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甚是满意的说:“还是你在身边,我才比较安心,做什么都方便得很。”
也藏在面具后笑了笑,然后拱了拱手:“愿为娘娘分忧。”
白歆坐回了椅子上,脸色Yin沉,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芳庭捧了杯茶给他:“陛下,您消消气儿。”
“幸好朕没有子嗣,否则,”白歆冷笑一声,“下次抢走的就不是玉玺,而是朕的性命了!”
芳庭见他不接茶杯,只好放在桌上,嘴里劝道:“您可别这么想,虎毒也不食子呢。”
“也藏是什么人?杀人无声无息,堪比那勾魂引魄的鬼差。”
“哪儿能呢?您才是夜影阁名义上的主人啊。”
白歆冷哼一声:“老头子曾经也是他的主人,他还不是果断动手了?”
“他那会儿不是得拍您的马屁嘛!”
“你错了,”白歆皱眉正声道,“他认的主子,从来只有母后一人而已。”
芳庭讷讷道:“那、那太后也不会允许他乱来的。”
“朕不怕他杀朕,但是,他们如果想挟持朕,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芳庭大惊失色,急忙去扯白歆的衣袖:“那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啊。”
白歆就势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拽,芳庭便跌入白歆怀中。
“他们找帮手,那咱们也找帮手来。”
“找谁?”
白歆扬眉一笑:“找那个连也藏都无可奈何的人。”
第37章 斩草除根
“好了,”赵太后拂开搭在自己手腕上许昀的手和丝巾,“我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许昀缓缓收手,起身拱手道:“娘娘请说。”
“杀了她。”
“什么?”许昀大惊失色,猛然抬头看向她。
“我说,杀了她。”赵太后的表情很是冷漠,如同正说着“免礼”、“下去罢”之类的寻常话。
许昀躬身拱手:“微臣不知娘娘何意。”
“不,你很清楚,”赵太后端详着他的表情,“你和她好像关系不错,她对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戒心。而你又是太医令,负责惠熙宫请脉,所以,由你来下毒,最好不过了。”
许昀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怎么?你不敢?”赵太后见他久久不语,不耐道,“太医令的位置可不是给你白坐的,你若如此无能,不如早日让贤。”
许昀直起身,冷笑一声:“原来太医令,就是负责来做这种龌龊事的。您的意思是想要我让贤给谁呢?给卢含远?”
赵太后面不改色:“不然呢?太医院人才济济,你这么年轻,凭什么做太医令?卢含远比你懂事得多,早知道还不如让他来坐这个位置。”
“懂事?”许昀面色痛苦、缓缓摇头道,“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才叫我失望!”赵太后猛然起身,指着许昀的鼻子道,“你是我的儿子,却不肯为母分忧。不忠不孝之徒,我让你来到这世上,到底有什么用!”
许昀直直看着她,冷笑道:“儿子?您什么时候将我当作过儿子?”
“要斩草除根的儿子吗!”
许昀愤然大吼着,他永远也忘不了五年前的事。
五年前的那晚,许昀接到旨意,急匆匆的赶到慈寿宫。那时,他以为是太后身体突然有恙,心中十分焦急,默默的祈祷着神明能够发发慈悲、消减一些太后的痛苦。
那天,慈寿宫像今日这般被重兵把守着。宫人们都不见踪影,展越独自守在慈寿宫内殿门前,冷着脸将许昀一把推进殿去,一踏进去触目便是一地的鲜血。
“快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救!”颜旷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扯着他踉跄走向那血ye的源头。
许昀跪倒在那个人的身边,一柄利剑贯穿了那人的身体,鲜血在那人身下不断的流淌、漫延。他心中五味杂陈,颤抖的伸手去摸那人的颈脉。
“怎么样?”颜旷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愧疚。
许昀摇摇头道:“已经死了。”
这悲伤的语调,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是恨他的,应该恨他的,为何还会为他的死感到悲伤?难道仅是出于医者的怜悯吗?
颜旷突然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缓缓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抱着脑袋不说话。
许昀仿佛被颜旷传染了,心中顿时被痛苦淹没,跪在地上呆滞的看着那个人的尸身。那人仰面倒地,死时还瞪着双眼,露出不甘又愤怒的表情。
赵太后突然哈哈大笑:“死得好!皇帝做的很好!”
许昀吓了一跳,转头看见赵太后走到颜旷面前,双手去掰开颜旷抱头的手臂。
“皇帝,你做的很好。何必愧疚呢,你不过就是自卫而已。”
“母后!”颜旷抬头怒喊,“你设计骗我,你连自己的儿子都骗!”
“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太心软了,人家都要将刀架在你的脖