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且再劳累一番,再行一会儿便到……”男人眼见家门将至,回身却见空无一人,急切寻找也见不着半分踪影。男人气得暗自跺脚,辱骂数声才停歇离去。
裴凛玉脱身回至客栈,只见长澜坐在方才位置,似在等他。周遭人见他忽然回来,纷纷露出芳花未折的庆幸。
“他们说你跟人走了,我说我不信,幸好你未叫我久等”
裴凛玉哼声不语,在他对面坐下。
长澜环顾四下,只得拉他上楼回房。“先前这些人还只是远远看你,现今见你心性随意后,竟冒犯地恨不能将耳凑前,听你一语柔言。若叫他们知你是如假包换的阳人,只怕会百爪挠心,肝肠寸断”
裴凛玉见周遭已无他人,哼笑问:“我怎是心性随意?”
“与素昧平生的登徒子外出,不是随意又是什么”。长澜走进房门,刚要点灯却被推到门上。
裴凛玉唇舌热烈含咬他的,同时握住他的手移到腰间发紧的束衣,喘息之际又道:“太紧,替我脱下”
门缝有光透入,映在裴凛玉脸上格外发亮。长澜抬眼见他双目灼热,不禁扭过头低低笑问:“你既是知晓那事,为何还要这般待我?”
裴凛玉一愣,长澜又道:“我见你与人外出,便与展护作别……”顿了顿,未有道尽。
那男人面容他早是认不出,对他所言也是只觉陌生,可若问是否忘却,又有数不清的碎片闯入脑中,叫他觉身子发冷。
“若是事实,你倒是凄惨”,裴凛玉只是哼笑,叫人奇怪的平静:“这衣勒得着实发痛”
裴凛玉见他垂眸不语,无动于衷,旋即脱口而出:“我本就不觉你过往干净,若有扭捏,着实好笑”
话落又咬住他嘴唇,撕扯吮吸,气息渐重,同时腾出一手,叫他替自己解衣。
束衣却是紧实——长澜张口回应他,心间竟有释然——这人言语不善,反倒叫他觉有安慰。
“嗬……”长澜双目微睁,气息粗热,背靠房门,左腿被高高抬起,顶入的力度叫他心颤,也压得门板跟着作响。
“你今日怎嗬……啊……”
长澜觉身下涨满,忍不住从鼻中哼出呻yin,也是神离绪迷间忽有恍然大悟,干笑着勉强抽回神智,在数下挺动中低yin道:“还说我是受这咬痕迷情乱心,你怎又不是如此”
难怪整日下来欲求不满,这人分明是情热将近。长澜后脊一僵,身子随之一颤,脑中空白,待回神只觉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全身发烫酥软,似有团柔软的欲火在体内烧着,虽是不痛不痒,却有空虚难耐,叫他不由皱紧眉心,强忍痉挛快意。
“嗯……呃嗬……嗯……”
灭顶的快意铺天盖地,粗涨的硬物开始冲刺,次次顶入深处。腰身受惊似的连连要退,无奈被他手臂环紧,难以挣动。
喘息间有热ye在内部绽放,烫得长澜腰身一颤,胸膛起伏剧烈,双臂紧搂他的脖颈,不敢动弹——酥麻的快意在内部飘动,裴凛玉光是微微挪动就叫他受惊般身子吸紧,双目shi热,肩膀抖动不止。
欲望不知何时泄出,长澜渐从余韵抽回神绪。见他将脸偎在自己肩上,周身滚烫,气喘如牛,不禁心底一沉,苦笑道:“我才知晓你每每情热时为何愿跟我欢好,原是这咬痕行祟,叫你情难自禁”
裴凛玉虽明晓事理,把持分寸,不会处处妄为,可情热之时不准与外人私合的裴家祖训未必会被他放在眼中。这数年不得不与他这童养媳快活的勉强,竟是裴凛玉自作自受。长澜忽觉好笑。
他竟将自己说过的话还回来——裴凛玉微微失神,自然不知他想。转眼又侧过脸,与他唇齿厮磨,再入欲海。
“哈啊……呃……”长澜又是喘息,内部被撑开的快意过于清晰,发烫的巨根似要将他融化,叫两人合为一体。体内渐有发痛,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在蓄势待发,叫他意乱情迷之际竟有清醒,气喘着在裴凛玉脸上重重一咬。
只是刚咬一口,交合的之物忽有加速,连连顶中深处,叫他腰间骤然一软,身子下沉,同时松了牙口。
好在裴凛玉虽是沉醉,半迷半醒,但也眼疾手快,环绕腰身,径直托起,不叫欲望滑出半步。
“嗬……”长澜忽然发笑,呻yin破碎,激烈如chao。滚烫的种子再度落在深处。
贴合部位烫得难耐,一时分不清跳动之处是心口还是脉搏。长澜疲累地睁眼,随之又闭目喘息,一言不发。
两人衣衫不整,上下狼藉。裴凛玉思绪渐有归拢,见他环抱自己,气息仍重,胸前起伏,不禁敛容道:“阳人怎会被Yin人束缚”。那咬痕虽是他留,可从未听闻对留下者有何影响。
长澜也不多言,淡笑道:“不会便是没有”
屋外似有落雪,行客衣寒体冷,脚步匆匆。屋内昏暗无光,一片旖旎。
次日一早,长澜下楼买早点时,打听到太子确在伏安养病,鲜有外出,对来客也是拒之门外。
“太子为何要掳走亲妹?”长澜向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