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可受不起,您留着赠予别的佳人吧。”
当尤珉月冷嘲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京努力”装”了一礼拜的遵纪守法良好公民的形象一下就崩塌了。
那晚尤珉月并不好过,精神的凌辱感让她濒临崩溃,她深陷无助与绝望,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沉入海底。
周京用包装车钥匙的丝绒丝带绑住了她的双手,将她的双腿抬得很高,分得很开,故意把她弄得很痛、很不堪。
她的身体和灵魂完全暴露在灯光下,赤裸裸的彻底成了一块没有尊严的肉。
如果她的精神已经伤痕累累,那么肉体的快感则是彻底将她推入了罪恶的深渊,粉身碎骨。
她面色灰败,绯红从苍白的面皮下透出来,呈现出绝望的艳丽。
周京嘴唇红得像鬼,湿润经由灯光一照,变成了亮晶晶的模样,好似涂了一层唇蜜。
眉眼在光影下尤为秾稠,慢悠悠掀开的眼皮将她的轻佻和傲慢暴露无遗,她单手撑在尤珉月的腰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张备受屈辱的脸。
“不是很喜欢吗?承认身体有感觉有那么困难吗?”
另一只手抬至半空,二指稍稍分开,黏腻在指尖拉丝。
绷断的细丝正如尤珉月彻底绷断的神经,她闭上眼,狠狠地别过脸,漆黑的长眼睫羞愤地颤抖。
长夜漫漫,尤珉月受尽煎熬。
周京回来的这段时间尤珉月被折腾得够呛,下班了也不回家,在食堂吃过饭就跑办公室待着,有时候在学习,但更多的时候是绻在座椅里发呆,脑子木木的,迟钝而没有思绪。
她感觉自己要被周京弄坏了,周京在北京待一天,对她来说都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凌迟。
上班时努力保持的克制在此刻尽数溃散,把指关节的一小块皮肤抠破了都没注意到。
办公室的灯一直亮到十一点才熄。
周京当然受不了她这样加班,问过李建华之后才知道她大概率是在躲自己,心情烦躁,去拳馆发泄了一通,第二天踩着下班的点把人带了出来。
尤珉月不想跟她走,她在众人面前还开朗灿烂的脸一下变得阴郁低沉,把尤珉月堵在墙角,身体重重地压着她,紧紧攥着她的手腕,低头在她耳边威慑低语。
“是不是不乖?”
有同事”哒哒哒”地下楼,在连接阶梯的平台处看到她们,神经大条没察觉出异样,也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想,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
“在这儿干嘛呢?”
周京顷刻间跟尤珉月分开,同样笑脸相迎,眨着眼语气轻快。
“我跟珉月说悄悄话呢。”
同事了然地点点头,感慨道。
“你们关系真好啊,晚上去哪吃?”
“我做。”
同事惊诧地瞪圆了眼,艳羡地看了一眼她身后垂眸的尤珉月。
“哇哦,我要有你这样一个好朋友就好咯。”
周京只是笑笑,尤珉月的脸色却越来越冷。
折腾了大半夜,周京将她拥入怀中,细密的吻落在她脖颈间,吻痕深浅交叠,像一块丑陋的疤。
专制远比民主更让她满意,唇角挂着餍足的笑,狭长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尤珉月。
“明天按时下班?还是想我教训你?”
那些在大西北时期记在备忘录里的招数在尤珉月身上用了个遍,招架不住的尤珉月或是哭得雾蒙蒙的,或是哭得梨花带雨,冷漠的眸子浸在泪水里,伤人的冷霜化作绵绵细雨,叫人恨不得溺死在她眼里。
周京的那些恶毒招数光是想想便浑身颤栗不已,尤珉月眼睫濡湿着,身上密密麻麻地都是吻痕、齿痕,对方在咬完她之后,神经质地抚摸着那一小块肌肤,笑着说”还好是冬天”,其中地阴翳、暴虐让人不寒而栗。
“知道了。”
尤珉月疲惫地垂下眼。
晚上去外面吃饭,餐桌上周京殷勤极了,又是布菜又是当解说的,尤珉月没搭理过她,自己还是乐呵呵的。
周京不发疯的时候是很捧着尤珉月的,在她眼里尤珉月就一仙儿似的,愿意多看她两眼都是一种赏赐,可她发疯的时候也着实是疯得厉害,她要把那高高在上的仙儿从可望不可及的宝座上拉下来,打碎她的傲骨,让她沾染上情欲,和自己共沉沦。
她对尤珉月有一种可怕的占有欲,只想把她拴在自己身边,哪儿也不给去。
出去的时候她还给尤珉月拿外套,亲自披到人肩上,伺候人的动作娴熟得不像是出身权贵。
刚出包厢门她电话就响了,是她爸打过来的,看了一眼就接了。
“爸,什么事?”
就在她停下脚步说话的档口,尤珉月等都没等她,直接走了,没带一丝犹豫的。
周京咬咬牙心里都快滴血了,合着殷勤跟伺候都白干了呗,问候她老爸的语气就带了点冲。
她老爸在对面吹胡子瞪眼地骂了她一通,消气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