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
次日,医师前来辞别。细想下他是初秋前来,如今眨眼已腊月初二,寒冬凛凛,又是一轮年关将至。
“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的事既已结落,我便也能脱身回去”,展济世神情淡然,言语依旧不敬,“莫怪我未有提醒,裴凛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哼,阳人没一个好东西”
长澜无奈地笑,旋即祝他一路平安顺意。同时谢他数月照料,费心费力。
医师走后恰巧裴凛玉走入厅中,言语平静:“过些时日我想带孩子回裴家,你可要跟随?”顿了顿,“裴家不会为难你,也无人敢议论”
长澜一愣,细想一番竟是点头。
裴凛玉为此特意雇下一艘能容数十人的客船。许是逆流折风,船只行了两日也只过一半路程。
路上小人倒是乖巧,多数贪睡安静,毫无在人腹中时的半分闹腾。
月照晚松催人游,船口呼人伴冬风。小人在船中熟睡,裴凛玉怕陆上人多嘈杂惹他惊吓啼哭,便遣随从看守,与余下的人上岸休歇一晚。
此地虽是陌生,好在走走停停总算瞧见客栈。裴凛玉不爱出面这等人钱交情,便是长澜去讨要几间上房,呼来吃食热汤。
这两日行程裴凛玉似有心不在焉,总之是清心寡欲地未寻他欢好。以往虽也鲜有在chao情外欢好,可先前几月明明日日对他有所求欢,况且前两日若非不欢而散……
原是自己欲求不满——长澜忽觉好笑。与裴凛玉在楼下吃饱喝足,当即又与小厮要来热水,一洗两日船上疲劳。
夜半时,长澜忽听房门开合,睁眼去看只见一人坐在床沿,房内昏暗,看不清面容。
来人清香裹体,衣衫整齐,面容朝向他,若是点灯定能与之四目相对。
长澜定了定神,明知故问:“你来做甚?”
裴凛玉哼笑,双目灼热:“那要问有意不关房门的人是想做甚”
长澜也不矫揉造作,展臂将他拉入床中,主动用腿夹他腰身,同时解他衣带,不急不缓。掌心在他腹下游走抚慰 ,贴合的地方皆是发烫发热,心痒难耐。
“嗬——”
巨物顶入深处时,两人皆骤然一颤,意识迷离,全身滚烫,胸前起伏,呼吸急促。
灭顶快意从交缠部位袭落全身,长澜喘着气,眼角发红,双目失神,思绪恍惚。内部被巨根全然撑开的异物感如此鲜明,伴随腰身的挺动而悉数传入脑中——滑入填满深处的阳物在顶送中又涨热几分,烫得似要将他灼伤融化。
“呃嗯……嗬……”
裴凛玉被紧窒绞拧的同样失了理智,眉心紧锁强忍冲意,挺动腰身重重顶入。掌心抚在长澜背部,偶有被甩散的长发落在掌背,撩起阵阵不起眼的瘙痒叫他分神。
“嗯……”长澜忽然受惊般挣动起来,双目shi热,嗓音低哑:“嗯……别在里面……嗬呃……”
裴凛玉一愣,继续挺腰顶入深处,默不作声。一番激烈后忽然皱紧眉心,抽身离去,将热ye悉数倾泻在体外。
长澜喘息着靠在他胸前,肩部止不住地颤动,如此缠绵硬叫周身生了层薄汗。
愣神间,嘴唇被裴凛玉低头含住,接着尚在余韵的身子被再度抬起,双腿张开,叫仍有异物感存留的内部又被滚烫阳物撑开顶弄。
“嗬——”裴凛玉皱着眉,忍不住哼出愉悦呻yin。
充实的涨意在内部挺动,搅乱思绪,摸上腹部还能触到不时从体内顶在肚上的粗热,欲罢不能。
“啊嗯……嗬呃……凛玉……”攻势渐急,次次顶中命害,叫他双目shi红,肩膀抖得更甚,同时呻yin渐弱,几近无音。
裴凛玉的肩颈也泛着chao红,青丝披落散乱,有几缕从耳后滑落胸前,双目灼热,气喘如牛。神情恍惚俨然着迷,与他如玉俊容分外突兀。
长澜忽然睁开双目,欲看清身前之人面容,只可惜眼含热ye,难以看清。抬眼又望远处,身子颤动,依稀见到窗户半开,正对残月。
“凛玉……窗……嗬关上……”
裴凛玉觉他身子骤然吸紧,绞拧得他险些缴械。还以为是何大事,不禁取笑道:“窗有何好思虑的,就是有人偷窥也只瞧见漆黑。房内置有暖炉,又是段不能觉冷”,顿了顿,有意将阳物抵在浅处缓缓挪动,“还是说相比于我,这窗更重要?”
“呃……”长澜被不上不下的挺动磨得忍不住低yin,此时又是思绪恍惚,难有回应——难耐间主动环住他肩背,在他脖颈不停浅吻,似无声催促。
长澜见他仍不为所动,忍不住从鼻中哼出呻yin,略有回神,轻喊道:“凛玉……”
本想在陆上休歇一夜,不想将近鸡鸣,两人仍是意犹未尽,耳鬓厮磨。
当船只驶离此地,裴凛玉忽然愣住——方才叫他去看小人可有闹腾的人并未上船。他这才恍然大悟,那人原是未想与他回裴家。
裴凛玉望着河中舟楫,神情平静,抿唇玉立,未有言语。
宫中在除夕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