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骗我?”
“当真”,长澜见营帐入水,只得反身回马车,“等白日寻到客栈,再睡个天昏地暗”。他也不拘谨,自顾脱个Jing光才入车中寻干净衣物。
扭头见裴凛玉仍在淋雨,长发松散成团,披及身后,也不知在思何等天南地北。
“你若不信,等白日寻到人烟,你我可到医馆一趟”
裴凛玉微微一愣,敛容不语,跟入车中换衣。
“你下手倒是狠,我这脸火辣辣的疼”。长澜见落雨无雷,又顺手将马驱至树下。
裴凛玉靠在软垫,双手环胸,侧首看车外:“活该”
长澜低笑,将干粮递与他,同时叹息苦笑:“如今是皇后要你性命,太子又不会主动保你……你我可真成亡命之徒”
填饱饿肚,扭头见他闭目养神,长发shi漉垂落衣上,便将他上身移靠胸前,拿来干巾擦拭。
“若是受寒生疾,我可会心疼自责”
“虚伪。你若会自责,又怎一再弄假言谎”
长澜叹息:“我确是谎话连篇”。就连当初说与公主见过,也是信口雌黄——别说与公主相见,连她是否真在府中都一概不知。
“凛玉”,长澜轻喊,眉眼含笑,欲言又止。低头吻他眉眼,却被侧脸躲开。
长澜却不气恼委屈,双手紧捧他脸,张口舔他左脸泛红微肿之处,shi热舌口毫无温柔,反复舔弄数下又去吻他唇角,直至被他反咬出血,仍是不肯休止。
车身忽然晃动一下,抬眼去看,才知有一枯梢掉落车旁,惊动马匹。长澜微微发笑,扭头又亲吻这颇不情愿的人:“反正闲来无事”
“你不怕我借机杀你报复?”
“杀我无利”
言语间衣物松落,随之有阵阵喘息低yin混入夜雨,引风卷乱,绵绵不休。车内灯盏透亮,帘上身影若隐若现。
午夜时风雨加急,长澜忽有惊醒。车身又晃数下,却是不见裴凛玉身影。思绪略有醒后的恍惚,也是定神回觉时,忽见车帘掀起,裴凛玉提灯走入。
见他醒来当即哼道:“你倒睡得安稳。先前那树被风折断,我驱车至这破屋也有一盏茶之久,你却至今才醒”
裴凛玉在他身侧坐下,肩部shi透,从怀中找寻什么。许是珍物丢失,他神情渐有急躁,甚有惊怕。
“哪去了?哪去了……”
“丢了何物?”
“何物……”裴凛玉急切找寻,口中念念有词,甚至屈膝跪下,脸贴车面,细细查看。
长澜正觉诧异,忽见裴凛玉眼前一亮,将什么紧握手中,欢喜道:“找到了,找到了”
“是什么?”
裴凛玉站起身,眼中含笑,同时高抬右手朝他胸前落下。长澜这才看清他手中所持是一短刀利刃。
“取你性命之物”
长澜身子一颤,苏醒过来。全身发热,口中干哑,呼吸不畅。还有一人枕睡在他腿上,跟着悠悠转醒。
“怎了?”
“无事”,长澜定了定神,叹息一声刚要再睡,却听马匹喘息吐气,帘外有影晃动。
裴凛玉同样注意到,敛容坐起身,与他对视。
“你莫出动扰我打算”,长澜轻声道,双目认真。见帘外晃影靠近,又从脚底抽出把长剑,接着全身蓄力,掀帘冲出,同时果真见有六七人围在四侧,见他时是同等吃惊,纷纷抽刀与他交打。
这几人乃官家打扮,来由已是心知肚明。
“要的是车中之人,挡者皆死”
长澜并无恋战之心,击退几人后便退至车旁,喊道:“凛玉”。话落当即砍断绳索,与裴凛玉同骑而去。
好在泥路积水,马印难留,又是深夜难视,不一会儿便将官人甩脱。
裴凛玉坐在身后,问:“你为何要我莫动?”
“英雄救美自古便有,怎可错失如此良机。只不过他人尚有以身相许,我却福缘皆无”。说来当初结识周渊,便是因他护镖遇匪。
“也不知是谁人害我入险”
长澜干笑两声,脑中忽然想起什么,惊讶道:“糟糕”
裴凛玉眉心微皱:“怎了?”
“他们为等你我熟睡,定将先前欢情听入耳中”
裴凛玉微微一愣,倍感无语。
长澜又叹:“我总归是要脸面,他们却将那般呻yin悉数听去,着实羞愧”。言语不苟,难分真假。
裴凛玉见他煞有其事,不禁哼笑出声,挑眉问:“莫非是那句‘好哥哥,你且快些挺动?’”
“我何时道过这句?分明是‘凛玉慢些’。先前你腿脚不便,多是我自食其力,点到即止,如何受得你这如牛力气”
“可你分明欢喜,不然怎吸得我飘飘欲仙”,裴凛玉说着一愣,鬼使神差地伸手探入他衣内,同时另一手将他tun部高抬,顺势摸入其中缝隙。
长澜呼吸一紧,弯腰向前,手中缰绳叫马儿歪扭连走数步,险些坠落。里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