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神情微动,渐有回神,却是垂眸轻叹,未有言语。说来是他道了大话,叫太子信以为真,要他们二人相见。
裴凛玉见他一言不发,转瞬将视线从他腹前痕迹移去,同时哼笑道:“你要如何救我?”想来是他冲动,先前还说要带走公主,不想反倒被囚。
“见你前,公主来见过我”,长澜双目半睁,与他对视,眼中柔和,“公主说她思虑许多,大抵会回宫与母亲相见”。言下之意便是叫他无需再插手。
裴凛玉自然听懂:“只怕太子不愿放手”
“公主说会寻机会助我们逃脱,也会劝说太子莫再迁怒你”
裴凛玉微微一愣,哼道:“你倒替我全做好了打算”,说着想起什么,“到底是谁人告知太子我在伏安?”
长澜怔了怔,垂下眼帘,迟疑半晌:“昨日我出城寻周渊,却未寻见……”
“难不成是他被太子识破?”一时招供。裴凛玉冷冷笑道,假意揣测,似要见他如何辩驳——他倒是不信长澜会如此想那小公子,毕竟先前那般维护,两人又是颇有情义,处处交好。
以为他会出口维护,不想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也不知”
长澜忽然抬眼看他,双目灼热,似变换一人,眉眼含笑:“我只知太子要我作何事”,话音刚落,便抬腰叫尚在体内的阳根移去。
滑动间撩起阵阵过电般的酥麻,叫裴凛玉忍不住呼吸一紧,哼出呻yin。长澜伸手去握,俨然充血滚烫的硬挺状。
这物件的形状色泽无一不佳,令人着迷。
“这两日你是与谁人欢好?”长澜忽然问。
裴凛玉见他眼底闪动,不禁有股说不出的思绪在胸前跃动,叫他心生戏谑,尽是笑意:“我不知你竟是介怀”
“也罢,算我多嘴一问”
许是有意报复,裴凛玉见他把玩掌中之物,虽是上下抚动却点到即止,叫他觉欲火焚身,涨疼难耐,只得哄笑道:“长澜,你我把绳解开。这绳束了我几日,全身早是酸疼难耐,若再不解开,只怕落得半身残废”
鲜有的求饶,仿若寻常打情骂俏。“若真如此,我倒求之不得”,顿了顿,“此行着实好笑,正事未有办妥,这等欢情你倒一次不落”
“俗话世事难料,全当远行游乐”
言语间,长澜将他绳索解脱。不过片刻,灼人热息将他环抱,腰间的手滚烫有力,同时巨物再度挺入,缠绵间叫他不禁从嗓中发出一声沉重呻yin——涨满的充实在脑中挥之不去,快意如chao,不能自已。
裴凛玉撩起他散落的青丝,缠绵间顺手将它绕至他耳后,也是侧眼去看时忽然愣住,接着哼笑问:“你又是与谁人欢好过?”同时指腹摸上他颈后痕迹,引得他肩颈抖动不已,身下甚有绞拧,吸得他脑中一热,眉心皱紧,险些缴械。
裴凛玉忍下快意,沉声又问:“可是那医师?”
长澜微微回神,方才还发狂挺动的物件忽然缓缓挪动,留于浅处,阵阵空虚,叫他心痒难耐。
裴凛玉见他低头靠在胸前,周身抖动,一言不发,不禁又笑:“你倒是顾及我,来前先将阳人气息洗净。可你忘记那人所留咬痕仍在”
“我未想瞒你”,长澜终于开口,双臂缠上他肩背,同时抬头吻上他。一番厮缠后双目微睁,唇齿微启,莞尔道:“我不知你竟是介怀”。眉眼含笑,叫人捉摸不透。
他竟将话还与他——裴凛玉哼笑,埋头与他同沉欲海。
屋外不知何样,许是飘雪如飞絮,灯火不夜天。
又过一日。裴凛玉在屋中干望天明时,忽听屋门开启,抬眼去看,不禁笑道:“原以为你不会回来”
长澜却不似他悠闲,敛容道:“屋外看守已撤,你我先行离开为好”
“太子呢?公主可是回京?”
长澜摇头:“不知太子去向,至于公主,她说自有打算。太子毕竟心有偏爱,总归不会害她”
裴凛玉拾衣束发,总算从囚了他数日的牢笼离去。只是仍要趁夜翻越院墙,再三谨慎。
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双双离开府邸。裴凛玉见长澜走在前头,四下街市热闹,便问:“你是如何叫守卫撤走?”
“公主所为”,草草四字,一语带过。
“可有寻到镖局的人?”
“我托人打听,只知客栈早无他们”
“倒是奇怪,他们不过拿钱办事,怎会离去”,裴凛玉忽有想起什么,“你为何能行动自如?”
长澜淡笑:“公主所为”
伏安归太子管辖,太子本就常来此修身养性,此时虽已立为新储,可若有上求,在这暂居倒也无人敢拦。
裴凛玉又走数步,不想与一酒鬼相撞,那人五大三粗,硬是将他撞倒在地。
长澜眼见酒鬼骂骂咧咧离去,不禁戏谑道:“不过几日,怎就叫你身弱体娇”
裴凛玉哼笑,刚要站起却忽然眼露诧异,满脸难以置信:“为何我的腿……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