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早晚有何关系?”
长澜摇头淡笑道:“自是无关,只是若说当年本该叫我悸动的并非是裴凛玉……”长澜停顿住,也不知该如何道尽以往情思。
“就算当初见的并非是他,就算与他相见甚晚……裴凛玉待人向来自大独断,可要说他薄情无心又是片面。我识他时他才十三四的年纪,虽是任性却也不坏,反倒在我初来乍到受人羞辱时会替我出面……”虽说事后总免不了对他挖苦讥讽。
如今想起这些破碎光影,才知所谓痴情竟是意料之中。可若论为痴情……长澜苦笑——痴倒算不得多少,不过花些年岁,散些爱慕,如今也脱身抽离,自然比不过古来为爱不生不死的那些痴男怨女。
那时他刚入裴家却接连遇上些虚与委蛇的宴会,因是以他为借口寻欢作乐,又是顾及虽有落魄却也有些地位的长家而做出的举措,便是接连要他出面应付。
以往的裴凛玉不似后来目中无人。许是少年心性又或本有善意,那时的他心有不愿却也坐他身侧,虽是没多久又会离去,可他确是因顾及他才有现身。不然以他性子,若是不愿又怎会出面——不过是有意维护他的脸面,叫他免受他院成双成对的羞辱。
回想下那时裴凛玉年幼任性却也率直诚善,他也本以为他会一直如此,却不知为何他在十六七岁时日渐寡言叛逆,不近人情。
他虽不与裴凛玉同吃同住,却也算见着他长成——便是知晓他为何喜爱卓先生。
卓先生待人温和谦逊又是极注意喜爱他,这些偏爱自然叫尚是懵懂无知的少年心有悸动。只可惜那时他因为要与本就受人嘲笑的童养媳完婚而愈加寡言,不然也不会将情意掩藏至深,直至今日也未亲口与先生道出。
展护见他言语平静,神情释怀,不由觉到好笑,问:“这些就叫你沉沦至今?你倒是多情”
长澜摇头淡笑,并未在意他所言。这记忆一旦开了口,便如滔天巨浪难以收止。
“我与他成亲却不过几年,当初所学所做也多是幼稚愚蠢之举”
有一次便是稀里糊涂地去给裴家祖nainai过寿辰。他不知府中的人会借此攀比,更不知若是哪院礼物讨不来欢心便会叫其他院笑话羞辱。想来他长居裴凛玉院中鲜有外涉,又如何得知所谓寿宴是此等荒唐。
等他知晓时自然为时已晚。只是正当他窘迫而不知如何是好,院中忽来人给祖nainai递上一颗南海夜明珠,说他是初婚羞怯,不好意思故不敢亲自奉上。
等他好不容易从那荒唐中抽身回院,便见裴凛玉在院中把玩一颗同样的夜明珠。那时裴凛玉一见他回来便讥笑他何必去凑合那些,去了招人笑话倒是无碍,却害他要将双珠礼盒折为一珠去送与花艺。
后来他便也学他不再掺和什么宴会——想来裴家攀比众多,妄图一花独秀百日不落的又是数之不尽,裴凛玉视而不见倒是独善其身,免受烦恼。
“你倒是记挂他的好,就怕他不过一时兴起,叫你自顾多情”
“都是过往,何须再计较当初是为哪般”,长澜无奈地叹息一声,“……若是注定要我对他生出念想,是早是晚又有何干系”
展护却是哼笑,默不作声。
长澜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他毕竟年长,又怎叫尚是年轻的展护如他当年生出错想。
这求而不得便如剧毒,若不及时止损便会如他这现状,心有释怀又如何,这释怀不过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这桎梏从生到死如影随形,哪怕是濒死也会在弥留之际生出来世不见亦或下世结缘的痴念,自作多情的最后终是含恨而终。
“……这房中门窗紧闭,炭火烧热着实闷人,我去院中透透气”,长澜借口离开,不想与他擦肩时手臂忽然一紧,接着天旋地转,被他推到床榻上。错愕间腰身空虚,惊觉是腰带被他扯下,顿时皱起眉心:“展护你这是作甚?”
“你与我道这些是想衬你情深意切,还是想叫我知难而退?”展护答非所问,双目带笑,同时掌心探入他衣内抚摸。
见他撑手挣扎,展护索性将自己腰带解下捆住他的手腕,高举于顶,又见他神情惊惶着仍旧挣动,不由眉心微锁,嗓音低沉道:“别动”
“展护你莫做这等悔事”,长澜却不知他力气之大,一番挣动下反倒叫自己盘起的发髻松落,登时如水流倾泻,四下散开,盖过他的肩背与侧脸。
展护不应,将他衣衫松扯褪至肩臂,同时掌心下移滑入亵裤,指尖一勾将其褪至膝处。
“嗯……展护……”长澜面色苍白,心口发紧,脑中思绪混乱,无从述起。“你且及时回头,切莫……切莫呃……日后生悔”
“我为何生出悔意?只怕我是恨不能早行”
“啊……”长澜惊骇地看他,一时间后脊一麻,四肢发凉,只是体内被巨物撑开的涨意又同着滚烫热chao从内部蔓延,叫他脑中空白许久,胸膛剧烈起伏,难以喘息。
展护见他双目瞪圆,露出难以置信,索性按着他腰身开始缓缓挺动。
那处窄小温暖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