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蓉也站起,逐渐走到江彻所站的位置,身子前倾,凑到江彻耳边,气息温热:“已经两个月了,算起来,就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如果我不认呢?”
“世子说笑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顾清蓉用手拍了拍江彻的胸脯,“如果我没猜错,顾苓柔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吧?”
“你如何得知的?”江彻看着顾清蓉,言语有些冲动,大为震惊。
“世子难道不想知道为何顾苓柔对你变化如此之大吗?”顾清蓉并没有回答江彻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顾苓柔现在一定知道我们曾经有私情了吧?”
“那也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和顾苓柔成亲了!”江彻一听到“私情”二字,顿时朝着顾清蓉大吼,他永远也忘不了在朱雀桥那天晚上顾苓柔道出他和顾清蓉有私情时决绝的眼神。
一定是这样的,如果顾清蓉不勾引他犯下大错,顾苓柔就一定还是他的!
“世子可真是自信。”顾清蓉望着江彻眼尾泛红,自欺欺人的样子,不禁冷笑道,“就算没有我,顾苓柔也不会再爱上你。”
“现在,顾苓柔对我们的态度说是仇恨都不为过,她现在有天子为她撑腰。”顾清蓉向前一步,再此走向江彻,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所以,只有我们继续联手,才有翻身的机会。”
顾清蓉说着,突然面色一变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用手抚摸着还未凸起的肚子:“更何况,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你总要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江彻吃软不吃硬,顾清蓉一旦性子软下来,江彻就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顾清蓉倒进江彻的怀里,绵软地说道:“到天子的千秋节宫宴那天,你就知道了。”
第24章 宫宴(三合一)这个吻来得又快又急……
千秋节是天子的生辰,且不仅仅是为天子祝寿,天子乃一国之君、一朝之本,因此在大萧朝,恭贺千秋又有为国家祈福之意。
天子寿辰乃是朝中大事,纵使萧渊不甚在意,朝中大臣、宫中太后也为此忙得团团转,今年顾苓柔嫁进宫中,又恰好多了一个人手。
也因此,自然而然地,顾苓柔就变成了太后使唤的对象。
千秋节账目繁杂,事务众多,顾苓柔从小弄枪舞剑,从未喜欢过这些。
今晨看着春兰又抱着一摞账本来,原本还好好坐着算账的顾苓柔索性将狼毫笔往桌上一放,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哀叹道:
“我不想干了。”
真是头疼。
“太后娘娘身边的满玉姑姑说了,娘娘吩咐必须赶在明日落日前算出来。”春兰看着自家主子无奈地样子,虽然不忍,还是将太后的要求说了出来。
“这些天我连自由都没有,就坐在这,骨头都要硬了。”只有春兰在旁边,顾苓柔便毫不客气地向春兰诉苦。
“娘娘忍着些,待此事一过,便轻松了。”春兰着实想不通,自家主子如此讨厌看账本,怎么还会想着让河西节度使夫人帮忙开铺子,这不是恰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拿剑来!”顾苓柔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堪比小山一般高的账本,咬了咬牙道。
她只觉嫁给了萧渊后总是会有一堆她不想干的破事,这些天萧渊说到做到每天都会缠着她讨论一些政务,而她在萧渊那做了苦力还不说,又在去太后那里“背砖”。
有苦说不出,知音难寻,只得寄托于舞剑来发泄。
上一次顾苓柔舞剑还是和萧渊刚成婚不久,一晃眼都将近三个月了,顾苓柔一时竟有些恍惚。
因为心中实在是烦躁,顾苓柔的剑锋及其锐利,每一招式都恨不得使出全力,发泄出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满与气愤。剑锋未及树木,但是剑气却将叶片都震落下来。
“又不高兴了?”
就在顾苓柔专注舞剑之时,耳边突然想起萧渊低沉的嗓音。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每次舞剑萧渊都能出现。
萧渊突然的这一问让顾苓柔一分神,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后一仰,直接跌倒在地。
并没有话本中那些女子跌倒,心上人急忙上前接住的浪漫桥段,有的只是跌落后身上的无尽的酸痛。
舞剑发泄不成,还摔了一跤,在萧渊面前出了丑。
这杀千刀的萧渊。顾苓柔不禁在心中暗骂起来。
“不高兴了?”萧渊走到顾苓柔面前,看着顾苓柔坐在地上,似笑非笑地问道。
他不会武功,速度也没有那么快,认为顾苓柔能够自己处理好,所以只觉得在顾苓柔将要摔倒之时去接住她是给她添了太多麻烦。
况且,萧渊不认为他能接住顾苓柔。
却不想,顾苓柔真的摔倒了。
顾苓柔坐在地上,现在一肚子气比之前更甚,并不回答。
萧渊立刻察觉自己说错了话,惹到了这位姑nainai,有些尴尬,但顾苓柔和他赌气的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