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自己能够推开黎深说不要。
“你不用重新上药吗?”我想起他刚才洗澡,不知道有没有把身上的药膏也给冲掉,便问道。
“没事,避开了伤的。”
“哦,好。”
黎深轻笑一声,说:“你现在倒是很乖。”
我脸一红,又有点别扭,转过身背对着黎深,不说话了,专心睡觉。
而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到被黎深从后背拥住,手背被盖住,随后自己的指缝被一一填满,与他的五指严丝合缝地扣在了一起。
我翘了翘嘴角,说:“晚安,我的向导。”
他笑着亲了亲我的后颈,轻声说:“晚安,我的哨兵。”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俩同时醒来了。或许是都不习惯身边有个人一起同床共枕,我们昨晚都睡得很浅,翻来覆去的。
醒来后,我有点担心地看着黎深透着点暗沉的眼窝,问:“你状态还行吗?”
黎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抹了把脸说:“没事,跟你临时标记之后,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就会慢慢恢复。”
我点点头。“那就好。”
我们洗漱完后,黎深很自然地抱住我,低头索取了一个深深的舌吻。我又起了点反应,心跳如擂鼓,下面也不争气地湿了。黎深低声在我耳边问:“等我们这次任务回来,就做点正常情侣做的事吧?”
我面红耳赤地从他的怀里逃了出来,不敢看他的眼神。“比……比如?”
“约会,看电影,吃饭,逛街。”他的语气颇为无奈,抬手敲了敲我的脑袋,一如过去他爱做的那样,“想哪儿去了。”
我松了口气。
昨晚的疯狂,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于是我只能厚着脸皮把它的发生归咎于黑暗中的一次放纵和失控。如果不是黎深突然表白,我才不会那么一时冲动呢。
而我也无比感谢黎深没有真刀真枪地占有我,如果他真的和我做了,昨晚的我应该不会拒绝,但是今天醒来后,我有很大概率会想抽死自己。尤其是,昨晚他宿舍里没有安全套,虽然女哨兵的受孕率很低很低,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那点概率发生的后果。
在我昨晚情动之时口不择言对黎深说“插进来”后,黎深却用手指代替真家伙,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有了这一层的考量。如果是的话,我想我好像又可以冲着他的这份理智和体贴多爱黎深几分。
我们一同出现在集合点时,蒋楠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黎深泰然自若,但我脸皮不是特别厚,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黎深问蒋楠:“这次行动你怎么不带向导?”
蒋楠说:“这次任务目标清晰,顺利的话,我们甚至可以直接当天来回。哨兵行动快,带着向导不是不行,但是综合考量后,没什么必要。不过你一起去就另说了,你的身体素质不比大多数哨兵差,必要时还可以做应急医疗处理,像你这么完美的向导不多见。”
黎深淡淡道:“谬赞了。”
“实话实说而已,只是没想到你和叶柔是专属关系,看来以后你得考虑考虑工作的安排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蒋楠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之后,黎深的神色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他说:“那就要麻烦你们少安排一点太远的工作给她了。”
蒋楠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你们还真是如胶似漆。”
黎深也笑了下,看向我的方向,说:“是我比较需要她。”
黎深直白的话让我一路从天灵盖红到了脚脖子,活像一只煮熟的虾。偏偏他这话说的并不小声,其他五名哨兵也已经到了,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听到了,并且我随后就听到了大家倒抽冷气的声音。
蒋楠看到几乎要把脸埋进胸里的鸵鸟本人,替我解了围。“好了,人到齐了,我们出发吧。”
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黎深一直在我身边,不管是走路还是坐车,真是身体力行地诠释着什么叫“如胶似漆”。
但是我并不介意。我们之间的依赖是双向的,向导需要哨兵在身边提供的安全感,哨兵也需要向导的绵绵滋润。
路上,我问了黎深上一周他参与抢救的事情。他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用精神力把我拉入了他的精神图景中。我久违的又见到了那三只趴在浮冰上的海豹,兴高采烈地跑到了它们的身边,开始看黎深把一个个记忆气泡展示在我面前。
我看到了很多受伤的人,黎深忙碌地穿梭于不同的营帐中,一会儿进行普通外科包扎,一会儿又被喊去做心外手术,一会儿又要协调其他医护人员的排班,忙得陀螺似的,也不知道他几天没合眼,又每天才睡多久。
有一个气泡中,黎深对着一个大概七十岁的爷爷做心肺复苏。在场三名医护人员协调着他,电击、输氧、数数、监控仪器。黎深一条腿跪在病床上,给老人家做了五分钟的心肺复苏,心跳却没有恢复。我听到黎深的声音无悲无喜,很平静地说:“12时2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