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翘上天了。
她还弄了淮扬菜、粤菜菜谱,变着法儿地给尤珉月做清淡的好吃的,煲老火靓汤,还搞了砂锅炖鸽子汤,家里的灶台一天都没有空闲的。
尤珉月都看不下去了,靠在冰箱上朝挤着围裙忙忙碌碌的周京挑眉。
“你就这么闲?”
尤珉月的时间观念不允许她花费这么多时间在制作吃食上,她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她更喜欢十来分钟就能弄好的简餐,或者要么就去外边尝个鲜。
时间花在专业上、感兴趣的事情上才值。
她更注重精神世界,而周京更想填饱她的胃,再甜甜蜜蜜地谈恋爱。
她回头看了尤珉月一眼,露出个招牌的灿烂笑容,手上的动作却没个停,麻利地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你不是还在养身体嘛,再大的事情能大过你吗?”
砧板冲水,放在架子上沥干,水池里的残葱姜皮捡出来丢进厨余垃圾黑沉沉的袋子里,冲净双手,手一伸,”唰”的一声扯出张厨房用纸擦试台面,再把”咕噜咕噜”冒着泡的砂锅火拧到最小。
被滚沸热气冲得跳动的砂锅盖马上安静了下来,热气从小孔”嗤嗤”地喷出来。
从水池到灶台哪哪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油沫残渣,周京身材高挑,利落忙碌的背影搭上厨房的背景板,不得不说确实有那么点赏心悦目的味道。
尤珉月抱臂的手卡在肘弯,搭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折起来的手肘,粉润的指甲落在肥白柔嫩栀子花似的肌肤上,凭白生出几分旖旎之色。
昨晚刚洗的头发不小心用了过多的护法精油,滑得扎不住,只好散着发,泼墨似地染在长春花蓝色的轻薄雅致家居服上。
肩腰都是散的,不成体统地靠在冰箱上。
她鲜少这般站得不合规矩,大概是跟周京学去了,这坏东西好的没带来一点,还把人教坏了。
觉察到这一点的尤珉月皱眉,抱着胳膊站直了身,她站的位置正好介于厨房白炽灯笼罩范围和从落地窗射进来的自然光之间,一半冷光一半暖光,虚幻的影却似亭亭的莲。
“你调任的那些事情不用处理的吗?”
前段时间周京天天在她跟前打电话,想不知道都难。
“走着程序呢。”
周京把剩下的几朵干香菇、切多了的葱姜分开装好,联想到什么手上动作忽地一顿,接着唇角勾出甜腻腻的笑,声音也软稠了起来。
“别担心。”
好似情人低声的呢喃,但尤珉月却并不受用,反倒相当排斥,把眉重重一拧,赌气似地说了一句。
“我才不管你的事。”
周京放下手里的东西,迈开长腿脸上赔着笑。
“是是是,我稀罕你管着我,拴着我。”
尤珉月根本才不关心她,周京曲解了她的意思,她恼羞成怒,甚至有些气急败坏,话也说不出了,脸色愈是生气愈是冷凝,家居服上长春花蓝色的调也跟着起了冷,像是被冰冻过后的寒。
转身就要走,墨色的发梢在空中滑过一道黑色的瀑布,堪堪扫过周京伸手挽留的手背,柔滑至极。
周京将她揽腰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将脸埋进她的白馥馥的颈窝里,嗅着她勾人的冷香,喉咙里挤出餍足的咕噜声。
“小月亮,我可稀罕你了。”
周京把她抱到那张奶灰色的云朵般柔软的沙发上,跪在地上,下巴轻轻触碰她的胸膛,态度卑弱,虔诚、仰慕地供奉着她完美无瑕的神女。
“别气,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反倒被周京抓住了把柄,惹来以后的逗弄。
而且,她才是训犬师,哪有训犬师被疯狗惹恼了的理?
想着想着就平静了下来,身体陷在沙发里,目光冷淡地俯视着周京。
见着尤珉月的面色没那么冷了,周京看着她清浅如水墨画般的面容,很快便起了狎昵的心理。
她轻轻圈着那不再用力挣扎的手腕,第一枚吻落在尤珉月柔软的领口上,湿润的热气煨得那抹蓝不再冰冷。
第二枚吻落在她修长的脖颈,而后是她颜色浅淡的唇。
尤珉月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别过脸拒绝,就让她的吻落在了唇上,周京激动得心尖发颤,整个人快要被汹涌的幸福冲晕了,呼吸错乱、失频,心脏跳动的声音响彻云霄。
还没湿吻,她已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鼻腔挤出的哼咛像激动过头的带着哭颤的呜咽。
唇瓣若有似无地厮磨,或轻或重地碾。
她捧着爱人的脸,愈发小心翼翼地,珍重地吻。
尤珉月的意识脱离了身体,以第三者的身份游离在半空中冷静克制地观察着这一荒诞的一幕,她看到了周京的失态,也看到自己的唇慢慢地氲出红意,为那张寡淡的脸添了一抹突兀的艳丽。
意识游离,五感却依旧存在,嘴唇间的柔软触碰鲜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