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护一愣,旋即哼笑:“你怎知是我?”
长澜想笑却无力勉强,掩藏的冲动只叫他将脸深埋眼前人的脖颈,鼻息间皆是叫他心安的热息——或许是这后颈的咬痕在作祟,叫他们至少有些rou体牵绊。
长澜叹息,胸膛依旧紧贴着他的,只是腰身微微后靠,将他掌心落在自己无衣遮掩、尚是平坦的腹部。“是他告诉我”
话音刚落,裴凛玉的手仿若触电般抽离,留下一阵被触碰过的虚冷。
长澜讪笑:“凛玉……”张口又说不出什么,只知心口涌出酸楚。眼前这人总如此不顾他心情,三番两次要在他以为再无瓜葛时现身,做些叫他不明其意却又明知故问的事。
“……你身材虽比展护高大些,可厚衣遮掩又不细看下确是难以分辨。只是展护手臂有伤,他也不似你一身蛮力。你用力时刻意躲避左手,想来是因左肩胛有伤”。这伤还是前日为他所受。
“你倒观察细微”,裴凛玉也不掩藏,旋即敛了假音用回原声,只是细想一番,“那些话是你故意说与我听?”
长澜却是摇头不语。先前涂了药的地方在隐隐作痛,而身下结合之处又有难耐的涨热——那贯入体内的巨物已是充血硬挺地顶在深处,密不透风,烫的他身子跟着发热,心跳加快,忍不住哼出声。“呃嗬……”
裴凛玉皱着眉也不好受,挠人的快意叫他失了理智,索性托起他的tun部,借方才滑入他体内的黏腻上下顶弄,尽行欢好。
“嗬啊……呃……凛……”
“嗯……”不知是否会顶入更深的惊怕传入脑中,长澜失神地半睁双目,心尖发颤,脸贴在他肩上的同时紧搂他脖颈不敢松手。恍惚间叫他觉身子如置云端,摇摇欲坠,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裴凛玉顶送的同时不忘问:“若我真是展护,你可会答应?”可刚问完又开始后悔——这话倒似兴师问罪,可他何必在意两人是否欢好。
长澜也忍不住笑:“展护不会如此,况且他为阳人……”他便是见他能安然近自己身才敢断定拆穿——若是早些反应过来,倒也不会将那些听来好笑的过往道出。想必裴凛玉又不知笑话了他几次。
可他不过俗人,动情之处自然也是不入眼的俗事。这世间多是俗人作愁,又能有多少惊世骇俗的悸乱。
“你把展护怎么了?”
“被我打晕扒走衣服后躺在房中呼呼大睡”
长澜还要再问,却被突然加速的巨物顶碰得思绪迷离,寻不回半点字句。
“啊啊……嗯……”将他环抱的暖怀还带有热香,叫他身体发热,肩颈chao红,同时心口发紧,唇齿微启喘息。
长澜轻颤着想唤他名称,可张开口后又说不出话。耳边是裴凛玉低沉的喘息,以及身下缠绵声响,之外再听不进其它。
近在咫尺,恍如天际。
腹中涨满充实,滚烫的阳物似要将他灼穿,每下顶入都似是最后一次缠绵,可一下之后又是一下,不知断绝,乐此不疲。
“凛玉……”长澜强忍下什么,终于呢喃着唤出他名。将顶的快意蠢蠢欲动,可在这恍惚中又有丝忽来的清醒,叫他觉眼眶一酸,胸口沉抑。
“……我怎就如此自贱,任你把玩”。若是将他写入话本戏文,不知能招来多少白眼口水——想来真是年岁上来叫他多愁善感,顾影自怜。
长澜呻yin一声,忽然靠在他怀中痉挛发颤,有热ye从眼角滑落。
“嗯……”长澜失神的又从鼻中哼出呻yin。不知又是缠绵多久,裴凛玉皱紧眉心,腰身猛烈一颤,畅快达顶。
“嗬嗯……凛玉”
长澜轻颤着缓缓回神,长发散乱遮住后背嫣红,额前碎发汗shi,鬓发垂下落在裴凛玉肩上,也掩住当初跳崖时在脸上留下的浅痕。
裴凛玉竟破天荒的未将他推开。
长澜贪图此刻热怀,沉默半响,终于问出心口疑惑:“你何时学来的本领,不单声音极似,就连容貌也与本人无异?”
裴凛玉呼吸渐缓,思绪归拢,如往常哼笑道:“匿音之法是数月前郡主从宫中学来后教与我的,今日模仿的医师还算不得全似”
说话间目光落在比他身形宽大许多,以致稍解下衣襟便从肩部顺滑至腰间的衣物上,笑道:“你竟会挑不合身的衣物来穿”。细想以往他对衣食起居皆一丝不苟,别说衣物需得合身,就是坐的躺的也需定制适中大小。
长澜笑而不应——他哪里说得出这衣本是为遮掩胎形所备。医师要他过尽一月再行打算,而他未曾见过也未听过怀孕之人如何变化,只以为两月就要显怀。想他这等年纪对此事仍是混沌懵懂,倒是分外好笑。
长澜无奈,有意转移话题:“那这易容之术又是如何学得?”这两次缠绵他皆是不肯抬眼看他,只怕对这脸生出不安。
裴凛玉也不在乎他是否刻意转移话头,笑道:“倒不是我学来,昨日郡主抓了个私贩金石散的奇能异士,他会些易容术罢了”。而他不过想考验他话语真假,随手画了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