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夜哥哥不简单。”
夜飞霄认得这个女人声音,不免有些吃惊地望过去,但见身后多了一男一女,居然是上官金怜和詹秀银。
詹秀银手里执一把长剑,上官金怜则握着把铁扇,想必这扇子中间暗藏机关,方才的飞针乃是他所放的。夜飞霄猜他们是守株待兔来的,不禁向詹秀银道,“原来你一早就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了,还要装得假惺惺的模样。”
詹秀银故作委屈道,“哪里假惺惺?我是当真中意你这款模样,可我是名门正派弟子,你是飞贼……”
夜飞霄打断道,“所以说我最讨厌名门正派!既然如此,干嘛不干脆叫上官金鳞来抓我?却弄这一出做什么?”
上官金怜则冷笑,“你都死到临头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说着扇子一挥又是一排飞针打过来,夜飞霄早有防备,用力抓了一只盾牌来挡,但听叮叮当当之声不断,飞针尽数被铁盾挡下。
两人见状则将他包夹在中间,纷纷使出拿手武功,尤其上官金怜招招皆是杀手。
若论单打独斗夜飞霄或许还可与他们中的一个斗上一斗,但被二人合围他只有挨打的份,他不想恋战,便将拿盾牌往上官金怜撞去,虽然逼得人退到墙角,自己胸腹衣服则“哧啦”一声叫詹秀银长剑划了道口子。
这时忽然一枚石子自后头飞了过来,打在詹秀银肩头,她长剑脱手,不免回头斥道,“什么人!?在背后偷袭!”
夜飞霄将她落在地上的长剑踢开,道,“只许你们背后伤人么?”
来人身型十分高大,威风凛凛,黑色战袍裹得肌rou如小山一样,自然是石玄武,他走到夜飞霄身侧,道,“你一会儿可要好好解释解释。”
夜飞霄则全神贯注盯着对方,道,“小心他们来者不善,上官金怜会施暗器——”
话音未落,上官金怜就又打出点点银针,二人各自避开,石玄武一双rou掌讨不到便宜,便伸手一把抓下钉在墙上的一把钢刀。
上官金怜正飞扑过来,他的招式点、刺、挑、扫变化多端,又加以暗器伤人,实在刁钻,石玄武则刀势沉猛,劲力非凡。
夜飞霄想学石玄武去抓墙上钉的一把弯刀,结果却是纹丝不动,只抓得手疼。
詹秀银见状立刻使出峨眉穿云掌欺身上来,夜飞霄与她斗了几掌,正顺势要用登仙步踢她面门,但念及对方是个姑娘,收住了攻势;詹秀银则不领情,趁机近身一掌打在他面前,顿时将他打得鼻血直流。
而石玄武严阵以待,钢刀舞得虎虎生风,叫上官金怜无从落手,他又要故技重施甩出铁扇中暗器飞针,却感到脖子一凉,已叫石玄武拿刀背逼住了咽喉。
这时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随即上官金鳞领着一大队部下出现在了门口,厉声道,“都给我住手!”
上官金怜见他大哥来了,立刻喊道,“大哥,这两人是贼,要来偷御鹿剑!”
夜飞霄心道,你二人鬼鬼祟祟跟着我,还晓得我是冲着御鹿剑而来,出手又要致我于死地,显然有诈,刚要开口,却被詹秀银点了xue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夜飞霄但觉胸闷得几要憋死过去,这才猛地吸了口气醒过来,嘴里叫道,“小心他们有诈——!”
这时一旁一个人影笑道,“多谢你提点,夜飞霄。”
夜飞霄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被锁在一根石柱上,背后也锁着一人,乃是石玄武;这链条有半个手腕般粗细,便是石玄武也奈何不了。
四周围黑咕隆咚,堆了不少木柴草垛,隐隐一股怪味;但有两盏昏暗油灯,照得眼前一个人影,如拎短棍一般提着把铁扇,笑得邪气,是上官金怜。
眼见他走得近了,夜飞霄立刻道,“你要报官就去报官,动什么私刑!?”
上官金怜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动私刑?”
夜飞霄把铁链挣得哗哗响,“你把我们关在这种鬼地方,不是动私刑,难道是要请吃饭?”
上官金怜笑道,“原本是不必这样——我原本要将你杀了,再抛尸郊外,这样便没人晓得御鹿剑去了何处。”
夜飞霄抽了口气,道,“真歹毒——你这家伙原来也是冲着御鹿剑来的,好一套监守自盗!把你大哥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上官金怜面色一凛,道,“不用麻烦了,他估计正在哪个妖Jing那里醉得半死呢……他倒是快活,想玩什么样的就玩什么样的……你叫他失望了啊……石兄。”
他说着拿扇子去刮石玄武的胸口,那扇尖竟是开了刃的利器,顿时把他衣服割裂,露出那起伏的巨大胸脯,叫铁扇划了道血口,正细密地渗出血珠来,衬了那古铜色的矫健肌rou很是凌虐。看得上官金怜自问不好此道的也不免咽了口唾沫。
石玄武轻轻“嘶”了一声,道,“隐瞒身份是我不对,但我是为了捉拿摘星手。”
上官金怜听了竟然哈哈笑起来,“你要抓摘星手?他老人家根本不用现身,千里之外就能取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