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成功地在检票员来时,从提包的内袋匆忙翻到了车票,票面上显示的是到lun敦的单程车票,而对面的绅士则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只褐色钱夹,抽出了自己的车票。
愿二位绅士在lun敦度过一个愉快的清晨。
检票员以票剪剪去两张车票一角,然后压了压帽檐行了个点头礼,就近递还给了她对面的绅士。
对方的车票在上方,白莎抓紧机会扫了一眼上面的姓名,这一眼,她怔住了。
车票之上写着,亚瑟·I·C·道尔(Arthur I.C. Doyle)。
怎么了?
应该是她直直盯着人家车票发愣的行为很怪异,对面的绅士递还了她的车票,抬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就是一直很好奇,亚瑟你的名字中的I和C,究竟是什么。
她闻言反应过来,挑眉问了一句,便接过车票顺手塞入手提包中,引起了对方的轻笑,出站还要检查的,现在乱放,等下又该找不到。
他轻快地回答道,I是伊格纳提斯,我母亲取的,然后我父亲又把我祖父的名字,柯南加了进来。
是个好名字。白莎表面从容地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在咂舌。
所以这位是柯南·道尔,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作者的那个,大名鼎鼎的柯南·道尔!
所以她和作家还真有缘分来着,才两次游戏就碰见了三个出名的。
等打开那封信函扫了一眼,白莎发现,好嘛,柯南·道尔还是她的同窗来着,怪不得他的表现很是稔熟。
这封信是她们的老师写给一个好友的引荐信,说他们两个是他引以为傲的学生,请在lun敦的老友代为之安排去处。
可不对啊。
柯南·道尔虽是毕业于爱丁堡医学院,不错,但真实的历史里,这人这时不是这么年轻的,也没有毕业了就来lun敦这一出,他开始是个很失败的眼科医生来着。
所以这个坑人的游戏世界,特意为了她做了这样的改动,让她和夏洛克·福尔摩斯本人直接组队,白莎想想就觉得不怀好意。
这样的顶配、地点还在lun敦,要打的boss一看就是重量级啊。
想着,白莎叹了口气,和亚瑟借了报纸,仔细地读起了相关的内容。
开膛手杰克,这里报中的白教堂血案凶手是在1888年,于白教堂区以极其残忍的手法,连续将五个ji女开膛破肚的连环杀人凶手,手法干净利落。几个受害人在大街上惨遭割喉、取内脏,却快到甚至没有人听见呼救声。报纸还刊登了他署名来自地狱的杰克寄给苏格兰场的挑衅信函,透露了许多只有行凶者才知道的细节,还声称他煎了受害人之一的肝脏食用,味道极其鲜美。
简而言之,目标是作案手段残暴得发指的反社会人格、嚣张、变态、身手不凡,还很可能是个吃人rou的食人族。
她翻了翻其他版面,看见了很多因为杀人手法专业,所以凶手是医生一类的猜测;还有一篇记录了当时验尸的权威外科医生,托马斯邦德对犯罪的描述:
五个受害人是以用同一种手法杀害的,前四人颈间的伤口皆是由左向右,干净利落。只有最后一人因为被切得太碎无法辨认,但同时遇害的还有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士,颈部伤口依旧是由左向右的切法。
根据现场墙上、地上的血迹,我的猜测是凶手割喉之时,这些女人是躺倒着的,但男士应该是站着的。
白莎的目光在这位验尸官的姓名上顿了顿,转身从包里取出了那封推荐的信函再一对照,抿唇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是老师把她们推荐给的那位,在lun敦的老友。
她想起了她那个身高180的男同学的描述,他只见到一个黑影,手中雪亮的刀光一闪,下一瞬自己就仰天躺在地上,头顶上的天花板黑了下来。
她心事重重地合上报纸,再叹了口气。
不好的预感成真,压力山大啊。
她的银怀表指向八点时,火车在骤雨和西敏寺凄凉的钟声中驶入了滑铁卢车站,刹车时与轨道的刺耳摩擦声里,黑色的钢铁车头猛地停在了12站台,不情不愿地吐出来一口被煤渣染成苍灰色的雾团。
即使雨天,空气中依旧弥漫着一股微微刺鼻的硫磺燃烧气息。出了比上个世界破烂了很多的站台,白莎手提着行李,正在檐下望着一边无际的雨帘蹙眉呢,她的同伴已取出把黑伞、悠然撑开步入雨中,回首对她一笑。
一起?
那人伸手间肤质苍白的手腕、秀美的面容背对着苍黑的伞面和此时lun敦铅灰的天幕,在大雨和昏黄动荡的煤气路灯光线下、往来马车行过溅起的掺杂煤粉的泥浆中,有种沉静而幽艳的复古画卷感,如披着夜色款款而来,邀请她前往一场盛宴的神秘骑士。
10点20,出租马车停在了托马斯·邦德医生的宅邸外。
即使有伞,两人的身形也都不小巧,等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