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够了……”
绯色帐帷之中,两道人影交缠在一起,传来一人低哑的喘息,分明是要制止人的语气,却又还带了三分欲拒还迎。
“那阿远说说,为夫吹箫的技艺和那淮河水两边阁楼里的公子哥儿比来如何?”
裴修齐夹着人腿磨蹭,舒明远的性器又颤巍巍地重新抬了头,后xue不满足地吮吸着那枚温玉雕制而成的玉势,欲火窜起,有苦难言。
他二人奉命南巡暗访,顺运河而下,途经扬州,适逢傍晚,两岸杨柳飘摇,隐隐绰绰从水边阁楼里传来哼唱声,用的是他们听不懂的方言,语调却温软呢喃,直叫人酥到骨头里去。
又有洞箫声和着琴音传来,舒明远顺口夸了一句,然后就被裴修齐压进床帷之中,另起一番笙箫夜曲。
“自是不如……嗯夫君的……”舒明远长yin一声,仰颈露出脆弱的脖子,早就食髓知味的xue口受不住这样的撩拨,汗shi的手搭上人肩膀,“别磨了,进来吧。”
这厢舒明远急求一个爽快,裴修齐却还是很有些余力去将这个人细细品尝一番。
自从那日用了勉铃之后,裴修齐能感觉到舒明远在床上放松自在了不少,便也得了趣,寻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而那只的勉铃的来历,也算是让裴修齐给问了出来。
无他,君后给的。说是得了两只制作Jing巧的,硬是给舒明远塞了一个。
对此,裴修齐倒还算是感激。
念及此,裴修齐低头附在人耳边,“阿远,那枚勉铃,我们再用一回好不好?”
舒明远当然没同意,但他后来被做的身酸腰软,手都抬不起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修齐将那勉铃推进xue口,被不知疲倦的血rou吞咽着含到了深处。
遇热则动的勉铃在小腹里震颤起来,舒明远双眼泛着水雾,低声道,“修齐,拿出来吧。”
裴修齐没应,提起了另一件事,“阿远,你不是说想去看看晚间的集市么?你带着它,我带你去。”
“……”舒明远砸了裴修齐一拳,咬牙切齿道,“大庭广众之下,你让我带着这玩意儿逛街?”
裴修齐笑嘻嘻地攥了人手,贴在自个儿胸膛,“二选一,阿远是带着出去,还是让我取出来再做上一回?做的话……”
裴修齐有意拖长了声音,等着舒明远的回答。
而舒明远本来要选第二个的话突然卡在了喉间,警惕起来。
“哈哈,阿远,你担心什么?”裴修齐没忍住笑了出来,手下替人轻揉着小腹,又打着转儿向下,重新握住了抬头的Yinjing。
舒明远呼吸一乱,从裴修齐掌下逃离出来,“我们先出去,回来再做,成不成?”
裴修齐眉梢一扬,应道,“好。”
江南之地烟花流水,玉树银花,此时暮色已深,两旁灯笼都点了起来,一眼望去,点点生辉,将整条河道串连起来,桨声灯影里,分不清天上人间。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此话果真不假。”
舒明远双脚刚踏上岸边,望着城中风景感叹了一声。
裴修齐紧随其后,将手中拿着的轻薄披风披在了人身上。
对于这些,他没什么感触。不过是舒明远说好,他才会去看上一眼。
夜晚的扬州城极为热闹,市井喧嚣与平凡百姓的热闹让舒明远颇为欢喜,“从前只听得让人说江南好,恨不得老死在江南,我还当是虚言,这番感受下来,才知江南之姝丽,的确令人流连忘返。”
“那咱们就在江南待着不回去了。”
裴修齐说的随意,却令舒明远失笑,但是片刻之后,又觉得并非不能,心中暗自打算一番,又和人闲步至月上中天。
……
舒明远怀孕了。
被诊出来那一日他刚从船上下来就吐的昏天黑地,将裴修齐狠狠地吓愣在原地,而后慌里慌张地抱起人,问了最近的一家医馆,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去。
“两个月了,公子身子不算好,但是能看出来是用好药养着的,此时怀了身孕,身体调养更需用心才是。”医馆的老大夫捏着胡子笑眯眯道,道了喜,又叮嘱了几句。
舒明远此时缓过劲儿来,谢过大夫又拿了药,裴修齐攥着人手不放开,心中喜忧参半。
待出了医馆,裴修齐一手拎着药,一手牵着舒明远,漫无目的地走了半晌,突然停了脚步。
舒明远心中想着事情,突然停下也是愣了一瞬,看着人,两人同时开了口,又俱是失笑。
“阿远,咱们回京吧。”
裴修齐率先开口,舒明远点头,这话不在他意料之外,应该说,他也有此意。
“反正陛下让我们来江南也不全是为政事,你身子未调养好,此时又怀了身孕,还是回京让王太医看着较为妥当。”
舒明远颔首应了,又道,“再闲逛几日吧,刚到了这有着‘人间天堂’的苏杭,直接回去岂不可惜?”
本以为还要再劝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