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不比大多数哨兵差,必要时还可以做应急医疗处理,像你这么完美的向导不多见。”
黎深淡淡道:“谬赞了。”
“实话实说而已,只是没想到你和叶柔是专属关系,看来以后你得考虑考虑工作的安排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蒋楠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之后,黎深的神色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他说:“那就要麻烦你们少安排一点太远的工作给她了。”
蒋楠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你们还真是如胶似漆。”
黎深也笑了下,看向我的方向,说:“是我比较需要她。”
黎深直白的话让我一路从天灵盖红到了脚脖子,活像一只煮熟的虾。偏偏他这话说的并不小声,其他五名哨兵也已经到了,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听到了,并且我随后就听到了大家倒抽冷气的声音。
蒋楠看到几乎要把脸埋进胸里的鸵鸟本人,替我解了围。“好了,人到齐了,我们出发吧。”
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黎深一直在我身边,不管是走路还是坐车,真是身体力行地诠释着什么叫“如胶似漆”。
但是我并不介意。我们之间的依赖是双向的,向导需要哨兵在身边提供的安全感,哨兵也需要向导的绵绵滋润。
路上,我问了黎深上一周他参与抢救的事情。他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用精神力把我拉入了他的精神图景中。我久违的又见到了那三只趴在浮冰上的海豹,兴高采烈地跑到了它们的身边,开始看黎深把一个个记忆气泡展示在我面前。
我看到了很多受伤的人,黎深忙碌地穿梭于不同的营帐中,一会儿进行普通外科包扎,一会儿又被喊去做心外手术,一会儿又要协调其他医护人员的排班,忙得陀螺似的,也不知道他几天没合眼,又每天才睡多久。
有一个气泡中,黎深对着一个大概七十岁的爷爷做心肺复苏。在场三名医护人员协调着他,电击、输氧、数数、监控仪器。黎深一条腿跪在病床上,给老人家做了五分钟的心肺复苏,心跳却没有恢复。我听到黎深的声音无悲无喜,很平静地说:“12时28分,患者张平抢救无效死亡。通知家属吧。”其他人也很平静,点点头,就各司其职去了。
类似这样的气泡不在少数。黎深救了很多人,也送走了很多人,但是他的情绪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偶尔会有一两个气泡中,会听到他痛苦的低喘,随后一条弥漫上了冰晶的手臂就会出现在视线中。只是他似乎有意不让我看太多,只是让我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我用意识问道:「你这样的失控,很多次吗?」
黎深说:「不多。」
我却不是很信。只希望如他所说的,我重新出现在他身边后,可以让他改善目前的状态吧。只是我也忍不住想,如果我真的对他有用的话,他第一次失控的时候我们仍然是临时标记的状态的,但是随着他的失控,我们的临时标记也失去了作用。他这股失控的力量太强了,我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帮助他。我想,我或许需要自己私下做一番调查才可以了,不然指望黎深主动地、诚实地告诉我的时候……说不定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等黎深把我的意识从他的精神图景中送回去时,我悠悠转醒,发现他正牵着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我握着他的手,不安的心中稍定。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尽量不要用你的evol能力了。”我轻声对黎深说。
黎深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只要不要再发生雪崩那样的事情。”
依旧在差不多到站的时候,蒋楠站了起来,对我们所有人讲这次行动的具体安排。
“根据军部的调查,我们上一次交手的人,都隶属于暗点组织。我们的情报显示他们上次派去长恒山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但是他们仍然选择卷土重来。既然暗点组织的人这么看重,合理推测,那股神秘能量的源头应该就是一种特殊的芯核。这个东西不能落在他们的手里,所以我们要尽快把芯核拿到。具体的坐标我会发给你们,我们这次走直线,从山脚直接爬上去,速战速决。但是因为我们一行七个人一起行动过于显眼,我们分成三组行动。”
她点了两名队友,女哨兵小方和男哨兵小秦。“你们和我打头阵。”
然后她点了我、黎深和一名男哨兵小雷。“你们第二梯队,机动小队,随时支援。”
最后她点了小许和另一名男狙击手小刘。“你们俩远程狙击,随时注意情况,有什么不对立刻说。”
我感觉她这样的安排是考虑到我最新公开的评级是s级,放两个s级在一个队伍里有点冒险,拆成两支小队更加合理且方便互相支援。
长恒山经过雪崩后,外观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但是一路上天气都阳光灿烂的,可以清晰地看到山顶。
蒋楠问黎深:“这次还有雪崩的风险吗?”
黎深说:“你们上次撤退后到今天,这段时间山上都没有继续下雪,所以今天再发生雪崩的概率很低。”
蒋楠点头。她领着队伍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