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冰雪消融一样,化作一汪柔情似水,叫我根本无法抵抗。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嗯,好,我等你。”
他把他的宿舍房号告诉我后,我就狼狈地转过身,落荒而逃,一路冲回了自己的宿舍里。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安静的房间里,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震耳欲聋。什么啊……居然要跟黎深住一起?我迅速打开了手机,开始搜索专属哨兵向导的信息,一目十行地浏览起来。
结果,黎深说的居然是真的。
匹配度极高的哨兵和向导根本无法忍受对方不在自己身边的痛苦,所以在标记过后,最好一直保持在一起,这样对两人都好。
知道他没有骗我之后,我也心软了下来。好吧,我就当自己舍命陪君子了!
我先去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就开始准备出行的物资。这次我们队伍的配置和上次一样,但是因为不需要再驻扎,而是速战速决,我们不需要带太多物资。不过其他的装备,像攀岩、登山、保暖等一个都不能少,所以最终我的包还是鼓鼓囊囊的。
我背上包,深呼吸了几下,拉开门,走向了黎深的宿舍。
向导数量本来就少,在军队中的向导就更少了,大部分随军向导都和黎深一样,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只有军队需要的时候才会过来。所以,平时在宿舍里住的也就只有那位常驻的a+级军医。
换句话说,比起哨兵宿舍,在向导宿舍这边,不管我们俩做什么,都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我又脸红了,心脏一直砰砰砰跳个不停。
我站在黎深的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我听到里面传来了黎深的说话声,但不是在和我说。这么晚了,他在和谁讲电话吗?
黎深给我开了门,一手扶着门,另一只手举着电话,等我进来后,才关上了门。我拘谨地站着,观察着黎深的宿舍。
一言以蔽之,我的宿舍是二十平米的一室一卫,而黎深有三个我的宿舍那么大,有厨房、阳台、客厅、书房、卧室,各色家具也都配备得相当齐全,我甚至看到了有烤箱、洗碗机、微波炉,隐约还能看到洗衣机、烘干机等。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黎深:“……嗯,明天见,拜拜。”
他挂了电话,随手放在桌子上,问:“傻站着干什么?放下你的包啊。”
我问:“放哪儿?”
他指了指门口的玄关。“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放门口吧,明天直接背出门就行了。”
我“哦”了一声,在他说的地方放下了我的行军包,随后我蹲在它面前,从一个格子里掏出了我的洗漱用品和明天要穿的雪地迷彩服。
我站起来,转过身,却发现黎深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我有点好奇他是不是一直在打电话,但是又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立场问这个问题。我便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把我的洗漱用品放进了他的洗手间里,又拿着迷彩服准备进房间。
他只有一间房,我犹豫了一下,问:“我……睡沙发?”
黎深正在脱外套,他说:“你睡床。”
“可是你睡沙发对你精神状态恢复不好吧?”
黎深说:“那我和你一起睡床。”
我一噎,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红又再次复苏了。“那应该两个人都会睡不好。”我诚实地说。
黎深说:“可是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他走到我面前,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又用他那非常蛊惑人心的低沉嗓音说,“我需要我的哨兵陪我睡觉。”
此话一出,我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好吧……”
黎深松开我之后,我就抱着明天要穿的衣服进了他的房间,黎深便也去洗澡了。
他确实看起来不怎么来宿舍住,生活用品少得可怜。床铺干干净净的,有两个枕头,但只有一床被子。我不信邪地打开了所有的柜子,都没有找到第二床被子。
早知道就把我的被子抱过来了!
黎深没过多久就洗好出来了,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发现他只在下半身包着一条浴巾。我别开了视线,问:“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黎深平静地说:“我要上药。”
“……哦。”抱歉,是我想多了。
我这才重新把视线放回他的身上。
他的身上确实有着不少的伤痕,我不认为是他在长恒山的时候受的伤,应该就是这两天他回来追踪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时,受到了攻击。想起我在那座废弃的找到黎深的场景,心中又是一阵刺痛,视线也不由得跟着黎深擦药的手而一一落在他前胸、腹部上的伤痕。看着看着,心中忽然浮现了一点不合时宜的想法——我觉得,这些或红或紫的伤痕反而凸显了他身材的壮硕和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他的上半身整体是标准的倒三角,宽肩窄腰,他的手臂肌肉和胸肌很饱满,腹肌是标准的八块,纹路非常漂亮,两条人鱼线一路蔓延至浴巾之下,令人遐想。而当他因为要搓开瘀伤而疼得肌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