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刺客不像是太后一族派来的,现在这个时机太后对您动手,实乃不是明智之举。”
顾苓柔将自己心中这个说法告诉了萧渊,只见萧渊原本紧绷的面容有所缓和,眼波盈盈,眼底有潺潺笑意在荡漾,专注地凝视着她。
“你说的没错,的确不是太后。”
“那会是谁?可有眉目了?”
“继续说。”萧渊无视顾苓柔的再次提问,只是示意顾苓柔继续思考下去。
这令顾苓柔有些恼火,后宫不得干政,她对前朝之事并不了解,萧渊这样显然就是在为难她。
只是顾苓柔并未将自己的一些不满的小心思表现出来,而是带着询问的口气继续问道:“朝中最近可发生了什么大事?”
其实顾苓柔很想知道是不是萧渊和朝中大臣有什么过节,但很快就将这荒谬的想法压制下来。
除非现在某个大臣一大家子都活腻了,才会在太平之世做出如此荒唐事。
“不错,你可知为何我将河西节度使召回京中?”萧渊继续提点顾苓柔。
“难不成此事和胡人有关?”河西节度使常年管理西北边疆一事,想必定是边疆出了乱子。
萧渊颔首,似乎对顾苓柔的回答十分满意。
顾苓柔看着萧渊的举止和神情,只觉得真相就在眼前:“所以是有胡人在背后指使?”
“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找出证据,但八九不离十。”
“可是胡人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按常理来说,帝后出行的行踪都是严格保密的,但是刺客却算准了一般在那天他们回宫之时刺杀,顾苓柔想到此,一种顿时一惊,“莫非,有内应?那内应会是谁?”
“这也是这些日子里正在调查的,却迟迟没有眉目。”调查没有进展,萧渊也十分头疼,不禁用青葱般的手指按了按眉骨。
“只是陛下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此乃国家机密,并非皇后能够涉及之事。
“咳”“咳”“咳”萧渊突然咳嗽起来。
顾苓柔现在一旦听见萧渊咳嗽神经就会很自然地紧绷起来,立即关心地问道:“陛下怎么又犯了?”
“叫夫君。”萧渊勾了勾嘴角,纠正道,说着又用衣袖掩着唇继续咳嗽。
“夫君,可是夜里受了凉?”
“这些日子政务繁忙,你夫君日理万机,要不然娘子帮我处理处理政务?”
“那不行,后宫不得干政。”顾苓柔一向都爱玩儿,对政事提不上多大兴趣,听萧渊这样说,不用思考也会直接拒绝。
“咳”“咳”“咳”,萧渊又开始咳嗽起来:“娘子要是不帮我,我这咳疾又要犯了。”
顾苓柔又不是个傻子,萧渊如此拙劣的诈骗手段,对她可是不适用的。
“无碍,夫君咳疾要是又犯了,我照顾夫君便是。”
“可是娘子,你夫君一旦病倒,政务最后还是要落到你头上。”萧渊对顾苓柔笑了笑,略带蛊惑地说道,“现在边关战事吃紧,要是我病倒了,可不得就没了主心骨?”
“更何况,娘子不想了解你兄长的情况吗?”
顾苓柔:……
那她便累这一阵子吧。
“娘子放心,朝中我已经安排好了,无人敢说你的不是。”萧渊又凑近顾苓柔的耳垂,轻声说道,“不愧是我娘子,政事军事都在行。”
被萧渊抓去当苦力的顾苓柔心中十分不爽,瞪了萧渊一眼,拿着手中买给芙芙的糖葫芦直接冲到前面去了,留下萧渊一个人在后面微笑着叹气:“不让你帮朕,难道让你现在就胳膊往外拐,去开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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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四人一起在京都最繁华的酒楼里吃了饭,席间有说有笑。西北没有京都美食多,芙芙一看到餐桌上各式各样的菜品便挪不开眼。
就在道别之时,芙芙手中还拿着一包玉米在一边啃着。
“公子,我和夫人说说话。”沈菱说完便将顾苓柔拉去了一边。
“我看得出来,陛下对你是真心的。”沈菱欣慰地说道,“原本我还怕你嫁进宫中会很难过,没想到陛下对你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
可顾苓柔并不这么想,上一世江彻对她难道不好吗?可最后江彻又是如何无情地将她打入冷宫,让她在冷宫积郁成疾,孤独病死?
沈菱看着顾苓柔想要反驳,只是叹了口气道:“阿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你看不清,但我还是看得清的。”
沈菱想说,她看到席间萧渊温柔地给顾苓柔夹菜;萧渊盯着顾苓柔时满眼全是她;甚至萧渊在叫顾苓柔的名字时都充满柔情。
今天,沈菱算是见识到了萧渊的另一面,在朝堂上令大臣颤颤巍巍的天子,竟然也会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藏起自己锋利的爪牙,将自己最为温润的一面展现给心爱之人。
“阿柔,有些时候,还是好好珍惜眼前才好。”沈菱能看出来,自己好友现在对天子并不是那么上心,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