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熬成,外用冰围之,久而自凉,不伤肠胃。”
沈祁安端着碗,递到姜沅嘴边。“碗身冰手,我端着喂你,尝尝。”
红莹莹的嘴唇盖在瓷白的碗边,齿贝轻起,姜沅小嘬了一口,脸儿马上皱巴巴的。
沈祁安看了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夏天吃不进东西,这酸梅汤冰糖放的少,酸些开胃。”
“沈祁安…我……”听完沈祁安的话,姜沅抬头,看着他的脸,眼眶都红了一圈。
“怎么了。”沈祁安放下碗,轻生问他,冰凉的指腹按在姜沅的脸上,摩挲了几下。
姜沅是有很多话想说,他不想为妾,他想带着环姐姐回京州,他想求沈祁安带他离开。但是姜沅难以启齿,自己以什么身份让人帮忙,沈祁安又凭什么帮自己。开了口,才真是利用了沈祁安。
“没事儿,这汤真的太酸了。”姜沅转头,躲了一下。
沈祁安看出姜沅有话未说,他捏着姜沅的下巴,头抵在姜沅的额前,哄他,“没事儿,下次给你带冰酪吃,那东西又甜又祛暑。”
平稳行进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沈祁安掀了帘子,往外一看,拦住马车的居然是王晚漾。
“二爷,你让我好找。去国子学还扑了个空。”王晚漾骑在马上,满头大汗,汗浸了一脸。
“何事让你这么慌张?”
“昨晚,我和商队的领头在添香阁谈粮食的事情,南方发了水灾。京州、江州淹得不成样子。事情没谈完,索性就宿在那里,今儿个一早,花妈妈慌里慌张进来找我,说你那老相好得了急病,人好像要不行了,求你帮忙找大夫又寻不到你人,只得求了我来。”
花妈妈虽然重利,但章圆年纪轻轻,一下子病成那副模样,看着实在可怜,他又颇得沈祁安青眼,遂着急忙慌地寻人救治。
王晚漾看着沈祁安发愣,引着马,走近马车。“就是那个你特别喜欢的圆儿啊!赶快去找大夫救他!再晚你可要失去一位心尖尖儿上的人!”
沈祁安并未像王晚漾那样着急,但他克制住不回头看姜沅。
添香阁的官儿多,沈祁安放荡调情,哪儿会记得那么多名字。但是沈祁安能将章圆这名字和他的脸对上,只是这名字对沈祁安来说分外好记罢了。
章圆也算是体贴陪过沈祁安一段时日没必要见死不救。沈祁安递了枚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你去医芳斋,寻一位刘大夫,找他去添香阁医治罢。”
王晚漾奇了,“你不亲去瞧瞧?”
沈祁安摆摆手,放了布帘,一转身和姜沅的视线对上。
姜沅神色平静正常,刚刚还能在他脸上探究出一丝一缕慌乱悲伤,现下竟全不见了。沈祁安却觉得莫名心烦。
“沅儿……”
姜沅生怕沈祁安开口要同自己解释,他连忙出声道:“咱们,咱们快回家罢。我还要……”
沈祁安跨了一步,凑到姜沅旁边,他捏着姜沅的下巴,强迫人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他看到姜沅又黑又亮的瞳孔满眼都是自己,才觉得些许放心。
沈祁安这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姜沅觉得莫名其妙,遂伸手推了他一下。
沈祁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凑近亲了亲姜沅的脸颊。他把姜沅摁在怀里,攥着人的手,不让人动弹。
沈祁安低头含住姜沅的双唇,伸出舌尖一寸一寸地舔。往日,沈祁安亲他带着强势的凶狠,咬着姜沅的嘴唇,使劲吮吸,恨不得将姜沅拆解入腹。像现在这么温情的亲法是少有的。
姜沅觉得沈祁安按在自己腰上的手变得滚烫,一股酥麻的痒意被撩拨起来。
姜沅屏住气,急急咽了几下口水。他能感觉沈祁安轻笑了一声,旋即舌头探入口中,抢食一般卷吸着自己的舌尖。
不知道亲了多久,沈祁安终于舍得松开。姜沅回过神来,自己已然被沈祁安抱在腿上,他胯间不容忽视的硬物抵在自己腿根,更要命的是自己的后穴也流了淫液,像是被这个吻暖得化掉了一样。
姜沅不敢乱动,他觉得害臊,索性就把脸埋在沈祁安肩膀上。
沈祁安把人搂得更紧,绸缎的衣服上尽是褶皱。他顺着姜沅白皙的颈子往下亲,还要故意发出粗喘,一声一声传到姜沅耳朵里。
“二爷,咱到了!”
平日里月风驾车慢悠慢悠地晃,今日他倒是快马加鞭。不为别的,今天姜沅坐了他的马车,还穿了一身仙君似的衣裳,他得早些回去和月白、月清炫耀。
姜沅立刻惊醒,慌忙翻身从沈祁安腿上下来。他拉开车帘,扶着月风的手踩着木凳下马。
“多谢。”姜沅点头示意。
“嘿嘿嘿,不谢不谢,沅奶奶慢些回院儿里。”
“嗯。”
月风目送姜沅走远,才想起来自家主子还在马车了坐着。于是又转身掀开帘子。
沈祁安如同一个恶煞,手撑在腿上,眼睛瞪着月风。
“二,二爷,二爷咱们到了。”
“你驾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