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言语轻松,毫无半点情意”。长澜无奈地笑。
“若是无情,便是不会来此”
“只怕你是怕皇后降罪,难逃刑罚”
裴凛玉哼笑:“那你呢,当初又是怕得什么?”神情无动,漫不经心,视线却是缓缓落在他身上。
长澜似知他会发问,笑着摇头:“不痛快之事何需记挂,许是有意烧毁主屋,按规剁去双手,又或伤了谁人,理应偿还”。谁又清晰知晓,他只知现今的他仍是好好活着。
“凛玉”,长澜忽然笑着转移话头,“你要如何带公主走?”公主身怀六甲,若是冒然前往,只怕寸步难行。
长澜见他哼笑,只以为他早有妙计,不想竟坦然道:“还未有打算”。神情自然,不似隐瞒。
“……”长澜愣住,忽觉好笑——如此任性莽撞,倒是他的作风。只怕会被先发制人。
“太子既是喜爱公主,对你便有横刀夺爱之恨。你就不怕被他报复?”
“公主总不能叫我枉死”
“你倒是轻松”,长澜想起什么,“你情热将近,总不能叫你整日居于此处”。说罢已是起身要外出。
“太子早有遣人跟随我,他又是认得你,切莫靠近他府上太近”
不知过了多久,裴凛玉忽觉房内火热,欲望涌动,意识渐迷,正迟疑那人怎不归来,忽听房外有人停在门前。
“你倒是迟慢”,裴凛玉喘着气打开房门,却是眼前一黑,周身加紧,接着后颈一麻,不省人事。
待他悠悠转醒,只见躺在床褥,四肢缚于床角,未防脱逃还在腰间束有一绳,上下全身如与床合为一体。
房内装饰中规中矩,门窗紧闭,偶能见到门外人影走动。裴凛玉细想一番已是心中有底,同时倍感好笑——他为甩脱先前跟随的眼目已是乔装打扮才行到镖局,为防又有尾随更是出钱遣那公子扮作自己留在城外,处处谨慎,不想仍是被这太子寻获。
裴凛玉正有入神,忽见一人走入,不禁哼笑道:“兄长就这般对待亲妹夫?”
太子知他有意着重亲字,淡淡扫视他一眼,神情无动:“我不想与你作这口舌”
裴凛玉仍旧哼笑:“不知兄长是想作何?”却是笑不达眼,藏不住的恼意。
“要你身败名裂”,太子见他微微一愣,也不隐瞒什么,开门见山道:“我本就警告过你,若是装作不知,我便能叫你全身而退。你不该不知好歹”
裴凛玉敛去方才笑意,冷哼道:“我最受不得的便是威胁”
“由不得你。裴凛玉,你可知身败名裂是何滋味?”说罢忽然拍手,有几人推门而入。
裴凛玉看清后头之人时忽觉身子一僵,恍然大悟什么:“那在结城的管事竟是你的人”
太子本就未有隐瞒之意,笑道:“我还以为你对他早有忘却”
被带入的人双目含惊,却有掩不住的喜色。“裴公子……”
裴凛玉心中一沉,眉心微锁:“你要做甚?”
“只想叫天下人知晓,堂堂驸马爷与人私合,为求情人名分便欲加害公主。公主迫于无奈,只得暗藏受我庇护”,顿了顿,“母亲向来疼爱轻渡,若叫母亲知晓,驸马在公主下落不明时仍顾私欢,并且与人生子,你说她会如何反应?”
裴凛玉冷笑:“兄长倒是厉害,罪责全在我身上”
“轻渡本求我放你一马,不过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
太子以为他要求饶,不想只是冷冷问道:“我想知你是如何寻到我”
“许是有人相告,不过谁会在意”,太子转身示意门口之人,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去。
裴凛玉抬眼见独有一人留下,还未开口便听他轻声喊道:“裴公子”。声音柔和,风情万种。
“绾月”
那人神色微动,垂眸叹道:“公子替我赎身后已是改名换姓。公子唤我柳风便好”
柳风缓缓抬头看他几眼,同时在床沿坐下,自顾道离开花楼后的事:“那日管事替我赎身,着实受宠若惊,只是不想公子早已离去。我身无一技之长,管事见我可怜便将我收留,叫我到府中做事。虽是劳累些,却比楼中好过”,顿了顿,眼中喜色更甚:“未想有朝一日会与公子再见”
裴凛玉并无他这般喜悦,敛容道:“你要助纣为虐?”
柳风一愣,却是又微微含笑,摇头道:“我不知何为助纣为虐,我只想……只想与公子在一起”
柳风说罢将手置在他胸前衣襟,双目躲闪,不敢看他。纤细的指一路向下,滑至鼓起的胯下时忽然一愣,身子发热,同时隐有欢喜跃入心头。“公子原是又到这等时候”
“嗬——”裴凛玉呼吸一紧,后脊僵直,温热的裹缠感涌入头颅,脑中空白,身子发热,难以喘息。
火热的舌绕有技巧的舔弄阳根,不知间又在他口中愈发粗硬,胀痛得厉害。低头便见柳风伏在他胯下,口中上下吞吐,尽是讨好。
熟悉的冲动涌落全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