑着亲一口他的掌心,继续背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范闲的诗背完了,手也探进了李承泽的底裤里。
被范闲握在手里的时候,李承泽轻喘一声,弯腰撑在桌边,手里的毛笔没拿稳,“啪嗒”掉到了地上。
范闲顺势起身,半搂半抱着李承泽往床上去。
“算了吧范闲,你我都不是甘居人下的性子。”
李承泽一躺上床,就把范闲的手从自己裤子里拉出来,作势要赶人出去。
“只要殿下高兴,我在下面又怎么样?”
况且李承泽怕疼,范闲也不忍心伤到他。
李承泽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起身跨坐在范闲身上,弯腰凑近范闲的唇。
李承泽的吻很温柔,用舌尖细细描摹范闲唇形良久,才探进范闲口中,和他口舌交缠。
范闲热情回应他,勾着他的舌尖不舍得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