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
舒明远闻声顿步回首,就看见吴文英一手抱着壶酒疾步走近,亲切地拉着人手,“还真是你!许久未见你了,今儿碰上,一起去喝两杯?”
“也好。”的确也是很久没出来走动,除却新婚时见过一回,这些日子也就上回在上林苑见过一次。
“我出来取酒,看见背影像你,本不敢认的,怕认错了人,可也幸好没错过。”
这一路上吴文英的嘴就没听过,舒明远只是听着,进了揽月楼后吴文英拉着人进了雅间,熙熙攘攘一屋子人见了舒明远进来都起身见了个礼,笑着打招呼。
舒明远唇边笑意清浅,眸光一一扫过,点头算是招呼,早就有机灵的新添了座椅,备了碗筷杯盏。吴文英又命人重新上了一桌子的菜,亲自给人倒了酒,“今个儿出来是有要事?”
“坐吧,只是出来随意走走,倒是文英这儿这么多人,做什么呢?”舒明远身子放松向后靠着,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左手,话问的随意,吴文英却不敢随意应了。
“明远还不知道我么?三五日不出来喝上一回这心里痒痒,再说一个人喝酒总少意趣,我也总爱约上几个人一起出来,喏,都是些老朋友。”
另一人接过了话头,“王爷成婚后可许久未见出来走动了,便是当年蔺正君在时,也未曾……”
不会说话可以当哑巴,吴文英怒其乱说话,恨不得缝了说话之人的嘴,而刚刚说话那人的声音也在舒明远的眼神中低了下去,最后闭了嘴,又殷勤地给人倒了酒,“小的失言,王爷恕罪。”
“既然失言,近日便不要说话了。”
吴文英脸色微变,请罪的人更是白了张脸,其余众人噤若寒蝉,也不敢多话。
他们的确是相识已久,对于舒明远的话自然也知道那话中没说出的一层意思。
摄政王早年为清理反党,肃清朝堂,手上见不得光的刑罚和药物海了去了,这禁止人言的便是一剂服之即失声三载的毒药。
“明远,陈七无心之言,你……”
“文英。”舒明远淡淡打断,“有心也好,无心也罢,这话他既然说了,总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可陈七说的不错,蔺恒在时也没见你不出来走动,自从娶了他裴家的小公子,哪儿还见过你的踪影。”吴文英一手覆在舒明远手背上,“明远,你不妨看看我?我喜欢你……”
“砰”地一声巨响,雅间的门被人用大力踹开,崔厚站在裴修齐身后,一脸无奈地冲舒明远摇头,表示他没拦住。
舒明远看着裴修齐,又看看贴着人站着的齐王,眉头微皱,隐下心间一闪而过的不快。“你怎么来了?”
“王爷温香软玉在怀,就不允裴将军出来风流一番?”
齐王笑的幸灾乐祸,一展折扇,做了个和裴修齐双手相扣的假动作,舒明远脸色一黑,端坐着稳如泰山,“齐王回京这许久,本王还未正式见过,没想到如今在北方待了几年,人也愈发随性了,这有夫之夫是你能觊觎的人吗?”
这话一次敲打了两个人,齐王脸色难看,“舒明远,若不是裴……”
“安道嘉,本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言的吗?”
裴修齐在原地站了半晌,没成想舒明远不仅不过来拉着他,还坐在那儿喝吴文英给他递的酒,和这烦死人的齐王斗嘴。
“明远……”裴修齐唤了声。“我今日在揽月楼应酬,刚好看见崔厚在这儿,就过来看看你。”裴修齐挤出一丝笑,走到舒明远身边将人拉起来抱进怀里,瞪了方才那自荐枕席的人一眼,虽然很想直接拉人回去,但是在众人面前还是问了舒明远的意见。“我们回家吧?”
“好。”舒明远喝了一杯赔罪,又约了下次再聚,对着吴文英含笑点头,然后牵着裴修齐的手出了揽月楼。
“怎么出来的?”
“走出来的。”
“我带你回去。”小厮已经将马牵了过来,裴修齐翻身而上,对着舒明远伸了手。
“修齐……”话刚出口,裴修齐就似少了些耐心,强硬扯人上马,一路疾驰回府。
……
“那么多人对你投怀送抱,明远很得意是不是?”
“不……我没……”
舒明远可谓辛苦,腹中的那枚铃铛“嗡嗡”作响,颤动不止,震得他小腹酥软,上半身全贴在人身上,声音都打着颤,听了裴修齐这话,又想起今天看见那幕,心里委屈起来,“倒还是好意思说我……今日那齐王不也……哈啊……别,唔别……修齐……”
裴修齐在听到齐王二字时火气窜了起来,伸出手指在人xue内搅动了一番,性器蓄势待发地抵在xue口,舒明远声音中带了哭腔,满含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性事的惧意,“先,先取出来。”
裴修齐同样忍的辛苦,今儿他出去应酬喝酒,碰到个齐王就够晦气的了,还偏偏又被齐王请去听见吴文英对着舒明远的一番剖白,可恨的是,舒明远也没拒绝!
“那还说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