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愣愣地连眨好几下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葛齐真的没有屈服?“要现在兑换,还是留着以后兑换?”云珩唤醒她。“兑换?”虞秋脑子里还想着葛齐的事情,被他在腿下揉了下,感受到更加灼热的侧腰紧实的肌rou,虞秋羞耻得浑身打哆嗦,她终于回神,道,“你放我下来!”“就这件事?”虞秋着急,“就这件!”云珩面露遗憾,长叹了口气,那样抱着虞秋来回走了几步,看着虞秋脸上着火,又一次快哭了,总算停住了,道:“再让你娇气两个月,婚期已经定下了,八月初。到时候可别说我凶……”虞秋一落地就头也不回地跑去了隔壁,葛齐晕倒在地,周身完好,不见伤痕。她与侍卫确认:“他当真不曾有一丝屈服的意思?”“不曾有。”侍卫肯定道。虞秋心中悲苦交加,这样他都没有屈服,那上辈子一定也没有背叛。所以葛齐也是被人诬陷的。她蹲下去查看葛齐的状况,侍卫看见随后踏进来的云珩,忙接替过来,道:“男女授受不亲,属下来照顾即可。”“放心,他既然没有叛主的心,我不会对他怎样,等他醒来就说是侍卫从歹徒手中救下的他,我会给他机会让他救出葛林。”云珩点破了虞秋心中所想的事,道,“行了,这事确定了,该送你回府去了。”虞秋因为误会了葛齐,对他心有歉疚,忏悔地呆立了会儿,叮嘱侍卫照顾好他,看了云珩一眼,绕着他跑出了房间。侍卫朝外看了看,确认虞秋听不见了,站起身道:“殿下,其实葛齐他……”侍卫含混过去,“属下用刑阻拦了他开口,没让他说出来……”云珩早听出来了,有几次葛齐的惨叫声来得突然。严刑不能使他屈服,但折磨葛林与养父母可以。也许是被那句“不会死”说动了,或者是出于对葛林的愧疚,他终究是做了与虞秋口中的前世一样的选择。虞秋将是太子妃,虞行束被诬陷,罪名轻的话,很容易洗去。罪名重的话,赐婚的圣旨可能会被收回。但有他与萧太尉在,左右不会死。葛齐会这么选并不让人意外。云珩睥睨着地上的人,道:“太子妃没听见就是没有,照顾好他,给他人手去救回葛林。”在他眼中,葛齐该死,但他不想让虞秋再次因为葛齐伤怀,得先在虞秋面前制造出一个假象,等葛齐到了虞秋看不见的地方,他再与之清算。把事情简单吩咐后,云珩走出房门,看见皎皎明月下,虞秋又在搅弄着那缸水。听见声响,虞秋看过来,双眼与天上明月一样耀眼。没有听见葛齐背叛,知道是她误会了,虞秋内疚之外,心中压了很久的巨大石头放了下来。不是被亲信之人背叛就好。她手上因为沾了水,映着月光,更显柔白。虞秋嘴角带着娇俏的笑,冲着云珩招手,道:“送我回去吧,你与浮影一起。” 回府为了掩饰真正目的, 虞秋这句话是特意捏算过的,声音不轻不重,说完就张着两只手朝云珩摆着,要他过来给自己擦手。云珩走过去, 不急不缓地给她擦拭着, 两只手全部擦干了, 道:“那么多侍卫,为什么一定要是浮影?”“他厉害, 带我出府来, 可是一个人都没有惊动的。”这话说得也在理, 云珩大抵能明白她的心思, 有前世因缘在,她信任浮影很正常。明白是明白的,他却不能允许虞秋过于信任浮影了,不然他这个正儿八经的做丈夫的算什么。他道:“先走着, 待会儿浮影就能追上。”他说的无比自然,比虞秋那一句两人一起送她还要随意,仿佛浮影能追上二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听得虞秋犯了糊涂。虞秋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发现的疑点都是细节和感觉,没有一个确切的证据。她尝试在云珩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被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云珩抬眼, 虞秋赶紧露了个笑遮掩, 笑脸扬得太慢太假, 很僵硬, 但出人意料的, 竟然掩饰过去了。因为她一对上云珩点星的黑瞳,脑中就显现出屋中云珩抱着她看来的眼神,那样强烈的占有欲,让她不争气地红了脸。云珩笑了,牵着她往门口走去,吩咐常戟道:“去通知浮影,事情解决后快马加鞭赶上来。”“是。”常戟道,声音一如既往的稳重。虞秋被抱上马,抓着鬃毛从高高的马背上往常戟身上看,这位是云珩手底下很得用的侍卫之一,沉稳干练,非常可靠,应该不会说谎吧?常戟发现虞秋的目光,朝她点了下头。虞秋笑了下,目光未来得及收回,悬空的小腿突然被抓住。她抖了下,看见云珩把她的脚搁在了脚蹬上。感受到虞秋瞬间的紧绷,云珩与她眼神交汇,问:“另一只也要我教吗?”他就在旁边护着,虞秋摇头,壮着胆子看向另一侧,战战兢兢地将右脚也踩在了脚蹬上。两脚都有了落脚处,腰身就直了起来,那样跨坐在马背上,虞秋感觉好像她也会骑马了一样,有点开心。云珩翻身上去,坐在了她身后,与浮影不同,他是毫不见外地紧紧贴着虞秋后背的。稳住后,也不着急走,细慢地在虞秋头上动起了手脚。虞秋感觉头上珠钗被人拔下,她扭头向后看,随着这动作,发髻松散,长发瀑布般垂了下来。她看着云珩手中的珠钗,“你做什么?”云珩把她的脸转回去,道:“怕你扎到我。”虞秋抗议无效,发间首饰被摘了大半。云珩把首饰收入袖中,将她长发从肩上捋至胸前,道:“这样也是美的。”
说罢,双腿一夹,马儿扬蹄跑起来,虞秋没防备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