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忽然叹气:“你为何毫无恼怒,甚至心平气和?”
裴凛玉侧首哼道,答非所问:“给我治腿”
长澜一愣,心有释怀:“这毒是从周渊手中得来,虽有解药,却不知何日见效”。说来连请展护也是事先安排,为的不过叫他觉确有其事。
“先前那药又是何意?”
“叫你双腿日后好恢复如初”
“那小公子呢,他待你极好,你就忍心冷落他如此之久?”
“周渊……”长澜叹道:“这毒本是他寻来对我下手”,顿了顿,不愿再说地转了话头:“要他回镖局,已是最好打算”
裴凛玉冷嘲热讽道:“难不成他是露了马脚,叫你知了他的真面目?”
“何来真假面目,不过遇人不淑。你是如何知他并非真心?”
“我说过到镖局前曾在玉楼扮艳姬,偶然见他与人言谈”。日后与他重逢,才知那人口中被夫家抛弃的Yin人是谁。裴凛玉忽然冷笑:“他假意与你,不过是不甘平人身世,想见被咬过的Yin人可会对他死心塌地”
“难怪你在那比试中要他出丑”,长澜叹息,“只可惜他见你我不清不楚,一时急切,在我去客栈寻他时意图下此毒”
“原来这日久生情的伎俩本要你受。你倒好,叫我身败名裂,自己则趁虚而入,惺惺作态”
“我不过顺水推舟。凛玉,我在镖局再见你时,就已想好如何要你。只可惜我并无高明手段”。区区一个柳风便功亏一篑。
“要我?你说何苦折磨你,又怎不是你自要折磨”。况且他对他做出此等事,他不多厌他已是最好。不过……
裴凛玉哼笑:“我并非冷如玄铁,若是长久或许能有一二情动”
长澜听罢并无过多欣喜,脸靠他肩上,沉默半响,忽然没头没脑道:“那日是长家一次子借机将那人手刃,顺理成章栽赃于外”
裴凛玉愣住:“为何?”
“争权夺利,谁知缘由”,长澜忽然发笑,漫不经心:“那位死的,还是当年受我勾引之人。说来好笑,那时我走投无路,只得求他救我,他却因我私处未shi,心生嫌恶,将我驱赶”
“那你最后如何逃脱的惩戒?”
“是展医师”,长澜轻道:“长家有求于他,他见我可怜,便以治病为条件要他们放我一马”。他并非未有思虑这人可是生父,也确因此等念头对他颇有冷漠,只是直至某日才知他为Yin人,先前种种不过他自作多情。
长澜似有想起那时场景,思绪恍惚——少年跪在刑具前一言不发,身后是冷眼嘲笑,孤立无援,连母亲也冷眼旁观。
“我并非要你可怜,也非求你同情,不过忽有忆起,闲以作聊”
裴凛玉哼道:“我自知与其可怜你,倒不如赞你命不该灾,奉承两言,博你一时欢喜”,顿了顿,掌心摸向他身后,随之勾挑衣带,探入裤中深处,“你这处不会生shi倒是真实”
两指撑开细缝,随之又腾一指挺入其中柔软,激得他腰身一抖,干笑道:“你早有知晓,怎还再度求实”
那指却不离去,见它吸紧后反倒又闯几分,挤按把玩一番,见他气息微喘,一言不发,旋即将指抽离,移至眼前细细查看,同时点头笑道:“果真不shi”
异物侵入之感留存脑中,长澜被方才挑逗弄得心猿意马。扭头见裴凛玉毫无愧疚,甚有戏谑打量,不禁心中一沉,张口在他脸上重重咬下。
只是还未多咬几口,转眼与这人唇舌相缠,耳鬓厮磨。长澜摸上他衣下半硬的巨物,见它在掌中跳动,不禁嗓中干哑,身子发热,迟疑一番索性低头含入,肆意舔玩。
耳边听裴凛玉倒吸口凉气,虽不见他神情,却知他定有着迷,不然段不会两掌紧抓他衣领,呼吸粗重,同时腰胯紧绷,似有强忍挺动之意。
巨物在口中似有涨大,宛若发红铁块,滚烫硬挺。长澜呼吸渐紧,忽觉肩上一重,被他推开——裴凛玉脸容微侧,似有泛红,同时一手撑开挡在嘴前,低声干笑:“此等技法倒不如不做”
长澜淡笑,脱口而出:“我自始只与一人有过,你不庆幸我并无三两羞耻也罢,怎反倒张口嘲笑”。话音刚落,后知后觉说了何事,顿觉脸上一热,侧过脸去,无奈道:“言多必失,言多必失”
“那人可是我?”裴凛玉说完是同等后悔——此问岂不证实他心有在意?可他何需在意此等……
裴凛玉反应过来不禁干笑着将脸侧过,一言不发。
长澜见状不禁笑出声,同时叹息着与他对视,双目灼热,神情认真:“是”
裴凛玉又是干笑两声,本就发胀的欲望仿佛上下横跳,叫他心口跟着砰砰作响,喘不过气。
如此又度一月,裴凛玉并无过多反应,倒是若非长澜隔有几日便需外出与太子做事,两人便如寻常夫妻,同吃同住,偶尔还能外出寻见世面。
要问有何不适,裴凛玉并不喜爱伏安。又过几日,长澜忽然雇来车马,践行先前待至天热,与他四下游乐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