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金发碧眼,肤白若雪的渤海国公主并未坐进华丽的车驾内,而是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同同样生得极其俊美的王储以及大理寺卿并驾齐驱,谈笑风生。
直到队伍入了鸿胪寺,围观的百姓们这才收回视线,相互暗叹渤海国的公主同王储生得真好看。
朝拜的使臣们到达当晚,先由鸿胪寺进行招待,待到确认好进宫朝拜的时间已经是五日后。
这日一大早,谢珩下了朝会,见桃夭正在宫苑内练习马球,道:“怎么近日练得愈发勤了?”
桃夭道:“多练练,万一用上了呢。”言罢将球杖递给侍立在侧的宫人,叫人传膳。
谢珩想起这段日子她好像总跟马球较劲,笑,“宁宁该不会是想跟勃海国的公主比赛击鞠?”
桃夭斜他一眼,“不行吗?还是说三郎觉得我会输?”
他摇头,“当然不是!”
她眼神亮了亮,“真的吗?三郎真觉得我会赢?怎么说?”
他笑,“因为你夫君是全长安马球打得最好的男子,严师出高徒,宁宁怎么会输?”
桃夭听出来他显然是在变相地夸自己。不过他说的事实。
他在马球场上的英姿无人能及。
她傻呵呵笑,“我也觉得我会赢!”
早膳过后,谢珩道:“今晚宴会可准备妥当?”
桃夭“嗯”了一声,道:“三郎放心,诸事妥当。”
谢珩笑,“宁宁越来越能干了!”
桃夭眯着眼睫笑,“我也这样认为!”
谢珩低头亲亲她的唇,道:“那我先去明德殿了,今日可能会很忙,若是回来晚了,就不必等我用午膳,别饿坏自己。”
桃夭“嗯”了一声,将他亲自送出宫门口,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待忙到晌午,见谢珩还没回来,知晓他定是忙得忘记时间,便差了小黄门去看看。
片刻的功夫,小黄门回来复命:殿下正在接待渤海国的王储同公主,恐怕一时不得空。
桃夭一时起了好奇心,想着不若过去偷偷过去瞧一眼这个马球打得极好的渤海国公主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可又觉得若是被人瞧见十分失仪,只好作罢。
约等了两刻钟,谢珩才回来。
桃夭连忙迎上去去,问:“我还以为三郎不回来了。”言罢赶紧叫人摆饭。
谢珩牵着她的手坐下,道:“方才接见渤海国的王储同公主,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桃夭道:“公主挑定的驸马可有人选?”
说起这个,谢珩就有些头疼。原本从宗亲里头挑选愿意去渤海国和亲的适婚男子就已经是难事,没想到那个公主还诸多要求。
他道:“那公主说她要在击鞠赛场上挑。”不待桃夭询问,他又将渤海国年年击鞠比赛都输,还非要年年比的事情说给桃夭听,末了,道:“原本还想着今年实在不行让他们一回,谁知她又提出这种要求来,一时不晓得是让好,还是不让好。”
桃夭笑,“那公主想来要挑个胜得过自己的驸马。”
谢珩道:“就怕咱们长安的男儿不想去渤海国,主动投降要输给她。”
桃夭道:“这几日宫里的人都在说那公主生得极美,兴许改了主意也不一定。方才三郎不是见过,觉得如何?”
谢珩斜她一眼,“天下的女子在我眼看都不及江南来的女子美。”
桃夭幽幽道:“长安的男儿知道就好,免得又给人拐了去做赘婿。”言罢,自己先笑了。
待两人用过午膳后,这段日子都会跟着她午休的谢珩道:“我先去明德殿了,恐怕要到晚上才回来。”
待谢珩走后,桃夭问采薇,“你说那渤海国的公主真有传言中生得那样美?”
采薇笑,“小姐晚宴时见到不就知道了。”
桃夭颔首,“说得也是。”
到了晚宴上,作为太子妃要出席晚宴时果然瞧见那渤海国的公主。
她端坐在大殿之上,不动声色打量着殿中的渤海国公主。
果然如传言一般,渤海国公主生得极其貌美,且有着与中原女子不一样的风情。
而她的夫君,大胤皇太子文韬武略,才学涉猎之广,远超出她的想象。
席间,渤海国的公主自己的母语同谢珩说话,有时候不等鸿胪寺的人翻译,谢珩便直接回答她,甚至为表尊重,还用了渤海国语。
一句也不听不懂的桃夭见平日里几乎不曾同女子说过话的谢珩待她也算是极热络,几乎是有问必答。
只是她就是再眼瞎,也瞧得出来,那个渤海国公主待谢珩热情得有些过了头,宗室挑选的驸马人选她一晚上都没看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只觉得那渤海国公主每回同谢珩说话时总像是不经意地望向自己,这让桃夭觉得十分不舒服。
宴席进行到一半,觉得殿中十分闷热的桃夭寻了个借口去了后殿旁边的宫殿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