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陈可颂下巴被捏着,皱着眉推他,半截腰以一个后仰的弧度卡在桌沿,硌得生疼。
陈郁不说话,单手拽住她的裙子,背后镂空蝴蝶结系带被粗暴扯开,露出整个光裸的背,贴在空调房里的实木桌面上,凉得沁骨。
他的手也冰凉,轻易地探进裙底,沿着腰线大力揉捏摩挲,上半身立刻窜起了鸡皮疙瘩。
滚!
陈可颂被冰得抖了两下,越发火起,手脚并用,连踢带踹把他蹬开。甫一解除桎梏就捂着裙子坐起来,往桌后挪。
她后背抵在墙上,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警惕地望着他:这是我的房间。
所以呢?
陈郁被推得踉跄了一步,站在原地,顿了两秒,慢条斯理地解着腕表,金属表带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盯着她防备的姿态,蓦然勾出一个冷淡的笑,声音凉得像冰八度的啤酒,面露讥诮。
是没在这儿做过么?
杨韵和陈晋山此时都在家!
陈可颂又惊又气,拧着眉毛,不可置信地抬眼,望着他清隽的脸。
这一眼,她蓦然怔住了。
从前从来没觉得,他到底是和陈晋山有一些相似的。
薄情的唇,狭长的眼,眉眼间透出来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势在必得,毫不掩饰的勃勃野心。
陈可颂看着他,几秒之后,忽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疲惫。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身姿颀长,身形挺拔。
淡色的唇紧抿,鼻梁和眉骨高挺,眼眸深不见底。白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肌rou线条分明的小臂。
一举一动都漫着矜贵好看,却让她感觉到累。
到底是谁破坏了谁的婚姻,谁又是真正的第三者。陈晋山和杨韵的纠葛,白纸黑字划分掉的财产。她和陈郁,究竟是谁欠谁。
这些东西萦在脑子里,占据了她大部分的心思。
她以后会怎么样呢。
要离开住了十几年的这里,搬回外公外婆家吗。
要和陈晋山断了关系吗。
要订婚吗?
当生活不再一帆风顺,烦恼众多,阻碍愈加费神的时候,一段永远只有支配与臣服的关系,实在不再值得维系。
何况他们是即将随着家庭关系分崩离析的,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陈郁。陈可颂缓了缓,呼出一口沉重的气,几乎要把胸腔压尽,才轻声喊他。
我们要不,到这里就算了吧。
陈郁顿了片刻,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那点讥诮的笑意也没了,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盯得陈可颂手脚冰凉,心跳加速,才缓缓道:
你再说一遍?
我说陈可颂张了张嘴,喉咙没来由的发干,尾音带点颤,手指攥紧布料,吐字十分艰难,却依然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我们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这段关系本来就是旁生的枝节,建立在他们的错误上,不论是你恨我,或者是我恨你,都算了吧。反正你也要出国了,我们就算好聚好散。
如果你在意我不知廉耻,爬你的床的话,那我跟你道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陈可颂声音有点抖,在陈郁骤然低下来的气压下,语无lun次,慌乱地寻找着脑海里的理由,磕巴着解释着,手指紧张得攥紧裙摆,心跳加速。
好聚好散?
陈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缓缓地念出那几个字,声音冰冷,一字一句,似乎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他蓦然勾起一个笑,跟平时或揶揄或讥诮,或礼貌的微笑完全不同,是对猎物的势在必得,是看金丝雀拼命挣扎的玩味与欣赏。
病态,占有欲,凌虐欲,一一从起伏不定的情绪中闪过,腕表的金属搭扣陷进掌心,落下几滴嫣红的血珠,落在白色毛绒地毯上,格外显眼。
陈郁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似的,慢条斯理地把沾血的表安放在桌上,摆得整洁Jing致,拨弄两下手机,放在一边,然后拽上陈可颂脚踝,把人缓缓往前拖。
他垂着眸,看不清神情,声音很低。
陈可颂,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脾气很好?
久违的寒意爬上脊背,血迹沾染上白皙的脚踝,轻微发着抖,陈可颂说不出话来,感受着他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小巧的踝骨,把红色的痕迹抹匀,抹淡。
陈可颂发着轻微的颤,想要往回收,刚使出一点力,修长的手指骤然收紧,握住脚踝就往前拖
陈郁强硬地把她压在桌上,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分开双腿,挤进她腿间,拽住裙子,猛然往下扯。
布料撕碎的声音,她吃痛的惊呼,闷闷响在房间一角,压抑又难堪。
陈郁粗暴的吻落在耳边与颈侧,捏着下巴撬开齿关,陈可颂将他舌尖咬出血之前,听见他近乎病态地在耳畔低语,语调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